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休!!哈啦休!!”
一大早,趙九日就一邊吆喝著昨天剛學會的俄語單詞,一邊跑步來到了訓練場。
今天早上9點,球隊集合做賽前最后一次訓練課。趙九日覺得自己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應該先一步到位,表現一下自己的決心,給佩特澤拉看看。
所以,他提前一個小時到達訓練場地,揮舞著胳膊“哈啦休、哈啦休”著,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怪笑。
回頭一看,尖嘴猴腮的蘇穆利科斯基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趙九日動用起自己可憐的知識儲備:“What?”
“是хорошо!不是哈啦休!!”蘇穆利科斯基模仿著趙九日的語氣,夸張地搖頭晃腦著。
趙九日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說的沒毛病啊!
會說就不錯了,要啥自行車。
“貓寧啊!”趙九日打了個招呼,繼續跑步。
現在語言不通,他說啥人家也聽不懂,這家伙又是個話癆,干脆離他遠點。
啊,琦哥,我好想你......
“¥%…&*()*&…%¥#%…&*()。”
結果趙九日不理他,碎嘴子蘇穆利科斯基反倒追上來,一邊跑步一邊嘰里呱啦起來。
趙九日聽不懂,又不想駁人面子,只好“嗯嗯嗯,yesyesyes。”
兩人就這么雞同鴨講的跑了半天,這個蘇穆利科斯基也是個神人,硬是這么聊了下去,也不管趙九日聽沒聽。
隊長!
我真該聽取你的意見!買副耳塞戴上!
腦仁疼啊腦仁疼。
正痛苦著,隊長哈根走了進來,身后還有一個身材削瘦的短發中國姑娘,怯生生地小碎步走著,左顧右盼的。靈動的眼睛里滿是好奇,和趙九日對上眼的功夫,瞬間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誰啊這是?
粉絲嗎?
我靠!
我剛來俄羅斯就有粉絲了?
還是這么一個水靈靈的姑娘?
沒等趙九日跑過去,蘇穆利科斯基就沖了上去,一手撐在訓練場邊的圍欄上,自以為帥氣地撩了撩頭發。
靠!放開我的粉絲!
“Sun!”哈根叫住找棍子的趙九日,指著姑娘說:“這是球隊給你找的翻譯。”
聽不懂!
趙九日搖了搖頭。
哈根一拍腦門,趕緊回頭沖著被被蘇穆利科斯基纏住不知所措的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送了口氣,小步跑過來,一雙活潑的大眼睛看著趙九日:“你、就是趙九日?”
“是我!”
媽呀!
這是給我介紹對象?
球隊這方面都要管嗎?
太體貼了吧!
“你好!”趙九日拉住女孩的手握了握,有些緊張地傻笑兩下。
“我是球隊給你找的翻譯,我叫李倩!今年21歲,就讀于圣彼得堡國立大學。”
趙九日這個沒文化的,當然不知道圣彼得堡國立大學了。不過不明覺厲,應該挺厲害的。
翻譯啊......
失望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
可以可以,找翻譯還給我找了個女翻譯,球隊也太體貼了。
“我早上去你的公寓找你,結果你不在,我就跑過來了。不過門衛不讓進,幸好有哈根先生。”李倩沖著哈根笑了笑。
趙九日急忙解釋:“我一早就過來訓練場了。”
哈根說:“Sun,我理解你想要表現的心,新人嘛。但要注意,咱們是職業球員,任何訓練、哪怕是跑步,都要在教練的指導下進行,不然很容易受傷。你的心情值得學習,但以后不要這樣了。”
趙九日摸摸腦袋,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啊!
哈根這人看上去就是一本正經的,說起話來也很有條理,難怪是球隊的領袖呢。
“好的,我懂了。”
李倩說:“這段時間,我會幫助你盡快掌握俄語,不過休息室和比賽中,我是不能和你接觸的。所以和隊友之間的交流,還是要靠你自己。”
女孩個頭不高,但比例很好。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小小的蝴蝶發卡夾在劉海上,就像是兔子般可憐又可愛。
趙九日這個老處男哪里有過這種待遇,瞬間連兩人的孩子叫什么的都想好了。
蘇穆利科斯基被拋在一旁,有些不樂意地湊過來,嘰里呱啦著。
李倩向他解釋了一下,蘇穆利科斯基立刻開心了。
“他以為我是你的女朋友。”李倩紅著臉笑道。
趙九日瞪了一眼話癆,決定以后讓他遠離李倩100米。
不,200米。
最好趕緊轉會。
隊友們陸陸續續都到了,佩特澤拉也皺著眉頭來到了訓練場。李倩的存在他也知道,面對女孩“這是第一堂訓練課,請允許我全程陪在趙九日旁邊,幫他翻譯”的請求,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可沒工夫去管這個自己都不想要的毛頭小子,球隊已經連續5場沒有贏球了。排名也不比阿姆卡爾高幾位,他現在愁的頭發一把一把的掉。
因為是賽前訓練,所以今天不會進行的太激烈。大家簡單的進行了熱身活動后,佩特澤拉就吩咐博羅維卡進行分組對抗。
趙九日分在了替補這邊,大家的動作都很小心,他也沒有太過拼命,整個訓練過程相當平淡。
唯獨30分鐘訓練的最后時刻,趙九日用一腳遠射洞穿了主力門將卡米爾·康托帕爾斯基(Kamil Contofalsky)把守的大門,讓大家的情緒為之一振。
“厲害啊!”蘇穆利科斯基在對面朝趙九日豎起大拇指,結果被哈根給罵了:“剛剛就是因為你的失位才導致丟球,厲害你個頭!”
蘇穆利科斯基在大家的哄笑聲中翻了個白眼,嘰嘰喳喳地去騷擾哈根了。
訓練的過程中,趙九日有意和隊友進行交流。
雖然他只會“嘿”、“GOOD”、“GO!GO!”、“NO GO、NO GO”之類的簡單用詞,但也足夠表達清楚了。
甚至幾句“哈啦休”還引起了大家的笑聲,氣氛顯得非常和諧。
唯獨那個戈爾什科夫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兩人都在替補隊,他根本不給趙九日傳球。
聽琦哥的介紹,這人已經35歲了,合同馬上到期。趙九日的到來,幾乎宣判了他澤尼特生涯的死刑,估計也不會有球隊要他了。
35歲還在球場上打拼,看樣子也不缺錢,只能說對足球的熱愛太深了。
趙九日理解、甚至敬佩他,所以一定會拿出最好的表現去和他競爭。
訓練很快結束,趙九日扭扭捏捏地走到李倩面前,心想著要不以“我初來乍到,還沒逛過街,要不你帶我出去玩玩”為理由,約一下會。
結果還沒說話,蘇穆利科斯基就跑了過來,指著趙九日和李倩嘟囔兩句,怪笑兩聲沖進了休息室。
趙九日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怎么了?”
李倩笑道:“他說,你初來乍到,還沒逛過街,他要帶著咱們兩個出去兜兜風。”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