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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飛燕劍

  另一邊蘇鶴葵還有衛鳶兩人則是手牽著手在街上游蕩,不時停下來逛逛路邊的小店。

  在衛鳶從未見過這般車水馬龍的景象,她這半天之中見到的人,比她之前待在杏林村里十七年見過的人都多。

  她走在街頭耳中灌入的是喧鬧的市井聲,街邊小販的叫賣聲,孩童嬉戲打鬧的笑聲,不知哪家傳出來的嬰兒啼哭聲。眼中所見的每一寸景象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她幾乎可以說是貪婪地欣賞著周圍并不出奇的景象。

  蘇鶴葵看著衛鳶臉上露出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神色,和她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總有一種自己在帶孩子的感覺。

  衛鳶似乎對各類水果情有獨鐘,除了杏子之外。兩人出來游玩有一半的時間都花在了瓜果攤位上。沒路過一個小攤,手上就多出一小袋“戰利品”。

  別家姑娘都買著胭脂水粉的時候,她們卻是左手桃子右手楊梅,衛鳶嘴里還吃著蘇鶴葵剛給他剝的荔枝。最后兩人干脆找了個酒樓待著,蘇鶴葵拿出剛剛在街上買來的龍眼和石榴,開始教衛鳶該怎么剝皮。

  無巧不成書,這酒樓恰好就是李無為遇見那人所說的醉風樓。

  至于這倆姑娘自打進了這醉風樓就只點壺茶水,小二會不會趕人,自是不必擔心。

  因為她們倆好看,有不少人就是跟著她們進的醉風樓,這些人自然不可能也只點茶水,小二被來回招呼臉上都樂開了花,這可是醉風樓出去開業那天生意最火爆的一次,他心里已經把這倆姑娘當作行走的搖錢樹看待了,自然不會想著要趕走她們。

  這期間倒不是沒有自詡風流的少年青年乃至中年俠客想上前搭訕一番,但在發覺自己靠近到一定距離就一直在原地踏步,即便運起輕功來也沒法再近半分之后,也就灰溜溜地打消了念頭。

  很快章行健就像過去三年間的每一天,按時出現在了醉風樓,不過亂發遮掩下的面容顯出了一絲迷茫。醉風樓的生意一直是不溫不火,怎么今天突然座無虛席不過在他邁步進了酒樓之后,就不再奇怪了。

  所有人桌上都擺著各類點心,一邊吃一邊看著正坐在大廳中央的兩個姑娘剝石榴。他在看見蘇鶴葵還有衛鳶的容貌之后不由得也感到驚艷,但卻并未在意,只是像往常一樣來到來到柜臺邊上,對著里面的伙計說道“來一壺三點碧。”說著擺了幾兩碎銀在臺子上。

  那伙計隨手一攏,將銀子劃到自己的手里。抬頭看了看那小二在大堂中奔走不停,幾乎是腳不著地,絕了讓他來幫忙倒酒的心思,自己轉身拿酒葫蘆給這人倒酒去了。

  很快這小二就提著滿滿當當的酒葫蘆回到了柜臺前,遞了出來,章行健伸出手去接這酒葫蘆。這番尋常景象在這三年當中每日都會發生,不過這次卻節外生枝,忽然從章行健身側有一只手伸了出來,搶在他前面握住了這葫蘆。

  章行健不由得有些惱怒,轉眼打量了一番這伸手搶奪之人。此人長相不俗,眉毛上挑、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乍一看是個正人君子,卻生了一雙陰狠的狼眼,一身黑色短打,腰懸長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在瞧見章行健不善的目光后,反而惡人先告狀,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我慶淵派的人拿你一口酒喝,你還有什么不服”

  章行健身形瘦弱,這人又有心想讓他當眾出丑,這一掌也用上了真氣。章行健連退三步,一個踉蹌便要倒在地上,卻被一陣微風托起。

  出手的這人便是之前想要上前搭訕兩女的幾名江湖人當中的一位,衛鳶本就對他有所不喜,此時又見到他這番動作,就暗中喚出青耕來托住了章行健。

  沒成想這人瞧見章行健站穩之后,獰笑著說道“沒想到閣下竟也是武林中人,這輕功卻是不俗。我一時技癢,想要對閣下討教一二。”說著就伸手扼住了章行健的喉嚨,把他向門外拖去,章行健面色漲紅發紫,無力地敲打著他的手臂。

  一旁的江湖中人大多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面上帶著看戲的笑容,沒人出手制止。對他們來說,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得罪慶淵派的高徒實在是得不償失。而在整個柳州這樣的事情算不上多,但也絕不少見。

  這人倒不像包越那般是劉窮給請來的,他只是仗著慶淵派的身份橫行霸道慣了。之前被蘇鶴葵的幻術給擋住心里本就憋著一股火氣,此時想要趁勢發泄一番。

  正當他正拖著章行健向客棧外走去的時候,卻感到自己手腕一痛,回身再看只見自己扼住章行健喉嚨的那只手掉在了一片血泊當中,那空蕩蕩的手腕正不斷噴出鮮血,不由得哀嚎出聲,慌忙伸手想要止住自己噴涌的鮮血。

  可就在他伸手握住自己手腕的時候,又發覺自己的左手完好無損地連在自己的手腕上。周圍的人都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松開了章行健的喉嚨還莫名其妙地開始哀嚎。

  這人一時驚愕過后不由得更加惱怒,但卻不敢再貿然對章行健動手,謹慎地看著章行健,寒聲道“在下張東,承蒙道上的兄弟們抬愛,得了個飛燕劍的名號,沒成想一時沖撞了前輩,還未請教”

  章行健正大口喘著粗氣,同樣有些迷茫,不知自己是被何人所救,并沒有出言回答。

  這張東眼神愈發不善,卻聽見一道凜冽如天山寒泉的聲音傳入耳中“現在滾出這個客棧,或者死在這里。”

  扭頭看去卻發覺那兩個讓他心中火熱不已的小姑娘正冷眼看著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又被這兩個小姑娘耍弄了一番。

  張東只覺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都隱隱含著譏笑,心中愈發羞惱。干脆暗暗提起真氣,而后悍然出手,手中劍招如飛燕掠空直沖向兩女。這乃是他的得意之技,也是他名號的由來,不過用在此時卻是與偷襲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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