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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清楚,被誰抓了?”
“就是上午差點闖陣那些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齊鶩飛暗道不好,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小狐貍所在的西山不在盤絲嶺法陣范圍內,他剛聽說圖拉翁路過此地去獅駝嶺邊界打獵的時候,心里就有此擔心,特意讓錦雞去通知小狐貍避一避,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你看清楚了?”
錦雞說:“我沒看見,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是西山的鳥說的,蘇美女正在溪邊飲水,被他們圍了,還打了起來。但那個白袍老外好生厲害,用手一指,蘇美女就現出了原形,被他們用繩子捆住,捉走了。”
“他們現在往哪里去了?”
“他們原本是要去獅駝嶺邊界,但捉了蘇美女后,那白袍老外就說,能捉到二尾金毛狐子,已不虛此行。他們就回虹谷縣方向去了。”
齊鶩飛聽完立刻下山,往虹谷縣方向趕。
上次在麒麟山差點讓小狐貍出事,他心里已經很愧疚了,可不能讓他們把她當成妖類給送上斬妖臺。
他到了城隍廟就直奔地下室,這里的地下室一共有四層。
第一層是縣政府的人防工程,非戰時用作停車庫,但并不對外開放,算是一種掩護。
第二層和第四層都是空間法陣,看似堆著許多雜物,其實都是布置陣法用的特殊材料。
第三層是地牢,夾在兩層法陣中間,主要用來關押妖類和違反天庭律法或者走火入魔的修行人。
齊鶩飛來城隍司工作不久,還從沒下過地牢。
他穿過地下車庫,來到負2樓,找到看守空間法陣的保安,亮出工作證,問道:
“今天新抓來的女犯關在哪里?
保安看了眼工作證,確認了他的身份后,說:“今天沒有妖犯關進來。”
齊鶩飛盯著他問:“你確定?”
保安說:“今天是我值班,我一早就在這里,到現在寸步未離,如果有新妖犯關進來,我不可能不知道。”
齊鶩飛剛才下來的時候,看見安全通道口有煙頭,知道保安抽煙,就從背包里拿出兩包煙,塞到保安的手里。
他雖然不抽煙,但包里經常備著,出來和人打交道免不了要用。
這種煙是特制藥草,吸入肺中,沿太陰肺經遍走全身,對身體有一定好處。
保安板起臉,嚴厲地說:“你這是干什么?”
齊鶩飛說:“昨天領導開會多的煙,我又不抽煙,放我這兒也是浪費。”
保安臉色緩和下來,接過煙,說:“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有一個女犯人。”
齊鶩飛問:“誰送進來的?”
保安說:“治安隊的朱太春,他還特別交待過,這妖犯特殊,沒有他允許,任何人不得提審。”
齊鶩飛說:“朱太春什么時候權力這么大了?提審還要他的允許!難道沒他允許,連司長都不能提人了?”
保安說:“那當然不會。”
“那甘處能不能提人?”
“當然能。”
“柳隊長呢?”
“能,只要是治安處的,都能。”
齊鶩飛就重新亮出工作證:“我也是治安處的。”
保安說:“你不能。”
齊鶩飛奇道:“為什么我就不能?”
“你是臨時的,還沒轉正。”保安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我是正式工。”
齊鶩飛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保安鄙視了。
他掏出昨天剛領的獎狀,說:“見過這樣的臨時工嗎?”
保安看見獎狀皺巴巴的,剛開始還嗤之以鼻,狐疑地拿過來,攤平一看,肅然起敬,道:“失敬失敬!這獎狀,要是我,得裱個框掛家里供一輩子。”
齊鶩飛拿回獎狀,又揉成一團,塞進褲兜里,看得保安眼角直抽搐。
“我可以進去了吧?”
“還是不行,你是三隊的,沒有上面同意,不能提審一隊的犯人。”
齊鶩飛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定,看來司內派系斗爭已經連保安都影響到了。
他拿出一張100塊的紫幣,塞進保安的衣兜,說:“我不提審,就進去看看。”
保安說:“進去看看可以,不過時間不能太長。”
齊鶩飛就跟著保安穿過負二樓,到了負三樓。
他記住了整個空間法陣的位置和保安的每一步操作。
負三樓有另一個保安,他們輕聲交談了幾句,先前那個保安把齊鶩飛給他的兩包煙分了一包給他,然后就帶著齊鶩飛進入了牢房通道。
齊鶩飛一走進去,就發現這里籠罩著強大的法力場。
保安提醒道:“這里不能施展法術,任何人在這里施展法術都會觸發警報。”
齊鶩飛思索著,自己的隱身術不知道能不能避過這個法力場的監控。
穿過通道,就是一個一個的房間。
保安把他帶到其中一間外,打開牢門,讓齊鶩飛進去,并提醒道:“不能太久,也不能動用私刑。”
“十分鐘,幫我關上門。”
齊鶩飛說著走進去,身后的門就關上了。
牢房里的條件還算可以,有床鋪和獨立的衛生間,這讓齊鶩飛稍稍寬心。
蘇綏綏蜷縮在角落里,現出了原形,四壁上有四條無形的鎖鏈與她相連。
這鎖鏈名叫捆妖鎖,與整個地牢的法陣相連,專門用來鎖住妖犯,限制其活動范圍,也封住其法力,使其不能隨意變化。
齊鶩飛走到小狐貍跟前,蹲下來說:“你沒事吧?”
蘇綏綏早看見了齊鶩飛,但天下女人都不愿以丑態見人,尤其是她現在這樣狼狽,見了齊鶩飛,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沒事。”她低頭道。
齊鶩飛還以為她受了欺負,捧起她的頭,急道:“真沒事。”
蘇綏綏見齊鶩飛的關切,心頭一暖,說:“齊哥,我這樣子,是不是很丑?”
齊鶩飛氣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居然還有心情關心美丑!”
蘇綏綏說:“狐有九難,這是我應有的劫難,齊哥你不用為我擔心。”
“什么狐有九難?”齊鶩飛奇道。
蘇綏綏說:“天下狐族,凡九尾者,皆受詛咒,需經九難,一難生一尾,九難之后,方能九尾具成,返還先天。
我本居于軒轅墳,乃九尾金毛狐子,出生之日便受一難,母親死于鷹爪,我躲在洞穴中三日未食,幾乎餓死。
幸遇一老嫗路過,救我性命,喂我粥食,將我養大。故我幼時便知人性,一心想要做人。
養母亡故后,我回歸山林,又偶得神人點化,才搬來盤絲嶺畔,說我余難應于此地,而化解我九難之人也在此。
上次麒麟山之行,是我的第二難。經此一難,我…我的…我的二尾已熟。”
蘇綏綏說到這里,輕輕轉過身,羞澀地把兩條尾巴露出來。
“原本我不敢確定神人所說的化解我九難之人是誰,即便經過麒麟山一難,我也依然不敢輕斷,但我沒想到我的第三難這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