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陶然也不知蘇寒山為什么不再說話了,不過,蘇寒山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
直到進了電梯,電梯到達4樓,蘇寒山要出去了,陶然猛然想起那天她因為沒跟蘇寒山道別他卡在門口不出去的事,趕緊補了句,“蘇老師拜拜。”
蘇寒山還是卡在電梯口了。
陶然心里有點發怵,蘇老師又怎么了?她都說“拜拜”了啊?
蘇寒山回頭看著她。
戴著口罩看人是什么感覺呢?
陶然覺得如果蘇寒山沒戴口罩,那她一定會因為蘇寒山好看的臉兒分去一些注意力,而今人人戴著口罩,她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蘇寒山那雙眼睛里了。
蘇寒山的眼神,莫名讓人打了個寒噤幾個意思?
“蘇…蘇老師…”她無處安放的小心臟和小手腳都有些無措。
蘇寒山只看了一眼,很快就扭過臉準備出去了,出去之前問了一句,“你很喜歡吃驢肉火燒?”
“沒…沒有啊…”都怪那個馬奔奔,老叫她什么火燒!“那個馬奔奔…”
準備出去的蘇寒山聽見這個名字又停了下來。
意思是等著她繼續說?
“那個馬奔奔老搞錯我的名字…”陶然也很是無可奈何的呀。
“搞錯?陶然?火燒?”蘇寒山念著這倆詞,“有容易混淆之處?”
“沒…沒有…”陶然該怎么說?愈加結巴起來,“是馬奔奔…太笨了。”
這個解釋的確有點牽強,再怎么笨的人也不會搞錯“陶然”和“火燒”這倆詞。
陶然自己都不信,如果蘇寒山再追問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還好,蘇寒山沒再說什么,拿著向日葵出了電梯,就是眼神看起來不太和煦的樣子。
陶然百思不得其解,日三省:蘇老師到底怎么了?
電梯門漸漸合上,隱約還聽見不知哪個醫生問,“咦,蘇主任,你哪來的菊花啊?”
陶然癟癟嘴,明明是向日葵,哪里是菊花嘛?
又是一天過去了。
陶然消殺完就到了中午,還得吃飯,還得睡一覺,沒幾個小時又要去接下一個班,休息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但是陶然好幾天沒和家里通話了,這幾天舅舅也沒來醫院接醫護,大概被派遣去別的醫院了。
這個點通話倒是不會打擾爸媽休息。
她給藍女士發送了視頻請求。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藍女士的臉,精神,喜慶,看起來特別好。
她的情緒也被藍女士感染了,歡歡喜喜的。
藍女士問題一大堆,從陶然每天吃什么,問到尿幾次,一貫的爽朗的聲音快把屏幕震裂。
陶然也由此得知,藍女士已經不再給醫院醫護送飯了,因為各家醫院醫生病人的伙食都有專門的食堂供應。
陶然覺得這樣也好,畢竟爸爸身體不太好,尤其肺功能不好,她不希望老陶通知太勞累。
“女兒,我女婿呢?”
陶然就知道,藍女士的話題是繞不開蘇寒山的。
她真是后悔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這就是!當初嘴欠撒什么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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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的旗,一立必倒…
過節,給大家出個題樂呵樂呵算了。
為啥馬奔奔同學叫陶然火燒呢?
答對的,抽兩個獎,分別送《聽說》和《鼴鼠》定制抱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