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莫墨,敬你”,云沫舉起酒杯,走到藍星人那邊。
莫墨和十來個人連忙站了起來,“云沫。”
他們臉上帶著笑意,帶著感激,也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暖意。
這短短幾個小時,看著人群中寵辱不驚的女生,哪怕在霍川這種豪門面前,都毫不露怯,還被人當成主心骨一樣愛待著,讓他們徹底拋開了拘謹和自卑,覺得也一定要融入這個團隊。
“云沫,你不夠意思啊”。
“嗯?”云沫勾唇,“怎么?”
“你這是要在社團里面搞小團體不成?”劉躍般開著玩笑。
“就是啊指揮,咱們這個社團,不會是準備做成藍星人的社團了吧?”
“沒有,你們別誤會,云沫沒有這個意思”,莫墨有些慌,趕緊站起來解釋。
“說起來,藍星還真的是沒有個社團呢,不是很方便的樣子”云沫不急不緩,笑著看他們。
“啊?你不是吧?”劉躍般夸張的哀嚎,“不要啊指揮!”
“落地皆兄弟,云沫哪能厚此薄彼”,霍川摟著劉躍般的肩膀。
“對,我不管,反正我天涯海角誓死相隨”,一男生還挺煽情。
“快去你的吧…”
隨著這一通調侃,秋褲社團重新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眾人稱兄道弟胡言亂語。
“你真的會算?”
林凡城打著酒嗝湊了上來,還沒忘了之前的事情。
“昂”,云沫說。
“那你都會算什么?”
林凡城一屁股坐到云沫邊上,夾起一筷子魚放在嘴里,一邊還沒忘了問。
“很多啊,也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云沫打著哈哈開玩笑。
林凡城瞪圓眼睛,那張黝黑的臉上,單眼皮撲閃著,這是一個一看就充滿正氣的男生。
他顯然是不相信的,“你們做指揮的,是不是輔修過吹牛的技能?”
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你怎么不上天?
霍川看到他們兩個竊竊私語,忍不住戳了戳劉躍般,夸張的擠了擠眼。
劉躍般繪聲繪色的跟左右兩旁的吃瓜群眾一番耳語之后,氣氛中忽然多了些異樣的氣息。
其他人也都停下了筷子,嘴里的美食都不香了。
“哇,不行了,想不到林凡城是這么一個人啊。”
“不行,總指揮是大家的,誰也不能獨占”。
“走走走,看看去。”
幾人拉著椅子坐成一圈,劉躍般還特意擠開了林凡城,就他那體型,三人之間都快沒空間了。
云沫:…這干哈?
那個比劉胖還壯的男生不怕死的說,“劉胖說你們倆人是這個。。。邊說邊把兩只胖手對在一起,大拇指點來點去。。。
“滾”,兩個人異口同聲。
霍川走過去,把劉躍般按在椅子上,用上全身的力氣給他做按摩,只把他按得齜牙咧嘴。
“你倆這交頭接耳的干嘛呢?”劉躍般問。
“我正問總指揮算命的事兒呢”,林凡城老實的回答。
“算命?”莫墨有些傻住,“是星網上說的那種?”
其實他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是,那不都是騙子嗎?聽說就是一種心理暗示的極巧妙的應用。
都有人在星網上總結出大師的套路以及攻略了。
比如說,學生來了肯定問能不能考上,大款來了多數問能活多大歲數,或者問有沒有大災大坎,客人反反復復問一件事情的時候,這件事情必然不如意。
云沫呵呵笑,看著空蕩蕩的大堂,這個時間段,就剩下他們這一批人了。
“那你給我算算”,林凡城酒氣有點上頭,大著舌頭開玩笑,也并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云沫看著眾人漫步在乎的樣子,決定給自己這行的人正一下言。
“讓我來告訴你們,易學,其實是一門科學”,云沫說。
劉躍般噗嗤一笑,低下頭去,趕緊喝一口水堵上嘴,他怕他會忍不住想要反駁。
就那云里霧里一通說,來個虛虛實實模棱兩可的結論,還科學呢。
這跟電磁理論,量子力學,數學物理這些有規律可循的東西完全不能劃等號的好嗎。
云沫那家四九易學堂已經把能吹的牛都吹了,但人們仍然以為那是家私人偵探所或者提供醫療服務的門店。
誰能想到,那家店鋪的背后,真有陰陽八卦生死明了的能力。
無論哪個時代,信息的分量都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我掌握著你沒能掌握的信息,我就擁有比你走在更前面的機會。
只可惜,那家店鋪,目前只有百萬蛛一個忠實粉絲。
從小生活在科技統領一切的星際時代,星際人類太過相信科學,對于面相手相六爻占卜這種東西,是真的幾乎沒有了解過啊。
“咱們今兒說說面相,人的面相與精神和氣運相關,會隨著境遇和心性的變化而變化。”
云沫慢慢道來。
“啊?是這樣嗎?難不成女大十八變的說法,是這么來的?”
云沫白了說話的男生一眼,差點吐血,這哪兒跟哪兒啊。
“就說耳朵吧。耳朵代表腎氣,像林凡城這種,耳朵大而厚并且位置高,這樣的人一般頭腦聰明,思考力足,也容易滿足,知道進退之機。”
“啊,這么說,還真的啊,挺像我的”,林凡城滿足的輕嘆。
被表揚了,頭腦聰明,思考力足,怎么覺得這么開心。
云沫又指著霍川,“像霍少爺這種,我建議你還是去把耳洞補一下,你這漏財漏的有點嚴重。”
霍川瞪圓了眼睛,“你沒騙我?”
云沫認真的點頭,幾千年過去了,民眾對于相術幾乎一無所知,不能用理論來解釋的東西總是難以接受的。
哪怕霍川已經見識過好幾遍,他的潛意識里還是認為,那只是巧合。
不過也能理解,就算在社會主義紅旗下,他們這一行,不也經常被當做騙子嗎?
好在霍川這震撼的表情真不錯,讓她心情稍微有點愉悅。
她轉而指向林凡城的額頭,接著講,“林凡城有一個美人尖,頭發濃密且硬,他的異性緣非常好,但我不客氣的說,他跟父親緣分淺…”
“林凡城,是不是?”劉躍般已經開始搖晃林凡城的肩膀。
“嗯”。
林凡城震驚的張大嘴,他捂著頭,有些暈。
他確實是從褚二星過來的,與父親鬧了別扭,好久沒有聯系過。
“哇…”一男生夸張驚呼起來,“真的假的?”
難不成真有這么多講究?
“我呢?我這個算美人尖嗎?”
祝俞撩起來額前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做出來做個動作,居然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云沫復雜的看著他,“嗯,你這個不算。一般來說,美人尖往下正對著印堂,“金雞啄印堂”,印堂為愿望宮,如果太尖的話,可能不太好。”
祝俞被云沫的視線看的有些忐忑,“云總指揮,是我有什么不妥嗎?”
“啊,沒有沒有,wonderful”,云沫看著他夫妻宮旺盛的陽氣,覺得還是不要揭人隱私的好。
如果祝俞知道她在想什么,怕是會吼起來,“老子是鋼鐵直男,直男!”
接下來的五分鐘,她從嘴巴講到眉毛,又從相貌講到坐姿…。
雖然云沫的結論比較模糊,不那么精確,但大方向是差不多的。
眾人咽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從最初的不信,到現在的震撼。
他們怎么不知道,自己原來天天在人家面前裸奔,這還有隱私嗎?這以后是不是得帶著面紗出門?
“所以我說,易學是一門科學,有規律可循的,可以計算的…”
眾男生:…求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