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想想,云帆救的是他的岳母,世人知道后,只會說楊云帆孝順,不惜用自己的官位換自己岳母 一命。并不會多說其他的。
可是爺就不一樣了,云帆是在戰場上拼了命擊退了敵軍,因此在軍中的威信那可是極高的。
若是爺什么都不給云帆,那么那些士兵會怎么想爺呢,會怎么想大清呢!
他們會說爺無情無義,竟然為了一個沒有什么用的老婦人,不將有功之臣當回事。”
楊綿綿絞盡腦汁一頓瞎掰扯,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有沒有用,希望四爺可以聽進去。
可是被聽了楊綿綿這一頓瞎掰扯,四爺竟然覺得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可是四爺依舊堅定信心,不能被楊綿綿給動搖了。
而四爺,起初對楊綿綿將要說的話,也只是抱著聽一聽的態度,不管楊綿綿耍什么花樣,他都不會讓步的。
這楊云帆實在是可惡至極,替謀反之人求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那么多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他怎么說,都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再說了,那劉夫人也就只是一個年紀大了的老婦人,沒什么用處。而爺定然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做出謀反的事的,全都是那個該死的劉大人做的。”
楊綿綿繼續游說四爺,可是這次四爺眼睛連都沒有眨一下,這就說明了,四爺并不在意這個,那么是不是就表示了,只要掰扯到四爺在意的某件事上就能成功了。
不過四爺堅守本心,可是楊綿綿還是從四爺閃爍的眼神中明白過來,四爺是將她的話給聽了進去。
楊綿綿心里一喜,聽進去好啊,聽進去了,那么只要她再接再厲,那么還怕四爺不松口。
“爺也是知道的,那劉夫人的嫡女劉氏是云帆的妻子,若是劉夫人死了,劉氏定然每天郁郁寡歡,而云帆和劉氏伉儷情深,若是劉氏不開心,那么云帆自然不開心。
若是云帆不開心,那么整個楊家就不開心,整個楊家不開心,那么我就不開心。
楊綿綿想到這,眼睛一亮,那還不容易,不是她自戀,四爺其他在意的她不敢說,可是對她那是絕對在意的。
有了方向,那么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楊綿綿跟念順口溜似的,一口氣都沒有喘,直接說了這么長一大串,可是就在她將要結束的時候,卻被四爺直接捂住了嘴,差點沒憋死楊綿綿。
“不許亂說。”
我不開心的話,就不喜歡吃東西,我不吃東西的話。
身體就不好,身體不好的話,那天說不定我就走到了爺的前…唔”
四爺這才沒好氣地放開楊綿綿。這壞女人被他給寵壞了,說什么走到他前面的,這事她能說的話嗎?
“爺這是干嘛呢?您剛剛捂的我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四爺狠狠的瞪著楊綿綿,大有楊綿綿再多說一個字,四爺就要吃了她似的。
嚇得楊綿綿趕忙點了點頭。她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四爺竟然這般生氣。
這會兒不抱怨抱怨怎么可能呢?
“哼,說過來說過去,你不就是想為楊云帆求情嗎?”
楊綿綿拍著自己的胸口,這說的好好的呢,直接就捂上她的嘴。而且還是非常用力的那種。
本來楊綿綿說的那么大串話都有些喘不上氣兒,,再被四爺這么一捂更喘不上氣兒了。
可是在四爺心里,那可是非比尋常的,他最怕的就是沒有楊綿綿的日子,可是楊綿綿翩翩用這件事兒來說,所以說四爺能不生氣嗎?
“那爺答不答應嘛?”
四爺冷哼一聲。他并不想同楊綿綿解釋自己剛才的做法。
或許在別人心里,甚至是楊綿綿心里,楊綿綿那話也只是在嘴上說一說而已。
四爺傲嬌的扭頭,不再去看楊綿綿,但是楊綿綿知道四爺這是答應了。心里暗暗的比劃了一個耶。
可是嘴上趕忙討好著。
楊綿綿這話都講得口干了。四爺若是再龜毛不答應。那么她也沒轍了。
“哼,便宜了楊云帆那小子。”
“行了,行了,你也別恭維爺了。爺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
四爺是多么了解楊綿綿的一個人。就楊綿綿在他跟前耍的那點兒心眼兒。四爺不用心想,都能猜得到。
“我就知道爺最好了。爺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楊云帆那臭小子一般見識。”
楊綿綿這可是將四爺捧的高高的。心里舒服了,那么也就不憋氣了。
可不希望看到一個整天唉聲嘆氣,郁郁寡歡的楊綿綿。
所以說用那老婦人的命換取楊綿綿的開心。四爺覺得值了。
四爺之所以答應楊綿綿不和楊云帆計較。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楊綿綿最后的那些話。
若是楊家人,誰有了事兒?楊綿綿定然是不能安心的。四爺希望的是一個整天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楊綿綿。
自己對四爺的印象好不好?反正再差的自己四爺也見過了。
“呵呵,你呀,爺真拿你沒辦法。”
“我這哪里是恭維爺呢?我這是說的是真話。”
楊綿綿笑的就跟一朵野菊花似的。這會兒她可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在四爺面前丟不丟臉。
“這下你心里舒服了吧,該回去休息了吧。”
四爺抓過楊綿綿的小手,這天委實不早了,楊綿綿提倡早睡早起。
見到楊綿綿開心。四爺打心底里也開心。可是面子還得撐住,只能沒好氣的指著楊綿綿。
對此楊綿綿只是呵呵傻笑。四爺的這種寵閨女似的寵法,楊綿綿享受極了。
“哎呀,我的美容覺。”
這也不提醒的話,楊綿綿還想不起,這一提醒楊綿綿這才想起自己的美容覺。
說是什么睡覺多了,能讓皮膚也休息。其實這句話四爺也不明白是個什么意思?不過經常聽楊綿綿提起而已。
因此往日的這個時候已經就寢了。可是今天都過去了一個時辰了。楊綿綿還在他的乾清宮里。
“要不你今兒就別回翊坤宮了,就留在乾清宮吧。”
四爺看著著急的楊綿綿。這么晚了在回翊坤宮四爺也不放心。還是就在乾清宮休息一晚上吧!反正楊綿綿留在乾清宮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天也沒什么大礙。
“美容覺?”
四爺搖了搖頭。顧名思義,就是睡覺了,能變漂亮唄!這個詞四爺還是明白的。
她早就困了,要不是為了替楊云帆那臭小子求情,也不至于和四爺在那兒嘮叨那么長時間。
而楊綿綿的反應則直接整蒙了四爺,剛還火急火燎的,這會兒反而淡定了。
“哎呀,爺早說嘛!我這就去洗漱了。”
四爺這話一出口。楊綿綿反而淡定了。她扶著琥珀站起身,朝著一旁寬大的明黃色龍床而去。
這會兒能溫存一刻是一刻。可不要耽擱了。
想到這兒,四爺撩起袍子,也朝著楊綿綿離去的方向跟去了。
唉,女人心海底針。你還真猜不透她下一刻鐘有什么想法。
不過楊綿綿留在這里,四爺也是高興的。他恨不得將楊綿綿縮小塞進衣兜里時時刻刻帶著。
四爺就在乾清門上朝,兩人到是沒有擱多遠。
“主子醒了!”
今天一晚上,注定是個難眠之夜。
而楊綿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舊在乾清宮的那張大龍床上。
就算楊綿綿在這里睡了不止一次兩次,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還是不能改的。
而楊綿綿今天也算是起的早的。實在是這么大的龍床,她睡不習慣呢。
琥珀拿著楊綿綿的衣裳走了進來。
這衣裳還是早上他們回翊坤宮取來的。乾清宮是不能留后宮嬪妃過夜的,所以也就沒有女子的衣衫。
“嗯!”
楊綿綿坐在床上,抱著枕頭,腦袋靠在枕頭上。一雙眼睛并沒有睜開。
有句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這龍床再大再軟在暖和。也比不上楊綿綿翊坤宮里那張小小的床榻。
楊綿綿依舊閉著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她決定回到翊坤宮之后,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覺,誰都不要打擾她。
“是,主子”
她現在渾身酸軟。眼睛酸澀的不得了。好想就這么睡死過去。可是呢,這張床她實在睡不著啊!所以楊綿綿決定還是回自己那個狗窩去睡吧。
“琥珀琉璃,你們替我收拾收拾,我們回翊坤宮吧!”
而楊綿綿也是相當的配合。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抬頭就抬頭。
所以,從穿衣洗漱一直順利的很。等收拾完畢,楊綿綿睜開酸澀的眼睛。
琥珀琉璃見狀,趕忙輕手輕腳地替楊綿綿收拾起來。
她們知道楊綿綿有起床氣,可是這個時候人已經坐起來,那么證明主子已經清醒了。也就表示危機已經解除。
楊綿綿走出寢殿,十月的天,吹來一絲涼涼的風。并不冷反而特別的舒服。
“還沒有呢,不過倒是有件喜事兒。”
好吧,這一折騰下來,她人也清醒了,睡意也沒了。
“皇上還沒有下朝啊!”
楊綿綿疑惑,最近有什么喜事嗎?
“是關于大爺的。”
琉璃滿臉笑意。雖然現在還沒有下朝,可是,朝堂的事也被傳了出來,而她們離乾清門最近,自然也就最先知道。
“哦,什么喜事兒?”
楊綿綿領著琥珀琉璃,身后跟著一大群宮女太監。從一旁的側門出了乾清宮。
而在琉璃說出四爺封賞楊云帆的時候。楊綿綿是相當驚訝的。她知道,四爺不生楊云帆的氣之后,定然會給他一個不錯的官位的。
琉璃神秘兮兮的。楊綿綿卻了然。想來今早四爺已經不再生楊云帆的氣了。那么這也算是一件喜事兒吧。
“今天早朝,萬歲爺下旨,不僅赦免了劉夫人,還封大爺為領侍衛內大臣,那可是正一品的官位呢。”
這個位置和九門提督有點類似。九門提督是守衛整個京城的安危兒。領侍衛內大臣則是守護整個皇宮的安危。
“嗯,這混小子若是不好好的做事兒。我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楊綿綿也就覺得除了九門提督之外,估計也就是一個什么左翼前鋒或者右翼前鋒的正二品的官位。
沒想到將領侍衛內大臣的官位給了楊云帆。
若是真是看在楊綿綿的面子,頂多就給他升一兩個品級就行了。
從六品直接升到正一品。那么可以看得出四爺是認同楊云帆的。他覺得楊云帆在這個位置上定然有所作為,因此,才會破例給他。
楊綿綿笑吟吟的說道。他這個官位雖然看似是楊綿綿替他求來的。
可是楊綿綿知道。四爺這人不是一個特別感情用事的人。
“說的也是哦。”
楊綿綿點點頭之后便不再說什么。她還趕著回去睡覺呢。
“主子,您就別擔心了。大爺什么為人您還不了解嗎?”
琉璃好笑,自家主子就是杞人憂天。大爺,那么一個老實的人還能做出什么事兒不成?
“她們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一個的都這么急匆匆的?”
楊綿綿站在隆福門下,盯著這些宮女說道。
反正如今劉氏母親就出來了,楊云帆也心愿以償,她沒事了自然要休息。
在楊綿綿回去的途中。看到一些宮女太監行事匆匆。楊綿綿便好奇地問道。
不過她也打算出宮成親之后。過上幾個年頭在回來伺候主子。起碼也得給夫家生一兩個孩子之后再過來,那個時候她便沒有了顧慮了。
“哦,名冊都出來了,怎么沒人通知我呢?”
“主子恐怕還不知道吧?今年要放出宮的宮女名冊已經出來了。這些宮女恐怕都是要出宮的。”
琉璃笑嘻嘻的說到,她如今也滿二十五歲了。主子說過讓她滿了,則可以出宮去成親,琉璃可是一直記得的。
楊綿綿轉頭去看琥珀。這件事兒她一直是交給琥珀做的。那么她這邊沒有得到消息,定然是琥珀。將消息給攔截了。
那么琥珀這么做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讓楊綿綿將她送出宮去。
面對楊綿綿的質問,琥珀低著頭并不回應。她不想出宮,她想一直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