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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時候,納蘭城的雨也越下越大了。
齊鶩飛連出門都懶得出,想起圖拉翁在度假山莊的時候叫人送進來的晚餐,就拿起電話,打算也享受一回酒店的送餐服務,但一詢問價格就立刻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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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好衣服,撐著傘,到金圣宮大酒店后面的小巷子里,找了一家還算干凈,看起來挺不錯的小飯館兒,由于下雨的原因,食客并不多,老板非常熱情。
齊鶩飛決定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點了四菜一湯,一瓶小酒,美美的吃了一頓,而這一頓的價格加起來,比不上金圣宮大酒店里一道普通的菜。
吃完飯后,他回酒店休息,直到夜深,才隱去身形,從窗戶飄了出去。
端木薇回到家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齊鶩飛下午喝茶的時候給冬月算的卦。
她很想知道齊鶩飛算得靈不靈,越想越覺得好奇,就打算去雪琴樓看個究竟,連她爹端木成剛剛打電話告訴了她一件大事情,她都沒放在心上。
她回到雪琴樓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可惜大雨滂沱,相思湖的美景全被雨掩蓋了。
冬月見他回來,問道:“我的大小姐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又嫌棄家里的飯不好吃,想到我這里來蹭飯呀?”
端木薇說:“我下午的茶沒喝過癮,想再喝兩杯冬月姐姐泡的茶。”
冬月笑道:“你不是想喝我的茶,你是想看看那位齊先生算的卦準不準吧?”
端木薇說:“你別管我怎么想,就說你管不管我吃飯吧?”
冬月說:“管,當然管!端木家的大小姐來吃飯是雪琴樓的榮幸,我怎能能拒絕呢!”
端木薇說:“少來!你脾氣上來的時候,總統來也進不了你的門。”
雪琴樓并不是純粹的茶樓,算是一家高端的私人會所,除了喝茶當然也可以吃飯。
冬月和端木薇早就熟了,知道她的口味,就命人下去準備飯菜。
二人又回到三樓的露臺,一邊欣賞湖光云景,一邊嗑著瓜子閑聊。
冬月就問端木薇跟齊鶩飛是怎么認識的。
端木薇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跟他是打麻將認識的。”
冬月撲哧一笑,說道:“這有什么好不信的,端木大小姐行事向來任性乖張,無論你做出什么來,我都不覺得奇怪。倒是這位齊先生,看上去不像是個登徒子。”
端木薇把臉一板,佯裝怒道:“聽你說的好像我是登徒子似的。”
又說,“這個齊鶩飛呀,我也說不清他是怎樣的人,有時候看他很老實,有時候吧…又很不老實。”
冬月就問:“你們除了打麻將,還做過些什么呢?”
端木薇就把上次齊麟山的經歷前前后后說了一遍,說到朱太春那一段的時候,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冬月說:“我聽說,那個朱太春是高老莊的人。算起來,他家老祖宗對你家老祖宗還有恩,你這樣對她好嗎?”
端木薇說:“老祖宗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總不能因為老祖宗受了他家祖上的恩惠,就要把我嫁給他吧。”
冬月說:“那齊先生知道他的來歷嗎?”
端木薇說:“我一開始以為他是知道的,畢竟他們是一個單位的嘛,不然我也不會拿他去當擋箭牌。但后來我才發現,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冬月說:“那你可就害了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老朱家的人,怕以后日子不好過。”
端木薇說:“我也擔心這個。所以一直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想要對他好一點兒,可他這個人吧,老實巴交的,一點也不領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幫他。我還特意去警告過朱太春,叫他不要在背后使絆子。”
冬月說:“你不該去警告的。你越是警告,姓朱的心里就越不爽,越恨齊先生。”
端木薇說:“呀,那可怎么辦?”
冬月說:“既然已經發生了,多想也沒用。他們在一個單位工作,不會發生太直接的沖突,齊先生也很快就會知道朱太春的身份,相信以他的聰慧,不會吃虧的。”
“聰慧?”端木薇不解的說,“我怎么沒看出來他聰慧?倒是有點蠢萌蠢萌的。”
冬月掩嘴笑道:“你不如直接說他在你心里很可愛就是了。”
端木薇臉一紅,說:“哪里可愛了?”
冬月說:“好啦好啦,快跟我說說后來怎么樣了?我聽說你們遭遇了大蛇天妖。”
端木薇就把后來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冬月聽完后目注遠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味這場經典的大戰。
端木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怎么了?發什么呆呀?”
冬月回過神來,說:“這么說,這位在你心里蠢萌蠢萌的齊先生,真的會算卦?”
端木薇說:“對呀,所以我才回來,就想看看他今天給你算的話準不準。”
冬月笑道:“你看不打自招了吧,說什么茶沒喝過癮,原來還不是為了他而來的!”
“哪里是為他,我是為了你呀!他要是好好給你算卦,算準了還好說,要是胡說八道,看我回頭怎么收拾她!”
端木薇握著拳頭說。
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晚飯。
天越來越黑,雨越下越大。
雪琴樓本來就是私人會所,一天也來不了幾個人,這暴雨天的晚上,更不會有人來了。
他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
端木薇看了眼時間,忽然想起件事情,說道:“呀,都這么晚了,我差點忘了我爸前面剛打電話交待我,叫我這幾天老實點呆在家里,別到處亂跑呢。”
冬月奇道:“為什么呀?”
“聽他說好像州政府下來視察的圖拉翁在女兒國失蹤了。”
“他在女兒國失蹤,跟你老不老實呆在家里有什么關系?”
“鯪鯉精出現在女兒國解陽山,花面貍出現在麒麟山,虹谷縣又出了魔孚,現在圖拉翁失蹤了。我爸說這些事之間有沒有因果聯系不好說,叫我小心一點。
而且,那個圖拉翁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說麒麟山有九幽束魂草,以為被我們家拿走了,還來試探過我爸。”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牽連了。圖拉翁不但是州府官員,還是密云宗弟子。”
端木薇哼了一聲,說:“哼,密云宗又怎樣,難道我們會怕他們?不過他是宗門管理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希望不要影響今年的宗門大會。”
“咦,你們不是向來不屑于參加這種會的嗎?”
“今年的會不一樣,上面很重視,優秀的宗門會得到很多資源傾斜。聽說五莊觀作為地仙祖庭,執西牛賀洲地仙宗門之牛耳,為了這次宗門大會有吸引力,鎮元子拿出了三枚人參果。還有三山十島、龍宮地府送來的禮物。有了這些打底,天庭設置的獎品也必不會寒酸。”
端木薇說,“這次在麒麟山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爺爺說,只好到宗門大會上去搏一搏了。”
冬月嘆道:“唉,還是你們大門大派的好,像我們這些散修,就一點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