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奇道:“怎么個有利法?”
陸承說:“魔孚出世,目的是七七成就天魔,每成一胎,強過一胎。所以它必然能隱則隱,成一胎就換一個地方,絕不肯露出行藏。”
齊鶩飛心說這不就是超生游擊隊嘛!
就聽陸承繼續說:“以魔孚現在的實力,城隍司和仙盾局都足以對付,最大的難點就是找不到它。它每次出現,不超過半日。之后就可能躲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肚子里。
現在,為了順利殺六太子,把納蘭城和虹谷縣兩地高手束縛在城內,魔孚就必然主動現身,不但不跑,還要弄出大動靜來。
如果事先不知道,到時候必然被它弄得手忙腳亂,現在既然知道了,只要以逸待勞,兩邊都不至于吃虧。若能一舉消滅魔孚,這是兩城百姓之福,也是天大的功德。”
齊鶩飛說:“但即便知道了,兩地還是抽不出力量來保護六太子吧。那么五日后,夜叉來迎接敖霸,我該如何應對呢?”
陸承卻搖頭道:“不管兩地城隍司能不能騰出人手來,都不足以保護六太子。隊長你想一想,假如秦司長、納蘭城的唐司長和仙盾局的趙侍者一起護送,就能確保六太子無恙了嗎?”
齊鶩飛想起了麒麟山行動。
那一次,秦玉柏和趙鐸都在,唐福安雖然沒去,但以端木博文為首的端木家族去了不少人,可以說聚集了納蘭城和虹谷縣大半的精銳力量。
但只不過出了一條大蛇,就讓他們差點全軍覆沒。
而這次要對敖霸出手的,可是陰蝠和魔孚背后的魔道組織,誰知道他們會派出多少高手來?
一想到出現在麒麟山的黑霧,齊鶩飛就頭皮發麻。
而且起蛟澤靠近獅駝嶺,聽說陰蝠已經逃進獅駝嶺,如果萬年陰蝠率領獅駝嶺上的大妖埋伏的起蛟澤進行伏擊,黑霧再暗中出手…
齊鶩飛覺得把虹谷縣和納蘭城的修士全派過去都不保險。
更何況還有付洪生,以及他口中那個老爺子師叔。
“先生有何高見?”他問道。
陸承說:“隊長可將此事密告秦司長,陳述厲害,以司長的人脈,不動用兩城力量,也能請來高手。如果能請來上方雷部神將,那就不用擔心了。”
“我該怎么說呢?”
齊鶩飛沉吟著。
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啊!
陸承說:“隊長只需說得到線報,魔教五日后要在起蛟澤刺殺六太子。其余的事情,都可由推測得出,不必陳述證據。”
“司長會相信我嗎?”
“此事事關重大,秦司長絕不敢拿龍太子的性命和兩城官員的命運去賭。隊長只要說了,司長不信也得信。只不過,若是事情有變,隊長就要承擔誆騙上司的罪責了。”
齊鶩飛說:“只要能度過危機,不讓龍族和人類起沖突,保住盤絲嶺和兩城百姓平安,我擔個罪責又怕什么?大不了就不當這個隊長了,回盤絲嶺安心修行去。”
陸承拱手道:“隊長義薄云天,令人敬佩。”
齊鶩飛笑道:“咱們自己人,這些虛辭就不要說了。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見秦司長。”
“且慢。”陸承阻止道,“即便如此,也還不夠保險。”
齊鶩飛一愣,問道:“還能怎么辦?”
陸承說:“既然六太子最信任的人是他大哥,最好能通知摩昂太子,讓他派人來救。如此兩面夾擊,方可保證六太子的安全。
到時候即便出了意外,只要摩昂太子的人在現場,也怪不到盤絲嶺和虹谷縣頭上來。”
齊鶩飛道:“派誰去通知摩昂太子呢?”
陸承說:“誰都不合適。夜叉當中有他們的人,此事就必須絕密。隊長何不親自走一趟,正好可以結交摩昂太子,對將來盤絲嶺的發展或有好處。”
齊鶩飛知道陸承已經在幫他謀劃盤絲嶺的未來了。
“是個好主意,可我沒有避水法寶,下不得深海…”
他忽然想起和魔道的交易,看著陸承說,“難道現在和他們交易?”
陸承笑道:“他們這次計劃了這么大一件事,必然要全力以赴,絕不愿節外生枝。隊長這次又輕松斬了骨魔,此時提出和他們交易,他們怕你改變主意,應該不敢拖延。
既不愿節外生枝,又不敢拖延,當然就不會黑吃黑,只能老老實實交易了。
當然,十萬金仙幣太多了,也只有圖拉翁才會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隊長不妨表現得有誠意一些,就說可以減少金幣數字,允許他們還價。如果他們還到兩萬以下,那就說明他們是真想交易了。”
齊鶩飛擊掌笑道:“妙啊!陸先生真是我的智囊。這一幕大戲,輪到我來做導演了。我這就去做準備。”
陸承說:“還是要以安全為上,拿不到避水珠也不要緊,總有辦法見到摩昂太子。”
齊鶩飛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說罷便站起來要走。
陸承又說:“且慢。”
齊鶩飛愣道:“還有什么事?”
陸承拿出一疊紙來,說:“既然錢已經到位,去見秦司長的時候,順便把物資申請手續給辦了。申請材料和所需物資清單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讓秦司長簽個字,蓋上黃花觀和城隍司的大印,去銀行把錢一轉,就可以了。”
齊鶩飛接過來看了看,說:“有勞陸先生了。”
陸承笑道:“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后勤處的王姐幫了不少忙。”
齊鶩飛聽陸承喊王寡婦叫王姐,不禁笑了起來。
“你叫人家姐?不會把人家嚇到嗎?哈哈哈!”
陸承一吹胡子,說:“她本來就比我大。你們都這么叫,我自然也跟著這么叫,難道叫妹妹不成?”
齊鶩飛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陸承雖然老態龍鐘,而王寡婦卻保養得如一枝花似的,可論真實年齡,好像還真是王寡婦大些。
想到王寡婦,不知道為什么,齊鶩飛就不自覺地把認識的美女一一想起,進行了一番比較,最后發現,各方面綜合下來,竟然似乎還是王寡婦更勝幾分。
當然,這幾分優勢十分微弱,更多可能來自于主觀印象。
齊鶩飛覺得應該是小時候師父帶他來城隍司,見到王寡婦時驚為天人的印象蝕刻在了年少時的記憶里,就再也忘不掉了。
可有時候,他又覺得不是。
仿佛對王寡婦的美的記憶,比少年的自己更加古老和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