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說話時,他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一旁,尼克·弗瑞深深地看了科爾森一眼。
“科爾森!”
他開口叮囑道。
“稍后我會讓你出來,你想要的就在門外,所以你絕不能有任何沖動的表現。
不要再像以往那樣瘋狂和歇斯底里,能做到么?”
“沒問題!”科爾森毅然決然的回答道:“只要有了昆特牌,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我就是要打牌!”
“哎…。”
看著神智依然模糊的科爾森,尼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將手朝身邊的沙西亞伸過去。
“在你們開始之前,我能看看這些牌么,為什么它們會有這樣的魔力?”
“它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你玩一下就知道了。”
沙西亞一邊回答,一邊將牌送進尼克手里。
尼克·弗瑞打開牌盒,簡單的掃了眼從沒見過的昆特牌。
“這玩意是什么規則?”
聽見他的話,沙西亞有些不耐煩。
和科爾森的牌局近在咫尺,沙西亞同樣有些上頭。
尼克·弗瑞卻一直在這喋喋不休,沙西亞自然心煩的很。
于是他隨口懟了一句。
“你哪來這么多的問題呢,想玩就玩一把,只要一玩就都知道了,要來一局昆特牌么?”
本能說的話剛落下,沙西亞就感覺不好。
等他再一看獨眼鹵蛋,嗬,他的獨眼簡直就在放光!
“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科爾森還在等著呢,你…。”
“你什么你,打牌!!!”
尼克·弗瑞瞬間打斷了沙西亞的話,只見他抄起昆特牌就朝不遠處走去。
安保人員負責看守時休息的桌椅就在那邊!
只見尼克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一頭,用力的拍起了桌子。
“還不快來,我玩昆特從來就沒輸過!”
沙西亞登時懵逼。
“我…。”
“我什么我啊,趕緊來打牌啊!”
“媽惹法克!”
沙西亞臉色大變,自己這牛逼無比的天賦居然不小心用在了媽惹法克俠身上!
看著滿臉焦急模樣的尼克·弗瑞,沙西亞實在有些忐忑。
你打牌歸打牌,打不過可不能叫驚奇隊長啊你!
鬧著玩不帶扣眼珠的!!!
而獨眼鹵蛋這番舉動,同樣讓一旁的希爾特工目瞪口呆!
瞧瞧她這位局長此時的做派吧!
一身黑大衣,純純的危險分子。
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一頭,左腳還高高抬起踩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臉上的冷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痞子般邪魅的笑容!
這種笑容放在沙西亞臉上或許還算入眼,但獨眼老黑大光頭這么一笑,希爾突然想把早上喝的咖啡吐出來。
就吐到局長臉上,給你好好洗洗臉上的油膩啊,大叔…。
而除了希爾以外,最震驚的人當屬封閉房間里的科爾森了。
眼看沙西亞來到自己局長面前,給局長講解昆特牌規則時,他就像被拋棄的女人一樣無助!
不,不是被拋棄的女人,而是被九十九個男人甩過,然后第一百個男人仍然要和她分手的那種表情!
痛苦,柔弱還很無助。
砰砰砰。
無力的敲打著堅硬的玻璃,科爾森的淚水就像泄洪一般滾滾涌出。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你卻剪掉了我的翅膀!”
“放我出去,我要打牌!!!”
“啊啊啊瘋了,真的瘋了!”
“希爾,希爾,你是最好的,給我開門!”
“我愛你希爾,給我開門,打完這把牌我就回家娶你!”
“好歹給我開個門啊,我們一起共事六年多了,開門啊!”
“你有膽子看男人,你有膽子開門吶,開門吶!!!”
可惜,他的求肯完全沒有人去理會。
為了迎接沙西亞,尼克本就對手下做過叮囑,遠離沙西亞可能會走過的任何區域。
所以,現在的觀察室就只有希爾在內的四個人。
沙西亞和局長大人自然在做打牌的準備。
希爾更不會放出瘋狂的科爾森,來給當前已經亂七八糟的局勢繼續添磚加瓦。
因此,就算科爾森叫破喉嚨,也沒人會將他從屋里放出來!
先不提他。
桌子上,沙西亞正手把手的教導尼克·弗瑞打昆特牌。
他先將牌分門別類的放好,而后從里面挑選出二十五張怪獸牌。
此時他配置的還是怪獸牌的新手卡組,畢竟他也很久沒玩這個游戲了。
再說,如果打一個第一次玩昆特的人,他就拿出各類風騷的套牌組合,那不成打小孩兒了么。
選出自己要的牌之后,他分別挑選出了其他陣營的新手牌組。
其實這個倒沒有絕對的要求,沙西亞就是按照記憶里最基本的陣營玩法來配置牌組的。
將除怪獸外的四個陣營新手牌組推到尼克弗瑞面前,沙西亞輕聲問道。
“在講解規則之前,你最好先選一套中意的牌,然后我們邊玩邊了解。
不然,哪怕在好玩的規則經由口述,都要少去很多特點!”
“OK,給我說說這都是哪幾個陣營吧!”
尼克·弗瑞干脆的同意了。
見他同意,沙西亞跟著點點頭,隨后伸手分別指向各個牌組。
“從左到右,我為你準備的牌組分別是北方領域,尼弗迦德,史凱利杰和松鼠黨四個陣…。”
“松鼠黨!”
“…營,你…等等,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松鼠黨!”
這結果讓沙西亞愣的一匹,媽惹法克俠干脆的無法想象。
“為什么選松鼠黨,我還沒有介紹完!”
“因為我喜歡小動物,特別喜歡!”
面對沙西亞難以置信的提問,尼克坦誠的像個孩子。
只見他居然漏出了些許笑容,然后矜持地說道。
“你不覺得那些小動物很可愛么,尤其是貓?”
“覺…覺得,沒錯,確實很可愛…。”
沙西亞簡直驚呆了,眼前這個靦腆的獨眼鹵蛋簡直比穿上花裙子的斯內普教授還要滑稽!
他忍不住看了眼周圍人的反應,希爾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自己局長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至于科爾森…。
“你不要臉!
我就這么說了,尼克·弗瑞你不要臉!
借用局長的身份搶我的昆特牌,你就是個碧池!
還喜歡小動物,綠茶婊啊你!”
“嘶…!”
沙西亞驚恐的看了眼科爾森,失了智的老科膽子大到讓人震驚!
好在同樣失了智的尼克·弗瑞貌似沒聽到科爾森的話。
只見獨眼認真的拿起松鼠黨新手牌組,仔細的查看起牌組里的牌來。
與此同時,沙西亞也翻看起自己怪獸卡組里的牌。
怪獸卡準確的說應該叫狂獵陣營,但狂獵一直都是人們心目中最強的怪獸,所以稱之為怪獸卡也無可厚非。
與此同時,尼克·弗瑞開始了自己的提問之旅。
“嘿,沙西亞,這牌上的人你都是怎么想到的,為什么這個帕扶科·蓋爾的名字中間夾著舅舅一詞?”
“為什么這個利維婭的杰洛特這么強,他的發色和眼睛與你很像,這是你將自己帶入進去的角色么?”
“為什么牌組里會有一張熊,一張毫無用處的熊?”
“矮人?松鼠黨里很多都是矮人?”
“瑪哈坎志愿軍,瑪哈坎勇士,瑪哈坎捍衛者,這個瑪哈坎是松鼠黨的基地?”
“矮人煽動分子和矮人好斗分子,怎么有點像間諜集團,又有些像黑手黨?”
“這太有意思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那我就來講解一下昆特牌的規則!”
看尼克·弗瑞終于做好了準備,沙西亞當即準備給他講解昆特的規則。
而此時此刻,封閉房間里的科爾森已經哭的沒有眼淚了。
他頹然無力的敲打著玻璃,嘴里不斷發出被玩壞了的聲音。
“你們好毒,真的好毒~~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