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哥哥嫂嫂。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楊琳琳揉了揉發痛的額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家人能做出這種事兒。
“呵呵,你二嫂跑得快,這不摔倒了嗎?沒事兒,沒事兒,你們繼續。”
楊云航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伸手拉起了富察氏。
楊琳琳囧囧的,他們都在這兒,估計也都聽到了,她還怎么繼續呀?
“那個啥?尉遲兄難道忘記了?皇上給你賞了一處宅子。就離楊府沒多遠。”
楊云帆弱弱的說道,他真替好兄弟著急。你說這人都長得這么大了,怎么不長心眼兒呢?
尉遲楓整個人有點懵,他怎么不記得皇上什么時候賞了他一處宅子?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住在客棧。早知道就搬過去住了。
竟然都不知道皇上賞他了一處宅子。這心可真夠大的。
“啊,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多謝楊兄提醒。”
尉遲楓這下高興了。看來他也是有家的,那么娶了楊琳琳之后,定然會讓她過得順心如意的。
“看來尉遲兄真是貴人事兒忙。就在皇上替我們接風洗塵當天,便將九門提督的其他賞賜一同說了。”
楊云帆汗,怪不得昨天禮部尚書還在納悶,這新任的九門提督怎么不來領東西呢?原來尉遲楓根本就不知道了。
因此此時的尉遲楓心里是忐忑緊張的。生怕楊琳琳說個不?
“自然作數。”
“琳琳格格剛才說愿意嫁給我。不知現在可否作數?”
尉遲楓真的很想抽自己幾巴掌。剛才干嘛拒絕的那么干脆的呢?這下好了吧,若是楊琳琳生氣了怎么辦?
“是嗎?太好了,太好了。”
尉遲楓好高興,好激動!他好想抱緊楊琳琳,可是礙于男女之別。所以一雙手不知該放哪,只能舉起來又放下,舉起來又放下。
楊琳琳望了楊家眾人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
與其讓家里人擔心她,那么她還不如嫁給尉遲楓,讓家里人省省心。
“沒錯,沒錯,楊兄說的是,我這就回去準備。”
尉遲楓滿臉的傻笑,還狂點頭,并且在這句話說完之后,悶著頭就朝著楊家門外跑去。就連后邊兒的楊云帆的叫喊都沒能攔住。
“哈哈好!那尉遲兄可要回去準備著了。挑好日子上門提親啊!”
楊家人最高興的莫過于楊云帆本人了。他上前。一掌拍在了尉遲楓的肩頭,自己的好兄弟做了他的妹夫,他能不高興嗎?
而楊家人則是望著尉遲楓的背影,無奈的一笑。這孩子也太激動了吧!
“行了,這人都走了,你們還留在這里干嘛,都回自己院子用膳去。”
此時的尉遲楓心里只有一件事兒。就是他要去將皇上賞給他的院子好好整禮一番。然后再買一些奴仆回來。
最后再去請京城里有名的媒婆替他上門提親。所以尉遲楓他這兩天很忙很忙。除過上朝,其他的都是在忙這些事兒。
她要好好地和楊琳琳談談心里話。其實伊爾根覺羅氏覺得尉遲楓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若是楊琳琳真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話。
兩人以后定能伉儷情深,相守到老。
頓時伊爾根覺羅氏開始趕人了,這熱鬧也看完了,都該離開了,她還有事同琳琳商量呢。
隨后,伊爾根覺羅氏不在機會楊家兩兄弟,拉著楊琳琳就離開了。
“怎么琳琳竟然答應啦?”
楊綿綿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臉驚訝的望著琉璃。
而楊家這件事兒,不意外的,在下午就傳進了翊坤宮。
楊綿綿也才剛睡醒午覺。這不嘴里喝上了茶,就聽琉璃談起此事。
這簡直讓楊綿綿出乎意料啊!
“沒錯,今兒從府里傳進宮的。還聽說了那尉遲將軍,可是特別激動了。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跑走了,說是回去準備了。”
楊琳琳當時雖然嘴上答應了和尉遲楓試一試。可是楊綿綿知道楊琳琳心里其實是不愿意的,只是嘴上應付他們而已。
沒想到這才回來第三天變這么干脆的。直接就答應了,而且還同意尉遲楓,請媒人上門提親。
楊綿綿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里替楊琳琳能將泰隆的那些事兒放下,而感到高興。
人家不是說了嗎?想要結束一段戀情,那么你必須從新開啟另一段戀情。
琉璃說起這些事兒來,也很激動。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來說,這些事兒簡直給她們的生活添了不少樂趣。
“是嘛?我就說那個尉遲楓人品看著沒有什么問題。挺適合琳琳的。起碼比那個泰隆看著還可靠一些。”
一提起這件事兒,琉璃更來了興致,只要京城里的消息能傳進宮來。那么琉璃便能打聽得到。
更何況哈爾察是以前是楊琳琳的婆家。所以琉璃多少有一些關注,這不最近得了一些消息。
楊林你若是想和泰隆斷干凈,那么只有重新尋找另一個男子來頂替泰隆。
“可不是嗎?就哈爾察氏那一家子,如今可熱鬧了。”
“主子還不知道吧?那哈爾察氏的那位格格。被以前的吏部尚書府退親了之后,這不,吏部尚書就造反,滿門抄斬,因此京城里都在傳那禾嘉格格是個克夫的,所以也沒有人再上門提親了。”
琉璃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副八卦樣,讓楊綿綿好似真的看到京城里那些人的惡毒嘴角。
“怎么個熱鬧?”
楊綿綿挑眉。坐正姿勢,顯然是打算聽琉璃好好說到一番了。
要她說那都是哈爾察氏一家子活該。自作自受,那誰能管得了啊!
“還有嗎?”
雖然吏部尚書一家入獄的事兒和禾嘉扯不上關系,也可以明白的說,禾嘉不僅被人退婚了,還莫名其妙的被吏部尚書一家子給連累了,應該是禾嘉屬于委屈的一方才對。
可是,楊綿綿卻樂得讓禾嘉擔這些罪名。
可是這個禾嘉格格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整天跟著那哈爾察氏的老夫人,舔著臉去京城貴妃們舉辦的茶話會。
這要是奴才,奴才都沒臉去。”
楊綿綿瞪大了一雙眼睛,不由得催促著琉璃。覺得京城里的人絕對不止針對禾嘉一個人。
“當然有啦!您說要是別家的格格被京城里這番謠傳,早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自己家里了。
“呵呵。我想那石佳氏帶著禾嘉去茶話會。不會是想再給禾嘉尋一門好親事吧?”
楊綿綿有一半兒的把握,覺得自己絕對猜中了。因為,禾嘉的臉皮厚可不是天生的,而是她有一個臉皮厚的額娘。所以那些難聽的話在她耳朵里,就像你今天吃了幾碗飯似的。
琉璃說著拍了拍自己嬌俏的小臉。她要是被人這么說,早就躲在角落里,寧愿哭死也不丟這個人。
讓他們意外的是,這個禾嘉格格臉皮竟然如此之厚。不過比禾嘉臉皮厚的那還得數哈爾察氏的老夫人。
所以舉辦那些茶話會都沒有人敢邀請那對母女兩,可是她們就像是有一對狗鼻子似的,只要京城里舉辦貴婦們的茶話會,她們都會舔著臉跟去,還死賴著不走。”
琉璃說著說著都覺得自己臊的慌。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可是人家都好意思做的出來。
“主子真是神了。這都被您猜中了。那老夫人可是打著為那禾嘉格格尋一處高門大戶呢!
京城里的那些貴婦們躲她們還躲不及呢。
可是她也不看看他們是什么家。在京城里是個什么地位?凡是皇室中人,絕對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他們家。
先不說他們家的情況如何。就光說他們,哈爾察氏和楊琳琳和離已經徹底得罪了楊家,得罪了楊綿綿。
“我想不只是給那禾嘉格格找一個夫家,還想給自己兒子找一個高門大戶的嫡女做嫡妻吧!”
楊綿綿端起茶杯,低著頭喝著花茶,這事想也不想都能猜到。那石佳氏可高傲著呢!覺得楊琳琳配不上她家兒子。想給他家兒子娶一個王府里的格格。
要是個有眼睛的,估計都能猜到那石佳氏心里所想。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若是京城里的人有眼色,那么便不會再與他們結為親家。而皇室里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怎么會看不透眼前的情形呢?
“沒錯,而且還聽說了那石佳氏去了茶花會可不會和一般的夫人貴婦們打交道,專門挑些王妃,福晉之類的。”
琉璃點點頭,對于楊綿綿那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覺得說的對極了。
“哼,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姓哈兒察氏呢?”
以前楊綿綿并不喜歡這句話。因為癩蛤蟆也是有理想的。可是如今將這句話送給石佳氏,楊綿綿覺得合適極了。
“主子說的不錯,而且那哈兒察氏府里,還有一個懷了孕的侍妾。哪家會將自家精心培養的嫡女嫁給她們呢,嫡妻還沒有進府,妾室已經生了孩子。不會有人愿意的。”
楊綿綿并未開口,只是示意夕兒繼續說。
“回主子,內務府已經選好了出宮的名單。并且出宮的今天之后就可以離開了。”
楊綿綿勾起嘴角。若是石佳氏養了別人的兒子,那該是什么表情呢?楊綿綿可是期待得很呢!
“主子”就在楊綿綿話落的時候。夕兒從外邊走了進來。
才發現她遞過去給內務府的明白名單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琥珀。
“怎么沒有琥珀的名字呢?”
夕兒說完之后便將手里的一個小冊子呈給楊綿綿。
楊綿綿漫不經心的打開這本冊子。前邊兒一些宮女,楊綿綿并不認識。直到翻到自己的翊坤宮之時。
琉璃和夕兒也皺緊了眉頭,可是這一次翊坤宮里的所有宮女都在名單里,唯獨少了琥珀。
就在夕兒這話落音的時候。琥珀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楊綿綿又來回翻了幾頁,確實沒有琥珀。楊綿綿急了,她可是答應琥珀琉璃要送她們出宮的,如今怎么沒有了呢?
“主子切莫擔心,興許是內務府的人夠了呢!”
“琥珀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楊綿綿沉下臉來。她覺得此事定然于琥珀有關系,那內務府里都是看人下碟子的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扣她的人。
她進來之后哪里也沒去,而是直接面向楊綿綿跪了下來。卻什么話也沒有說。
楊綿綿見琥珀這副模樣。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夕兒和琉璃一頭霧水。她們雖然知道琥珀不愿意離開皇宮,不愿意離開主子。
但是她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琥珀竟然敢背著主子做一些事情,雖然這些事情對主子沒有影響。可是她們不敢相信啊。
她寫的幾個人過去了,除過琥珀之外,所有人都放出宮里了。卻唯獨漏過了琥珀,所以楊綿綿敢發誓絕對是琥珀從中作梗了。
“主子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楊綿綿頭痛,不想再看見琥珀,因此用手拄著額頭,閉著眼睛。
“是奴才做的。主子若是要責罰奴才,奴才心甘情愿。”
琥珀跪在地上低著頭。她知道紙是抱不住火的,等到放宮女出宮的那個日子到了之時,主子那么聰明,肯定會明白是自己做的。
“好啊好,你翅膀硬了,竟然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
楊綿綿可是相當生氣的。她覺得自己一心為了琥珀,琥珀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已,她的大好年華應該在宮外,而不是陪著自己在宮中老死。
“在昨日,珊瑚拿著主子給的名單離開之時,利用鞋子臟,不方便進主子寢殿為由,讓珊瑚將血燕窩端給主子,而奴才則偷偷地將奴才的名字從名單上劃去了。”
琥珀沒有隱瞞,既然主子已經猜到是她了,怎么琥珀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隱瞞下去?而且這種事也不必再瞞著主子。
琥珀本來一直是平平淡淡的表情。如今平淡的表情已不再反而變得緊張激動起來。
“你如今還怎么出宮啊!”
可是琥珀卻死活不想出宮。將她的好意完全看不見,她能不氣嗎?
“奴才不愿意出宮,奴才在宮外沒有親人,主子是奴才唯一的親人,求求主子不要趕奴才出宮。”
琥珀破涕為笑,只要不讓她出宮,主子一時的怒意。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所以主子要打要發奴才都心甘情愿。”
楊綿綿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朝著琥珀大喊到。
“罰,本宮自然要罰。”
楊綿綿冷著一張俏臉,她自然是要懲罰琥珀的,要不然這翊坤宮里哪還有規矩可言?
人人都可以任意改動她的意思,那么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