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沙文現正在圣彼得堡的中心醫院養傷,康復結果令人滿意,再過不久,他就可以重返賽場了。當然,這個賽季肯定是趕不上了,無法給正在關鍵時期的球隊助力,這讓阿爾沙文相當懊喪。
阿爾沙文的妻子茱莉婭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也知道他一心想要為球隊效力、但苦于身體受傷無法上場,所以不管說起什么,都盡力想讓他開心起來。
“安德烈,窗外的花開的真好。”茱莉婭幫著阿爾沙文掖了掖被子,后者忍不住笑道:“花?寒冬數九的,哪有什么花。”
“你看啊!”茱莉婭指著窗戶的方向,阿爾沙文看過去,頓時樂不可支道:“那是你自己畫的吧。”
原來茱莉婭將自己的畫作貼在了窗戶上,上面五顏六色的全都是花,或者說像是花的某種東西,她的畫技實在太差了。
妻子的行為也讓阿爾沙文的心情好了起來,他撐起身子,摸出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頻道正好是圣彼得堡2臺,正在重播昨晚的“綠茵冠軍”。
只見鏡頭中的葉卡捷琳娜·科里科娃身著一身紅色長裙,搖曳的腰肢和白花花的肌膚吸引著電視機前觀眾的眼球。
阿爾沙文卻絲毫沒有在意這些,因為葉卡捷琳娜·科里科娃正在聊著澤尼特的話題。
“圣彼得堡澤尼特在失去了阿爾沙文和蘇穆利科斯基之后,遭遇了三連敗,眼看著就要失去大好形勢。結果在主場迎戰喀山紅寶石的比賽中,球隊發揮出色,尤其是中場新核ZHAO,完美代替了阿爾沙文,將球隊的進攻梳理的井井有條。”
茱莉婭生怕阿爾沙文多想,忍不住嘟囔兩句:“什么叫完美代替了阿爾沙文.......這個女人,就只會胡言亂語。”
“呵呵,茱莉婭,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阿爾沙文樂呵呵的,絲毫沒有自己的核心位置即將被搶走的擔憂:“ZHAO是我的朋友,他能夠幫我完成梳理中場的任務,我反而很感激他。至于代替,放心吧,要對我有信心啊,沒有人能夠代替我。”
聽到阿爾沙文如此充滿自信的宣言,茱莉婭終于放下心來。
斗士有可能被傷病擊敗,但絕不會因此被打倒。
等阿爾沙文傷愈,定會上演一場王者歸來的好戲。
自從參加過慶功宴之后,阿廖沙在學校里就成為了紅人。大家都想和這個“拯救澤尼特整個賽季的英雄”好好握個手,聊上一聊。
這對于生性安靜的阿廖沙來說,實在是個煎熬。
為此,他的朋友阿紐科夫肩負起了幫他驅趕追隨者的工作。
“來來來!和阿廖沙握手一次100盧布!聽他將慶功宴的故事500盧布!一張簽名1000盧布!!”
阿紐科夫站在教室門口嚷嚷道。
“喂!你干啥呢?”阿廖沙嚇得趕緊拉走這個小胖子,“你在瞎說什么?”
“好兄弟,我前兩天不小心給我爸的褲子染上了墨水,雖然當時把鍋甩給了我家哈士奇,可事情遲早會敗露的。我得趁著沒挨打之前,給我爸買條新褲子啊。”小胖子阿紐科夫搓搓手道。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阿廖沙擰著他肚子上的肥肉,“再說我哪里有那么多簽名啊,我拿回來的都分給其他球童了。”
“他們又不知道那是真跡還是假的。”阿紐科夫笑的很奸詐,回頭瞥了一眼望眼欲穿的同學們,悄聲道:“我們就自己寫兩張糊弄糊弄就行了。”
“呵呵。”阿廖沙推開小胖子摟住自己肩膀的手,趁著同學們沒上當之前趕緊解釋清楚。
可憐的阿紐科夫整個下午都被同學們追著打。
“阿廖沙!我爸說多買了一張下輪主場對陣FK莫斯科的球票!你下一輪不是不用做球童嗎?要一起來嗎?”
阿廖沙正樂呵呵地看著阿紐科夫被同學們追打,旁邊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突然湊了過來。
注視著她那炙熱的目光,阿廖沙只覺得煩悶。
為什么班里的女孩子總是纏著他啊,就不嫩讓他安靜一會?
“不用了,我在家里看就行了。”阿廖沙有些冷淡的回應道。
看著她失望的背影,阿廖沙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這下沒有人打擾自己了。
后天就是澤尼特和FK莫斯科的生死戰了,自己作為球隊的一員(球童也算一員吧),怎么能被無聊的女人干擾呢!
這樣多對不起奮戰的隊員們啊。
巨熊酒吧的老板幾天前就開始為倒數第二輪比賽做準備了,他購入了大批量的啤酒,以及一些廉價的啤酒杯。
畢竟、
是吧,萬一球隊輸了,急眼的球迷們亂砸起來怎么辦。
辛苦了一個賽季,從賽季中段幾乎跌入降級區,到現在可以為了一個聯盟杯的資格奮斗,老板忽然覺得,以后還是少來點這種情節吧。
夠跌宕起伏的。
希望后天的比賽,能夠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最好一開場就奠定勝局,別再讓他這顆脆弱的心臟受罪了。
柯察金大叔拍打著自己保安亭里的收音機,這么多年了,他幾乎從未去過球場,都是靠著收音機來了解比賽信息的。
這個收音機也陪了他10年,后面一直處于要壞不壞的邊緣。
柯察金大叔倒也不缺錢,畢竟沒有什么需要用錢的地方。只是懷舊的他,更喜歡用一些老式的東西。
拍拍打打半天,收音機里始終只能播放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柯察金大叔嘆息一聲,只能放棄了“修理”,尋思著下了班去商場再買一個。
自從“從良”以后,柯察金大叔就有些迷信。他之所以不換收音機,除了懷舊之外,還有就是怕會給球隊帶來不幸。
現在賽季中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即將來臨,面對FK莫斯科的比賽只能贏、不許輸。
想到這里,他就又猶豫了。
“柯察金大叔!”
身后傳來切爾卡索夫先生秘書的聲音,只見那小伙子手里提著一個碩大的包裝盒,放在了保安亭里的桌子上:“這是球隊給您購置的最新款收音機,上次切爾卡索夫先生見您用的這個太舊了,就派我去給您買了一個新的。”
柯察金大叔忽然覺得,去他媽的迷信吧,這場比賽澤尼特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