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挑眉,“禮物?”
“我讓人送到姜家了。”
很快,門鈴響了。
蘭姨在外面,“二小姐,外面有人找,說有什么東西要親手交給你。”
姜宛白驚訝于對方辦事的速度。
“到了吧。”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聲音溫柔,“去看看。”
姜宛白緩緩走到門口,“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姜宛白掛了電話,拉開門,下了樓走到外面。
“嫂子。”岑湛笑瞇瞇的叫著她,把一份文件給她,“給你的。”
“這是什么?”姜宛白沒有接。
“大哥說你看了就知道了。對了,他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你要是想殺人,他會給你準備利刃,你要是想放火,他給你加柴火。還說,不管你想做什么,他都無條件的陪著你。”岑湛當時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種話,怎么會出自侯琰那種人的嘴里?
但人家就是非常認真且深情款款的交待的。
“呵,他這是想助紂為虐?萬一,這血濺到他身上,這火點到他身上了呢?”那男人,還真是不怕事。
岑湛擺擺手,“這個你放心,他說了,你只管做你的,只要你高興了,他就開心。其他的事情,你一律不用擔心,有他在,他會讓你安然無恙,干干凈凈。”
姜宛白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你別這樣看著我呀,這是大哥說的原話。總之,你想做什么就大膽的去做,天塌下來了,有他頂著。”岑湛把東西放到她手上,“大哥說,這是給你加的第一把火。”
姜宛白拿著文件袋,此時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極少有人這么對她了。
上一次有人這么對她的時候,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嫂子,我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盡管給大哥打電話,反正你是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岑湛對她揮手,轉身跳進了他那輛超跑里。
車子飛馳而去,很快就消失了。
姜宛白深呼吸,拿出文件袋里的東西,看到里面的內容,她都驚了。
付航給她那些東西,是因為她讓他去查的。
但現在侯琰給了她這份東西,他是什么時候去查的?又怎么知道她在查這個?
那男人,當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么?
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給侯琰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一聲就接了,速度極快。
“你什么時候去查的?”她開門見山。
“有兩天了。”侯琰說:“本來想提前告訴你,但我想給你驚喜。不過很顯然,你似乎只有意外,沒有驚喜。”
“我都快懷疑你是不是會看穿人心。”不然為什么每次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都能夠適時的把她要的送到手上?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低的笑聲,“我不是看穿你了的心,只是住在了你的心上。”
姜宛白嘴角抽了抽,這情話說的,真的是夠突然的。
他總是能在這么嚴肅的話題時自然的說出一句能讓人心跳加速的情話。
這樣的人,配上他的身份,都城哪家姑娘不想嫁給他。
他倒是能干,把自己的名聲搞得人人不敢親近,聞名變色,任憑別人在外面怎么抹黑他也不出來洗白一下。
呵,這臟水啊,一盆盆的往他潑,他是一點也不嫌棄。
“你這張嘴,不知道會哄到多少女孩子的歡心。”
“你錯了。我至今,唯一想哄的女孩子也還未對我有心。”
姜宛白撇嘴,“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天地可鑒,我要像這樣對待過第二個女人,愿遭雷劈。”
“這年頭,誰還信那些發誓。再毒的誓言,也只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已。”她又不傻,這誓言發得再狠毒,也就跟個屁一樣,放了就放了。
侯琰略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行吧。我們來日方長,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心意。”
“掛了。”
“等一下。”
“說。”
“阿姨說,希望你能夠回來把盧老留給你的藥,吃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姜宛白捏緊了文件袋,“藥是三分毒,我現在不吃也沒事。”
“那就以毒攻毒。”侯琰沉聲道:“關心你的人很多,你不能不把你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怕當鰥夫?”姜宛白調笑。
侯琰可笑不出來,“我是認真的。”
“我的身體我清楚。”
“你有父母,有未婚夫,你可以不為你自己考慮,起碼要為這些擔心你的人著想,讓他們放心吧。”
別人都是積極的想活下去,只有她,無所謂。
他很不喜歡她把命看得極輕,也不喜歡她這般的云淡風輕。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未來。
現在她做的這一切,不是為她自己,只是為了姜自明夫妻。
而他這個未婚夫,在她心里也只是一個暫時避免多余麻煩的擋箭牌而已。
“好。”姜宛白應了一聲,“我進去了。”
“…嗯。”
結束了通話,侯琰拿著手機呆了。
她是答應了?
是答應了吧。
所以,她是聽進去了他的話,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內心竟然有小小的激動,他快步走進客廳,告訴趙如心,“阿姨,宛白答應了會好好吃藥。”
“真的?”趙如心激動的站起來。
“嗯。放心吧,我會監督她的。”侯琰輕聲道。
趙如心放心的點頭,“辛苦你了。”
“應該的。”那是他的女人,他必須要讓她的身體變好。
這樣,才有益他們的夫妻生活,也會讓婚姻更加美滿。
趙如心沒明白他這句“應該的”深意,只當他是對這份工作盡職盡責,“你真是個好孩子。將來嫁給你的女孩子一定會很幸福。”
“嗯,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的。”這不是隨口一說,是給未來丈母娘的一句承諾。
趙如心并不知道,有些感慨道:“人一輩子啊,不求大富大貴,只要有個人能夠真心相待,相扶一生,白頭到老就是人生贏家了。結婚時的一句‘白頭偕老’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可真正做到的人,越來越少了。”
“若是可以選,我寧愿讓宛白嫁一個能夠好好待她,愛她的男人。可惜我們無能,不能為她的婚事做主。”趙如心一想到這個,心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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