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克扎科夫的這個小動作,拉沙·薩魯克瓦茲沒能很好地跳起來,不僅如此,他在空中還失去了平衡。
這就直接導致他的頭球解圍,變成了一個直上直下的墜球。
該死的!
拉沙·薩魯克瓦茲沒空和裁判投訴了,萬一裁判不予理會,被克扎科夫偷襲得手,那不是虧大了。
先把球解圍了再說!
然而,落地不穩的他,再想發力起跳可就難了。他只能盡力踮腳,將皮球頂在了克扎科夫身上,向著禁區外蹦蹦跳跳而去。
“皮球還沒有完全解圍出去!”常喧叫嚷一聲,只見皮球出現在了禁區弧頂。
這個位置......
所有人幾乎都想到了同一個名字,不管是常喧、張指導他們這些專業人士,還是神州大陸上的球迷們,亦或者是巨熊酒吧、澤尼特主場的鐵桿粉絲。
“趙九日!!”
沒有讓大家失望,趙九日如約而至。
而他的大力攻門,也毫不留情地朝著喀山紅寶石的球門呼嘯而去。
科林科這場比賽苦啊,第一個進球距離那么近,又是比賽剛開始;第二個進球是球童一手策劃的;現在又來一腳暴力攻門。
這仨球換誰來,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全部守住啊!
誠然,就算是卡恩、布馮在這里,也很難說將這三腳攻門全部撲住。但至少,他們可以擋住其中一個、甚至兩個。
科林科和世界頂級門將的差距,就在這里了。
他一個也撲不出來。
就像趙九日如約而至一樣,他的射門也撞在了球網上。
大家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在他射門之前,就已經開始慶祝了。
事實證明,不是每一場比賽都像伊斯坦布爾奇跡,不是每個提前慶祝的球隊都會變成AC米蘭這樣。
“球進了!趙九日本場比賽梅開二度!幫助球隊鎖定勝局!”常喧喊得氣勢如虹,擠壓三場的郁悶,終于一掃而空。
就算他是專業解說,就算每場比賽都要保持中立,可他始終都是中國足球的球迷、都是趙九日的球迷。
看著自己家的球員意氣風發,他也倍感臉上有光。
這下,庫爾班·貝代耶夫終于放棄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戰術出現了問題,被澤尼特揪住一頓猛打。
如果...不那么保守的話.......
庫爾班·貝代耶夫忍不住想著。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時,庫爾班·貝代耶夫和佩特澤拉敷衍地握了握手,匆匆離開了球場。
失敗者無意與勝利者共同品嘗最后的結果,喀山紅寶石的球員們也跟著教練的步伐,走回了更衣室。
留在場上的勝利者們,驕傲地挺起胸膛,接受著球場內外的歡呼聲。
終于,在苦澀的三連敗之后,他們迎來了久違的勝利。
而且!擊敗的還是直接競爭對手喀山紅寶石。
回到更衣室后,另一個利好消息傳來,戈爾什科夫的傷情不算嚴重,完全可以參加下一場比賽。
“這也不見得是個好消息吧。”哈根看著青澀的羅登科夫笑了笑,眾人也會意地露出了笑容。
今天這場比賽,羅登科夫的表現時好時壞。不過刨除他剛上場的那一會,綜合下來,還是可圈可點的。
本場比賽澤尼特不僅收獲了一場寶貴的勝利,同時還挖掘出來一個寶貴的人才,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失敗的寒冰依然被打破,同時被擊碎的,還有那些小道報刊的胡言亂語。
賽前,那些唱衰澤尼特的媒體們幾乎是窮盡一生所能,將所有能夠想得出來的諷刺、挖苦的話,全部寫在了報紙上。
可現在,當最后的結果出來后,他們全部都縮起了脖子,沒有一個敢露頭的。
現在走到報刊亭,你能看到的,全部都是贊揚圣彼得堡澤尼特的文章。
“《新的核心:ZHAO!澤尼特重返巔峰!》”
“《用實力擊碎流言!澤尼特保留進入聯盟杯的資格!》”
“《痛失好局!貝代耶夫:失利的原因在我!》”
“這就對了!”第二天下午,幾個好友相約著去看了蘇穆利科斯基,這小子翻來覆去地看著報紙,對上面的新聞贊不絕口。
“就知道你喜歡看。”弗拉索夫將手里的報刊一股腦丟在床上,“夠你看的了。咱們這場比賽可是打的蕩氣回腸啊,我都想求求裁判多補時幾分鐘了。”
“嘚瑟。”趙九日說了句漢語,現在他喜歡時不時蹦出來幾句漢語調戲隊友。反正他們說什么自己都聽得懂,而自己還比他們多會一門漢語呢。
弗拉索夫指著他興奮道:“啊哈!我知道!李教過我。”
幾個人熱熱鬧鬧地說了會話,臨走之前,趙九日還拍拍蘇穆利科斯基的肩膀:“趕緊回來,不然你的主力位置就被別人搶了。”
他指的是羅登科夫,現在的確有聲音說,應該叫年輕的羅登科夫出任。
蘇穆利科斯基笑罵道:“呵呵!老子不讓,誰也得不到!”
誰曾想,趙九日一語成讖,蘇穆利科斯基的確失去了主力位置,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幾個人出來醫院,沒有回家,反而是向著俱樂部的方向前進。
開車的哈根問道:“那個小球童、叫什么來著?”
“阿廖沙。”趙九日和弗拉索夫異口同聲道。
哈根像是回憶起了什么,面帶笑容道:“沒想到,最后幫我們打開勝利之門的,竟然是一個小球童。”
“對啊。”弗拉索夫回憶起那個畫面,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阿廖沙的確有很大的潛質,至少他擁有廣闊的視野和勇氣,換做是我,絕對不敢那么做。”
“是啊,聽說是教練提議,今晚咱們全隊請阿廖沙吃飯的。”趙九日補充著,“別看他平時不茍言笑的,還挺會來事的。”
“那是當然,教練只是嚴肅,又不是不通人情。阿廖沙幫了球隊那么大一個忙,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了。”
說著,哈根的車緩緩駛入了澤尼特的訓練基地。今天晚上,澤尼特全隊要在這里宴請阿廖沙,以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