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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沫翻開地圖,剛才從外頭看到了,此處開始聚集煞氣,顯然對面的支援已經趕來。
“打到現在,雙方都沒有什么實質的進展,只是損耗了彈藥庫,這不是個很好的開局”,唐虞跟著思索。
“所以,我們要拿下一縱,就不能讓他們的支援過來!”云沫說。
“我們五縱和六縱在外圍,聽你的安排守住幾個城區,六萬人用不上,沒有太多兵力過去阻擊”,唐虞看了眼偵查兵的消息說。
“麥茲堡和巴莎區,哪個重要?”云沫問。
林凡城跟上來接話,“當然巴莎了,連我都能看明白,那里是他們最好的物資補給地,在沒有更好的地方了。”
“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放棄巴莎,對吧?”云沫說。
“是的,丟了巴莎,這場戰役的局面就要徹底改變了”,唐虞似乎明白了。
“所以,我們要讓他感到威脅,感到芭莎那邊有危險。”
“怎么做?”
林凡城有些興奮,又要演戲嗎?他好像找到點感覺了。
“讓他們錯誤的覺得,我們的已經趕往巴莎區”,云沫說。
“這是你讓我們佯敗的原因嗎?”唐虞笑了。
“但你不怕他們不上當嗎?他們完全可以調人我們先把我們這部分吃掉”,林凡城說。
“所以,做真一點,一部分人過去打二縱,麥茲堡”,云沫輕點地圖。
“我有些不明白”,唐虞說,“如果要打,剛才為什么不打?”
云沫點著頭,“為了迷惑他們,我聽說對面指揮身經百戰,想必經驗極為豐富,這就注定了他是個膽大中透著謹慎的人,讓他們猶豫,才能讓他們多想。”
“我們先打一縱,人數很少,打不下來,接著又用很少的人數去打二縱,小打小鬧,如果你是對面的指揮,你會怎么想?”云沫問。
“我會想,你要不是個神經病,就是另有安排。”唐虞說。
“顯然你不可能是個神經病。”
“所以,他們就會想,如果我們實際上并不是打這兩處,會打哪里?”
“他們的三縱在后方,但只有五萬人,如果對方發現我們的主力趕往了巴莎星,以敵我雙方在人數方面的認知,哪怕他們再有裝備優勢,也不敢忽視我們的主力”,云沫接著說。
“我明白了,我去安排”,唐虞調開指揮官系統,轉達云沫的指令出去,她則繼續托腮思考。
“報…”
通訊兵的聲音,“對面二縱隊已到半路!”
“不管他,去打麥茲堡!”
“是!”
“不對”,梅根拍了一下桌面,“二縱隊剛走,他們就來打麥茲堡,他們有這么多兵力嗎?”
“顯然臥底在傳遞消息”,一個參謀皺著眉頭,“但除了先前主動反水的幾個,我們沒能揪出來他們后續的人。”
哈里斯也說,“他們兵力很弱,不是主力!”
“蘭迪大校,這是很明顯的聲東擊西!恐怕這兩個地方都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飛行器有可能已經去了巴莎區。”梅根有些著急。
“我們那邊只有五萬人。”
蘭迪敲擊著桌面,十分冷靜,“不可能!那個位置于他們不利,拿下那里,就要放棄后方無數的基地,不劃算。”
“可是放棄巴莎,我們也失去了很多,我們不能冒險,偵察兵的消息呢?臥底的消息怎么不過來了?”
梅根抱著臥底里面還有少量自己人的僥幸。
“滴嘟…報,我是地虎,口令寶塔,我不知道這是哪里,周圍一片赤褐色的山…”
瀲滟在周圍幾個人的目光下,頗有壓力的向梅隊傳遞假消息。
兄弟們都被起出來了,現在集體反水,她好像也沒有那么有負罪感了,成為云隊當中堂堂正正的一員,這感覺,貌似也挺不錯的。
“是道拉基山脈”,梅根著急的跺起步來,“快的話,再有二十分鐘他們就要抵達巴莎區,蘭迪大校,他們的目標真的是巴莎!快下決定吧。”
蘭迪無聲的笑了,“你到現在還心存僥幸?”
“什么意思?”梅根瞪著眼睛。
“我們的臥底,已經全部失去作用了,這個,才是真正的假消息”。
“報,發現對面大量航空器,地面無數裝甲車,在往中南方轉移…”
偵察兵的消息也適時傳來。
“確定嗎?”蘭迪食指點著眉心。
“這邊下了雨,風很大,看不太清楚,但雷達信號顯示,隊伍行動隱秘,但車隊極大…”偵察兵說。
蘭迪閉了下眼睛。
臥底顯然是有問題的,但己方偵察兵的消息可信度極高。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對面究竟知不知道他們已經發現臥底有問題的事情?
如果對面不知道,那么臥底的消息就可能是假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去巴莎區。
但如果對面已經知道他們知道臥底出了問題,故意拋出來混淆視聽,就要另當別論。
“蘭迪大校!”
梅根急的一腦門汗,“不管怎么樣,巴莎星那邊不能出問題,哪怕我們放棄這邊,也要回援的。”
蘭迪搖頭,“2縱繼續支援1縱!”
梅根嘆了口氣,“巴莎怎么辦?”
“等十分鐘!”蘭迪說,“十分鐘后再看情況”。
“云沫,我們怎么辦?他們2縱沒有回撤的跡象,是不是加把勁,趁他們沒來之前,趕緊拿下?”賀郝在通訊中詢問。
“再等等!”云沫說。
“他們會撤嗎?”林凡城手心捏出了一把汗。
“如果2縱撤了,1縱必輸無疑,但2縱會不會撤,取決于那個指揮官上不上當。”云沫說。
“你覺得他會上當?”唐虞側頭問。
“蘭迪可能不會,但梅根一定會。”云沫說道。
“但梅根…”考慮到正在直播,唐虞的話沒有說透。
“我事前了解了一下”,云沫一邊說,一邊調出來對面指揮官的面容和生平,都是從臥底手里拿到的寶貴的信息。
“那位蘭迪,應該是有精神力方面的疾病,在梅根的干擾下,以及其他人的干擾下,他不見得還能保持冷靜的思維…”
“你怎么知道的?”唐虞愣了一下,“我是說,他的病的事情。”
“我是中醫啊,我會看面相,面色有殃,這病已經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