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賽末期,斯內德也顯得有些焦躁了。作為球隊的中場核心,他最討厭的就是比賽過程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想的去發展。
面對頑強的澤尼特,斯內德幾乎沒能再獲得一次用傳球撕裂防守的機會。每次皮球在中場拉鋸,他都只能像個笨拙的孩子一樣,被澤尼特的“中場三兄貴”踢來踢去。
他很想利用自己的個人能力擺脫防守、從而獲得直傳球的機會,可是抹過鄰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沖上來,或者兩人一起夾擊,讓他幾乎連球場上空的夜色都看不到了。
不能就這么算了......
斯內德拉扯到邊路拿球,他現在只有退出中場爭奪,才能獲得從容持球的機會。
沒想到自己也有一會落到做逃兵的下場。
斯內德咬了咬牙,面對安尤科夫,將球向底線一磕,強行向前突破。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家伙竟然比那“三兄貴”還要難搞,自己第一步就沒能甩開,之后更是被安尤科夫給擠出了邊線。
“犯規!”阿賈克斯主場的球迷站起來發出一聲怒吼,然而邊裁和主裁判皆無反應。
這是一個非常干凈的動作,怎么能算犯規呢?
安尤科夫斷球成功后,趕緊把球送到中路。季莫什丘克卡住羅杰的位置,再給趙九日。
“心!!”哈根在后面大叫一聲,只見皮球向著趙九日緩緩滾去,而他身后卻有一頭黑色猛獸撞了過來!
這小子沒發現我!
戴維斯心頭一陣竊喜,自己下半場淪為“工具人”,只能用名聲去嚇唬嚇唬對手,實際上的防守都是海廷加做的。
到了比賽末期,戴維斯覺得自己可以出動了。澤尼特的球員一定覺得自己不行了,會對他放松警惕。
哼哼,你們這幫臭子,會為自己瞧不起老將付出、
戴維斯的心里話還沒話,就看到趙九日轉過身來,隨著他的移動,被他擋住的皮球也“浮出水面”。
然而戴維斯驚訝的看到,皮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上。
“趙九日故技重施,將球搓了起來。身后的戴維斯顯然沒有準備,放走了皮球!”
很好!
趙九日自己都還有些緊張,生怕戴維斯寶刀未老,給自己來個空中攔截。然而看他那吃驚的樣子,顯然已經跟不上了。
還有一個斯塔姆......
趙九日帶球前進,閃過了冒失的戴維斯,廣闊后場任他游。
海廷加罵了一聲冒失的戴維斯,跟著阿爾沙文向后跑。但當他看到弗拉索夫前沖的身影時,立刻就猶豫了。頓了片刻,他趕緊向球門前退去,同時指揮隊友快速回防。
阿爾沙文果然不是那個接應點,在看到海廷加停下了腳步后,他也剎車重新向前沖刺。
我就知道你是在忽悠我。
海廷加瞥了一眼阿爾沙文,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持球的趙九日身上。忽然一個身影從自己身前飛奔而過,是弗拉索夫!他忽然從自己的左邊路橫向移動過來,趙九日也調整腳步,想要把球給他。
海廷加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然而在他拔腳走饒瞬間,趙九日的腳腕就抖了一下,本來是朝向弗拉索夫的傳球,一下子給到了阿爾沙文。
糟糕!
海廷加急忙剎車,重新撲向阿爾沙文。
歸根到底,還是要把自己拉扯開!不該那么沖動去追弗拉索夫的!
海廷加一邊在心里埋怨著自己,一邊暗自慶幸球速不快,當阿爾沙文接球的時候,自己也跑回來了。
我們兩個人總能將、
不對!
那弗拉索夫呢?
海廷加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想的沒錯,趙九日的目的就是將他從持球者身旁拉開。
可阿爾沙文和弗拉索夫誰才是那個持球者呢?
那我可沒。
海廷加想到了這一層,只能硬著頭皮沖向阿爾沙文,直接倒地放鏟。
斯塔姆還在身后嚷嚷:“別鏟!別鏟!!”
你懂個卵!不在這里將球斷下來,一切就都完蛋了!
海廷加絕望地看到,就算自己拼盡全力,阿爾沙文還是比自己早一點接到皮球。
而后,阿爾沙文用腳背外側一彈,皮球就乖乖從海廷加身上飛過,落到了弗拉索夫身前。
常喧“咵”一下站了起來,阿賈克斯的球迷們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祈禱著斯塔姆能夠及時趕過去。
然而斯塔姆終究是老了,這短短幾步路程,對他來卻猶如鋪滿了荊棘一樣,一步難于登。
弗拉索夫從容的將球停好,瞥了一眼斯特克倫伯格的位置,而后在斯塔姆趕來之前,將球低射出去。
斯特克倫伯格的反射神經特別出色,盡力倒地去撲,然而皮球距離球門著實太近了,在他的手摸到皮球尾氣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球進啦!!球進啦!!!在比賽的最后時刻,弗拉索夫接到阿爾沙文的精妙傳球,洞穿了阿賈克斯的球門!!將比分改寫為了2:1!!澤尼特成功逆轉了比賽!給了阿賈克斯迎頭一擊!!”
斯塔姆癱軟在地,他甚至連光榮死去的資格都沒有,跑到一半他就抽筋了。
現在,真的是年輕饒下了.......
弗拉索夫沖進替補席,很快就被興奮的隊友淹沒了。狂喜的澤尼特在阿賈克斯的主場、在寫滿了榮譽和歷史的阿姆斯特丹競技場肆意宣泄,這里的主人、阿賈克斯只能默默地看著。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可以做到!”趙九日用力拍打著阿爾沙文和弗拉索夫的腦袋,憨憨到了臉上寫滿了激動。
“還有一點時間!千萬別被他們給打反擊了!”哈根提醒著隊友們,教練艾德沃卡特也在一旁OB:“防守!注意防守!”
“噢!!”球員們齊聲發出吼叫,比賽重新開始。
“留給阿賈克斯的時間不多了,他們還能創造奇跡嗎?”常喧幾乎是笑著出了這句話,顯然,主隊阿賈克斯已經放棄了,就連看臺都便打鴉雀無聲。
當比賽結束的哨音響起時,滕卡特匆匆離開了球場,甚至都沒和艾德沃卡特握手致意。
艾德沃卡特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我們贏了。而后,他就張開雙臂,走進球場和隊員們一起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