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楊綿綿點點頭。
一提到自家兒子女兒都成親了,楊綿綿總是不習慣。
并不是她不習慣兒子女兒離開她,而是不習慣自己的大兒子大女兒都已經成親了,她卻在這個時候懷了孕。
而且到時候就算生孩子的時候還是和自己兒媳婦一塊兒上,兩個人也就相差一個月左右。
孫子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大,想想楊綿綿就覺得尷尬不已。
“不過這太子妃也懷上了,這才三個月,都聽說是個男孩呢!想必皇上和太子爺高興壞了吧!”
楊琳琳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楊綿綿本來就在這兒尷尬這件事兒呢,她到好,這么一說,讓楊綿綿的尷尬又放大了一倍。
不過這尷尬之后。剩下的就是疑惑。
“誰說太子妃懷的是個阿哥了?”
雖然有的太醫醫術高明點兒,可以根據孕婦的飲食習慣以及脈搏強弱,來斷定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但是那也得五六個月,甚至七八個月的時候,
才三個月的胎兒,那也剛成型,那能看的出來是男是女呢!
“姐姐不知道嗎?”
楊琳琳蒙了,這事兒宮里都傳遍了像他們這些官員府里都聽說了。
怎么身在皇宮的姐姐所不知道。
楊綿綿誠實的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聽說太子妃懷的是個男孩子這件事,也沒有人給她說,要不是今兒從楊琳琳的嘴里知道,她恐怕還真不知道。
“啊,這事我也是聽說的。”
楊琳琳既然提起這事,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楊綿綿。
而楊綿綿聽完之后則沉下了臉。她知道富察氏有些小聰明,可是影響不大。楊綿綿就不想理會她。
可是今天這件事兒她做的有些過了。
整個大清都知道太子妃有孕。也在都期盼著這個孩子的降生。
若是太子妃這一胎生的是個男孩兒的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會在魯格哈繼位之后成為太子。
所以她想將這個百分之五十升到百分之百。
楊綿綿不用調查,也知道這個消息是從哪兒放出來的。
除過太子妃本人。誰還會去放出消息說太子妃懷的是個阿哥呢?
若說是太子后院的那些女眷,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她們放出消息的話,那肯定放出的是太子妃,懷的是女孩兒,不可能放出太子妃懷男孩兒這種消息。
因為這樣對她們并沒有益處,這些人不傻怎么可能會那么做呢?
所以楊綿綿這才斷定這個消息一定是太子妃放出去的。
而她這么做,不就是給自己肚子里阿哥造勢嗎?
真是好心思啊!
“所以姐姐覺得這件事兒是太子妃故意放出去的。”
楊琳琳聽了楊綿綿給她的解釋。不明白太子妃為什么要這么做?
“嗯”
楊綿綿沉著臉點點頭。
“可是,她這么做的話,若是以后生下的是個格格怎么辦?”
楊琳琳就更加不能明白了,若是生個阿哥那也就罷了,可是若是生個格格,這太子妃該怎么處理這些事呢!
“哼,恐怕那富察氏已經有了對策。”
楊綿綿冷哼一聲。她在這宮里待了這么多年了,什么事沒有經歷過。
所以對于富察氏的那些小心思楊綿綿可是明白著呢。
“什么對策?”
楊琳琳更懵了,怎么自己和姐姐是一母同胞,為何老覺得自己不如姐姐聰明呢?
不過既然富察氏已經說出自己肚子里是個阿哥,那么她就有把握在生生產之后,確保自己生的是個阿哥,那么若是個格格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她給掉包。
然后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一想到這兒,楊琳琳猛地抬起頭。還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呀!富察氏有幾個腦袋夠砍。
“太子妃不敢這么做吧!”
楊琳琳依舊不敢相信,竟然有這么大膽的人敢混淆皇室血脈。
“為了權利,這些人沒有什么不敢的。”
楊綿綿身在高位自然知道權力的重要。而這個富察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所以這種事十有都敢做。
“那姐姐準備怎么辦?”
楊琳琳急忙問到,她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牽扯到皇室血脈的問題上去。
“放心,這后宮暫且還在我的手中,并沒有在她富察氏的手中,所以這種事兒我是不會讓他發生的。”
楊綿綿微微一笑,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懂這種齷齪的心思。她奉勸早點兒打消這個念頭。
否則這富察氏怎么坐上太子妃的位子上,她就能讓她怎么下來。
“那就好。”楊琳琳松了一口氣。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帶小四回去吧。”
既然楊綿綿這會兒知道了,那么她就不得不先處理這件事兒。省的到時候夜長夢多。
“那行,這段時間姐姐多注意點兒身子,萬事兒都有奴才們去做。我這就告退了。”
楊琳琳怎么可能不知道楊綿綿的想法了,估計這會兒正想著。怎么處理太子妃這件事兒呢?
所以她在這兒杵著也不好。還是帶著小四先離開。
“嗯”
楊綿綿點點頭,隨后就見楊琳琳轉身出去了。
等楊琳琳母子兩徹底出了翊坤宮之后,楊綿綿終于沉下臉來。
“琥珀。”
“奴才在。”
琥珀聽到楊綿綿的叫聲,急忙從外邊走了進來。
“怎么了主子?”
琥珀瞧著楊綿綿臉色不好。心里想著,該不是將軍夫人惹了主子不開心吧?那么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尉遲將軍準得挨罰。
“去一趟毓慶宮,將太子妃給我帶來。”
主子這可是第一次讓人將太子妃帶過來,而不是請過來。
這就足以證太子妃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主子生氣了。
“奴才這就去。”
雖然琥珀想要問楊綿綿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問的好。
一會定然就知道了。
在琥珀走后,楊綿綿就一直坐在寢殿里,這毓慶宮離翊坤宮也沒有多遠,約莫著不到半個時辰。琥珀就回來了。
同時過來的,還有太子妃富察氏。
“兒媳給額娘請安,額娘萬福金安。”
富察氏此時有些忐忑不安。因為楊綿綿除非請安之外,向來甚少會召見她們。
今兒這可是為數不多的一次,而且這時間都在半下午了。
所以富察氏心里覺得。楊綿綿叫她過來準不是什么好事兒。
莫不是因為自己懷孕了不能伺候太子爺了,所以想給太子爺送幾個格格或者侍妾。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為了皇室開枝散葉,那些皇上的那些嬪妃們,隔三差五的就想往毓慶宮送人。
不過都被楊綿綿攔了下來。因為他覺得自己兒子還年輕。沉迷女色不是什么好事兒。
毓慶宮里留著幾個人伺候著就可以了,不需要那么多人。
這才讓富察氏放心不少,如今竟然是太子爺的親額娘送過的人,那么富察氏只能答應了?
可是富察氏這都在地上跪了好長時間了,卻沒有聽到皇貴妃說起來。
反而聽聲音,皇貴妃相是在喝茶。可是為什么不叫她起來呢?
不過富察氏就算心里疑惑,可是她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跪著。
不過,跟在富察氏跟前的一個嬤嬤就看不過去了。
她是富察氏陪嫁的奶嬤嬤,從富察氏小著的時候就伺候她,可以說,她對富察氏那比自己親生女兒還好。
“皇貴妃,我家太子妃如今有身孕,怕是不能這么長時間的跪著。若是太子妃犯了什么錯,奴才替太子妃受罰,只求皇貴妃看在我家太子妃有孕。讓她先起來回話。”
奶嬤嬤是個忠心的,可是她卻沒有看清楚形式。
這里是翊坤宮,是楊綿綿的寢宮。而楊綿綿可以算是整個后宮的女主人。
所以就算楊綿綿讓富察氏跪上一天,也沒人敢吱一聲。她卻是個大膽的。
“放肆。在皇貴妃面前哪有你一個奴才說話的份兒?”
這不楊綿綿還沒動怒呢,倒是琥珀先怒了。
她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么一直讓太子妃跪著。
但是既然主子這么做了,那么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無論主子怎么做,也不該有一個奴才在這兒說三道四。
“奴才知錯,只是太子妃有孕在身,她肚子里懷的是皇嗣。”
奶嬤嬤在毓慶宮里囂張慣了。自認為富察氏肚子懷了皇嗣,那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誰都不敢得罪。
所以她以為楊綿綿就算得寵,可是她也不敢拿皇嗣怎么樣?
要是他們家太子妃真的有個好歹。看她怎么給皇上和太子爺解釋。
奶嬤嬤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所感,所以才敢這么放肆的。
“啪”
“來人,將這老奴才給本宮帶下去掌嘴。”
楊綿綿將手里的茶杯一把摔在了奶嬤嬤腳邊兒。
她這兩天因為懷孕心情本來就煩躁。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威脅她。
那么她就讓人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額娘求你放了房嬤嬤吧,他只是擔心兒媳這才頂撞了額娘。”
富察氏終于開口了,雖然她覺得房嬤嬤這么說沒什么錯。可是她卻知道,這話不應該在此時此刻說。
畢竟皇貴妃肚子里也懷著孕呢,那也是皇嗣呀,不比她的差。
“一個不懂得尊卑的奴才。遲早拿熱會給太子妃惹了麻煩,本宮不過是現在替太子妃先教導教導她而已。”
楊綿綿都說了自己不是善良的人,所以不可能任由富察氏說兩句求情的話,便將房嬤嬤給放了。
“來人,帶下去。”
琥珀見狀冷笑一聲,然后吩咐兩個奴才將房嬤嬤帶她下去。
房嬤嬤被帶下去并沒有走多遠,而是就在翊坤宮的寢殿門口跪著。
“額娘,都是兒媳沒有教導好奴才。您…”
“啪”
“啊”
富察氏還想在說什么求情的話呢?可是外邊兒已經傳來了掌箍的聲音。還能聽見房嬤嬤的痛叫聲。
楊綿綿這么做,可是沒有給富察氏留一點兒面子。
她就是要讓富察氏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啪啪啪的巴掌響聲。約莫有20來下,這才停了下來。
而富察氏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她以為這件事兒就這么結束了。可是她卻想錯了。
“本宮聽聞近日宮里傳出來太子妃懷的是個阿哥?”
楊綿綿慵懶的坐在軟榻上,低垂著眉眼盯著地上跪著的太子妃。
“額娘從哪里聽到的這些話,兒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的是個阿哥,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富察氏眼里閃過一抹了然。隨即又被她隱藏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今天皇貴妃叫她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兒。
雖然這些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可是皇貴妃聽到她懷的是一個阿哥,不應該是高興嗎?
怎么看樣子,很生氣呢,到底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太子爺的那幾個侍妾說的。
富察氏并沒有懷疑章佳氏和沈氏,因為章佳氏性子急,都是直來直往的。不會在暗地里給她使絆子。
而沈氏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廢物,就她更不敢給皇貴妃跟前嚼舌根兒。
所以思來想去,富察氏怎么感覺都像是太子爺的那兩個格格。
這倆人仗著自己最先伺候太子爺。整天在請安的時候酸來酸去的。
富察氏要端著架子,所以只是嘴上說了兩遍,并沒有那她們怎么樣,沒想到竟然在明著來不了,給她暗地使袢子。
看她回去不好好懲治她們一番了,那她就不是太子妃。
“是嘛?”
楊綿綿挑挑眉,哼,和她玩推脫責任。這一招,十八年前她都領受過了。
“我不管這消息是從哪兒傳出去的。但是本宮提醒你,皇室子嗣不允許混淆。
而本宮也不允許任何人有貍貓換太子的想法。”
楊綿綿冷下臉,面無表情。這個時候,她和富察氏都懷有身孕。所以她不想拿富察氏怎么樣。
但是必要的警告還要是有的。若富察氏真的聰明,就該明白,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兒媳不敢有這種想法。”
富察氏驚恐的低下了頭,心里恐慌至極,她覺得自己的心思被楊綿綿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