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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鶩飛前世就很喜歡去逛古玩市場,但因為沒錢,大多數時候也只是看看,很少下手買。
他常常幻想自己像里的主角那樣擁有超能力,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隱藏在地攤貨里的寶貝。
現在,他就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剛到葫蘆街的時候,齊鶩飛就念了“見龍在田”的咒語,開啟了他的尋寶撿漏之旅。
別人看見的是滿大街琳瑯滿目的商品,而他看到的卻是一點一點、一團一團的光。
可惜大部分發光的亮點都在城隍司認證的店鋪里,這些店里的都是修行人,貨物也都是經過驗證的,基本不會出錯。
雖然齊鶩飛可以根據光的強度來判斷價值,并以此為砍價的依據,但也頂多就是做到不被人宰,離撿漏差遠了。
偶見其它的店鋪里有光芒閃爍的,齊鶩飛便興奮地走進去問,發現那些東西的價格都貴的離譜。
官方認證的店鋪你還能利用城隍司身份要個公平價,這些店里就完全是漫天要價。
果然買的永遠沒有賣的精,在這一行混的,沒一個是棒槌。
看來想撿漏是不可能了。
里的情節都是騙人的,哪有那么多漏等著你去撿!
齊鶩飛放棄了撿漏的心思,繼續往前逛。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家叫祥珍齋的店。他記得很清楚,城隍司的資料上顯示,魔孚胎母就是在這家店里遇到了趙夕陽。
齊鶩飛進去看了看,這是一家文玩雜貨店,金銀器,玉器什么東西都有。
店老板坐在柜臺后面,自顧自喝茶看手機,也不理他。
這也很正常。古玩店是屬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店里賣的東西就不是給一般普通消費者的,所以不會像別的店那樣,來個客人就熱情招呼,如果那樣的話,像葫蘆街這樣的熱鬧大街,開古玩店的就得累死。
齊鶩飛神識掃過,確定這個店老板只是個普通人。但見到櫥柜里面還有幾件品相不錯的老物件,神識中在店鋪里面的隔間還看到淡淡的光芒,說明這老板還是有點實力的,不是那種只賣假貨的店。
他就到柜臺前和店老板面對面的坐下來,也不說話,只從包里拿出一塊玉,往柜臺上一放。
店老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忽然眼睛就放出了光,放下手機,戴上眼鏡,拿起齊鶩飛放在柜臺上的玉,仔細地看。
“你是想鑒定呢?還是想出手?”他一邊看一邊問。
齊鶩飛問:“你收不收?”
店老板也不說收不收,從旁邊拿起一塊放大鏡,對著玉照啊照的,自言自語的說:
“嗯,成色還不錯,可惜有點小瑕疵,年代到不了,不算老。
這種玉能不能賣出去要看運氣,遇上有緣人了,還能賣個千把塊錢的好價格。
這樣吧,八百塊錢我收了。”
齊鶩飛笑嘻嘻地看著他演戲。聽他把話說完,一把從他手里搶回玉,轉身就往外走。
店老板說:“一千。”
齊鶩飛腳步不停。
“一千二。”
齊鶩飛繼續往外走。
“一千五!”
“兩千!”
“五千!”
店老板說到五千的時候聲音特別大,還伸出了一個手掌,張開五個手指。
但齊鶩飛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人已經到了大門口的門檻邊,眼看著一只腳就要跨出去了。
“等等!”店老板忽然大吼一聲,“你想要多少?”
齊鶩飛收回那只快要跨出門檻的腳,轉過身來,對著店老板同樣伸出一只手,張開五個手指,很平靜地說:
“五十萬。”
店老板從柜臺里轉出來,拉開內間的簾子,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我們到里面談。”
齊鶩飛就跟著店老板到了里間,在茶桌前坐了下來。
老板給他泡茶,一邊泡一邊說:
“既然您是行家,我就不跟您打馬虎眼了。您剛才那塊玉,應該是出自宮廷。按理說呢,五十萬牛幣的價格也不算貴,但您這東西的來歷,恐怕有點問題。”
“哦,怎么說呢?”
店老板一伸手,齊鶩飛把手里的玉遞給他,店老板便指著玉說:
“您看您這塊玉,從材質和工藝上判斷,最起碼是一千年前的東西了。但是玉器表面有沁色,這說明至少在最近這幾百年,沒人摸過它。所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它應該是剛從土里出來。”
齊鶩飛不得不佩服這老板的眼力,要說這塊玉是從土里出來的也沒什么錯,因為是他從麒麟山獬豸洞里撿來的。
“這么說,您不收?”
“不是不收,只是按道理這樣的東西要出手,價格是要大打折扣的。但是這塊玉呢,他沁色之中還有包漿,說明在入土之前,它是傳世過的,這包漿不是現代人盤出來的,而是這玉的舊主人盤出來的。
只要稍作處理,過一段時間,玉器表面的沁色沒有了,新的包漿和老的包漿融合在一起,讓這東西看上去就完美了。但這需要時間和功夫去做。
您要是誠心想出,我出40萬牛幣,您看行不行?”
“成交。”齊鶩飛說。
老板大概是沒想到他這么爽快,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說:“爽快!您以后有什么東西,都拿到我店里來,我絕不讓你吃虧。”
齊鶩飛點點頭說:“好,有好東西我一定請您掌掌眼。”
兩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40萬牛幣,能換4000紫幣,差不多相當于一把PS250的價格了。
這要是放在過去,對齊飛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但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身上揣著20多萬紫幣,這點錢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很淡定地完成了交易。
店老板見他四十萬的交易如此云淡風輕,認定了是個大主顧,就熱情地攀談起來。
聊著聊著,店老板就拿出一本圖冊,給齊鶩飛看。說這是他多年經營經手過的好東西,每一樣都拍成了照片,留作紀念。
齊鶩飛翻看著圖冊,連聲贊嘆,然后問道:“你這照片拍的不錯呀,哪里拍的?我也想拍一點。”
老板說:“我們這兒有個攝影師專門拍古玩的,在圈子里可有名了,我的照片都是他拍的,你要想拍可以找他。哦,我這有他名片,你等一下我去找給你。”
他說著到柜臺里找了一通,翻出來一張名片遞給齊鶩飛。
齊鶩飛看了一眼,名片寫著:
趙夕陽夕陽攝影藝術工作室 名字地下留著電話。
老板說:“你找他到時候就說是我介紹的就行,不過他這人很忙的,又干攝影又干旅游,經常不在納蘭城,你要拍照之前最好提前打個電話跟他預約一下。”
齊鶩飛謝過老板,便告辭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看到前面有一間很大的鋪子,門頭上掛著一塊牌匾,上刻著四方齋三個大字,匾的左側落款沒有姓名,卻嵌著“東南西北”風四張麻將牌。
這應該就是大四喜的產業了吧?
齊鶩飛從門前經過,但卻沒有進去。
明天就是和圖拉翁約定的在麒麟山見面的日子,在解決掉圖拉翁之前,不宜多生事端,更不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今天晚上哪兒都不去了,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全力以赴應付明天可能的大戰。
當然,城隍司的梁明要請他吃晚飯,這種蹭飯的機會他還是不會放過的。
吃飽了才有力氣戰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