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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被劍威脅的那人道:“四王妃莫殺我們,我們是二王爺的人。﹢三∪捌∪看∪書﹢”
宮千暮眼波微斂。
下一刻,又輕嗤出聲:“二王爺的人?二王爺讓你們來殺我嗎?你們可以殺我,我卻莫殺你們,這是作何道理?快說,到底是誰的人?”
長劍再次逼近對方頸脖幾分,已有殷紅的血自對方頸脖的皮膚上滲出。
兩個黑衣人再次對視一眼,并點了一下頭,就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宮千暮瞳孔一縮,剛想阻止,卻已然太遲。
兩人身子一軟,紛紛委地,先后落氣。
宮千暮收回劍。
扯掉兩人蒙面布,都是陌生的面孔。
竟被兩人咬舌自盡了!
看來,是誰養的死士。
走回馬車邊,看了看破碎的車廂,又看了看死去的車夫,其實,她很懵。÷san∫吧∫看∫書÷
感覺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夢里經歷過什么,她卻是一丁點都想不起來。
記憶就從大婚那日她坐在花轎里前往四王府戛然而止,又在她剛剛夢醒,坐在這輛馬車上,被人意欲刺殺接上。
中間一片空白。
完全一片空白。
她為何在這里,被何人刺殺,對方為何刺殺她,她統統不知道。
還有她身上穿的這奇裝異服又是怎么回事?
她為何這副裝扮?
看這馬車,顯然是四王府的,車夫亦是四王府家丁裝扮,所以,她現在回四王府嗎?
她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裝扮走在大街上會被當成妖怪吧?
先回將軍府換身衣服再說。
剝了其中一黑衣人身上的黑衣,穿在身上,揚劍一揮,砍掉馬背上套車廂的韁繩,扯過一匹馬,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馬蹄噠噠、絕塵而去。
步封黎是騎皇宮馬廄里的馬回的府。
見鐘力還在,甚是奇怪:“不是讓你拿虎符去軍營打聲招呼嗎?”
“虎符?”鐘力莫名:“沒人跟屬下說啊!”
“王妃呢?”步封黎攏眉。
“王妃不是跟王爺一起進宮了嗎?”
步封黎很是意外:“她沒回?”
立馬吩咐人去青檸廂房找,同時吩咐另一人去找那個車夫。
皆回稟:王妃未回,車夫也未回。
步封黎當即臉色就變了:“不可能,她比本王提前許久回府的,怎可能還未到?”
當即吩咐鐘力:“快去找!讓隱衛也出動去找!”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為了節約時間都讓她帶虎符給鐘力了,她定然也不會無事在路上耽擱。
而且,他打馬回府,一路也未見到王府的馬車。
這般想著,心里一下子就亂了。
從未有過的亂。
一刻也不敢耽擱,他吼道:“快去牽本王的馬來!”
他要親自去找。
一路從四王府尋到宮門口,未見到人和車的影子。
他想起還有一條小路,那日她火燒戲臺、金蟬脫殼,他為了褪她面具也演了一出被刺殺的戲碼,就是走的那條路。
雖然覺得車夫走那條路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打馬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