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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輸也輸的那么認真和出人意料

  齊鶩飛當然要賭一賭,他是絕對不相信付洪生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長生觀把他給殺了的。

  他要真敢動手,齊鶩飛也不是沒有保命之道,只要不是一擊必殺的絕招,他相信自己逃掉沒問題。

  當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得罪了付洪生,以后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他在長生觀殺不了他,到了外面一樣可以殺他。

  齊鶩飛之所以要冒這樣的風險,并不完全是為了贏那十幾萬錢。

  他最擔心的是有關圖拉翁的調查會查到他的頭上來,尤其是付洪生今天的舉動顯然是對他已經有了懷疑,只不過想看一看他的底細。

  齊鶩飛就是要借這個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得罪付洪生,這樣以后不管付洪生對他施展什么手段,都可以說他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公報私仇,城隍司就一定會保齊鶩飛。

  只要城隍司保著自己,齊鶩飛就立于不敗之地。

  他不相信密云宗敢公然跟城隍司對著干。

  而且付洪生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探他的底,想借馬非象的手逼他使出全力。

  齊鶩飛表現得實力越弱、越窩囊,付洪生殺他的可能性反而就越低。

  至于輸給馬非象丟不丟人,這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再無人下注,端木博文問道:“付真人,封盤前要不要我叫個人來記錄一下?”

  付洪生一揮手道:“不必,我記得住。”

  比試正式開始。

  一行人擁著齊鶩飛和馬非象出了長生殿,來到長生觀的后院。那里有一大片空地,屬于長生觀的三期用地,只是還沒有開發。

  這里沒有閑雜人等,同時也有法陣守護,可以防止法力波動影響到外面。

  齊鶩飛和馬非象站在中間,其他人站到外圍大約離他們10米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直徑20米左右的圓圈。

  范無咎過來拍了拍齊鶩飛的肩膀說:“小心點。”

  齊鶩飛笑著問道:“你是希望我贏呢,還是希望我輸?”

  范無咎說:“我當然希望你贏。”

  齊鶩飛說:“我要是贏了,你的錢就沒了。”

  范無咎說:“那你還是輸了吧。”

  他說完就走開了。

  齊鶩飛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了一個真理:這世界不管是好人壞人,聰明人老實人,沒有不愛錢的,只是底線不同而已。

  文小曼走到馬非象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馬非象看了她一眼,臉上略顯疑惑,然后又用力點了點頭。

  齊鶩飛覺得不對,心說不會是叫他故意輸給我吧?這娘們壓了兩萬塊錢在我這邊!

  不行,必須先下手為強。

  要是讓對手先認了輸,老子的五萬紫幣可就沒了。

  加上老范的五萬,兩個人加起來可是整整10萬啊!

  想到這里,他掏出一顆大個藥丸,對馬非象說:“馬道友不介意我先吃顆藥吧?”

  馬非象固然覺得不妥,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悶聲說道:“你吃吧。”

  齊鶩飛說:“我絕不占你的便宜,我吃藥,你也可以吃藥。”

  馬非象別過臉說:“我不需要。”

  齊鶩飛說:“那我可吃啦。”

  觀戰的人倒是想反對,但又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事先并沒有定規則說不允許吃藥,而且齊鶩飛也說了,馬非象也可以服藥,只是馬非象自己不愿意而已。

齊鶩飛把藥丸塞進嘴里含著,卻并不吞下去,然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就要和馬非象  握手,說:“馬道友,那我們開始吧。”

  “好。”馬非象應了一句,也上前一步和齊鶩飛握手。

  他的手剛剛和齊鶩飛的手握住,齊鶩飛就像觸了電一般,人顫抖著跳了起來,又重重落在地上,又跳起來…如此反復發了羊癲瘋一樣。

  馬非象嚇了一跳,連忙一甩胳膊,松開了手。

  齊鶩飛就順著他這一甩之力,往后急退,仿佛受到了某種大力的打擊,一邊退一邊跳,一邊哎呀哎呀地叫。

  退了七八步,又猛的往后倒著一躍,背脊著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

  馬非象的手還伸在半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齊鶩飛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爬起來,爬到一半又摔回去,哼哼唧唧的爬了半天,才總算站住了,拱手說:“馬道友,馬大師…大師功力深厚,法力悠長,道術超絕,令人佩服,佩服!在下甘拜下風。”

  這時候周圍的人群才終于哄的一下笑起來。

  有人嚷道:“齊鶩飛,你這輸的也太假了點吧?”

  有人則起哄道:“馬非象,你用的是什么招數?是你們七絕山的獨門秘訣嗎?”

  “恭喜恭喜,二品戰勝了三品。真乃曠世之戰也!”

  萬浩然和劉長生等人早就猜到齊鶩飛會故意輸掉比賽,但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輸得這么直接搞笑,完全不要一點顏面。

  “此人的臉皮只怕比納蘭城的城墻還要厚。”萬浩然搖頭道。

  劉長生笑道:“豈止比納蘭城的城墻厚,我看比我腳下這長生觀的地皮還要厚些。”

  唐福安臉上肥肥的肌肉抖了抖,終究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心疼他那2000塊錢,還是在想別的事情。

  端木博文卻笑了起來,說:“此子不拘小節,倒是很合老夫的胃口。”

  唐福安說:“老端木,怎么的,你莫非有意招他上門給你做個孫女婿?”

  不遠處的文小曼大聲道:“這不算!這太假了!付真人,他這是故意的,可不能算!”

  付洪生冷著一張臉,看著場上的齊鶩飛,臉上漸漸露出殺氣。

  文小曼見付洪生光有殺氣卻不動手,對著場中的馬非象喊起來:“師兄,他這是故意玩你呢!你再不動手,我們七絕山的臉面就被丟盡了!”

  馬非象這才反應過來,臉噌一下就紅了,怒道:“欺人太甚!”

  他說著上前一步,抬掌發出一道真氣,蘊含疾風,有排山倒海之勢。

  齊鶩飛早就料到會這樣,假裝要躲卻沒有躲開,那一掌真氣就正好拍打在他的胸口。

  二品人仙的一掌真氣當然傷不了他。

  他借著真氣之力往后直飛出去好幾米遠,啪一下落在地上,趁機咬碎口中含著的藥丸,噗地噴出一口血來。

  這藥丸是他自己研發的,用來在關鍵時刻裝死保命用。

  藥丸里面封存的可不是假血,而是真血。

  別看這藥丸不大,但以特殊材料加上法力封印,里面足足存了500CC的血液。

  所以這一下,血液從他嘴里噴射出來頗為壯觀。噴完之后口鼻之中還在流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躺在地上,抬起半個身子,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馬非象,一臉痛苦地說:“你…你好狠!”

  然后頭一歪昏了過去。

  元神迅速進入鏡中空間,在乾宮門前用力推了一陣,把自己的法力消耗得一干二凈,最后因為法力透支真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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