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上書房里的這一出,因此諸位王府里阿哥們,皆回去的晚了些。
而永琛和永琳是一起回到理親王府的。永琛自然是不會和一個庶子坐在一起的,自然分了兩輛馬車。
而這理親王有乃父風范,什么都沒有遺傳到,唯獨這生下來的孩子都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
目前六歲進宮去上書房念書的都有七位阿哥。
大阿哥永琛,二阿哥永琳,三阿哥永玫,四阿哥永旬,五阿哥永瑾,七阿哥永廷,八阿哥永召。
六阿哥還沒有取名便夭折了。心在就有七位阿哥了。
永旬是側福晉強氏所生。永廷是格格張氏所生。
從他們的名字可以看得出來,理親王還是看中嫡子的。
還不算那些年紀小的,還有剛出生的,林林總總算起來,目前為止有十三個阿哥,活著的就有十一個。
永琛和永瑾乃是一母同胞,是烏郎汗濟爾墨氏所生。永琳和永召是柳氏所生。永玫是格格兆氏所生。
而此時的兩輛馬車分別坐著七個人,永琛,永瑾,永玫坐在第一輛那車上,剩下的人自然坐在后面。
兩輛馬車走到理親王府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七人陸續下了馬車。
因為在這個時代,她們取名字基本都會取同偏旁的字作為名字。而字三阿哥永玫之后。
就斷了同偏旁的字。而永瑾卻又用回去了,所以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理親王還是在乎嫡子的。
“兒子給阿瑪請安。”
七人從大到小站了一排,朝著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子彎腰行禮。
在理親王府有個規律,那就是這些阿哥們下學之后,是先要去前院給身為阿瑪的理親王請安,之后若是理親王沒有什么事,他們才可以離開。
所以一行七個孩子,朝著理親王所在的前院而去。
七位阿哥都乖乖的站在后面,一聲不吭,理親王在他們眼中,那是威嚴的象征。
因此就算理親王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亂動亂說。
背對著他們的男子正是幾人的親生阿瑪理親王。
理親王在聽到幾個兒子請安的聲音之后,并沒有立即轉身。而是盯著自己面前的一副畫。也不知道是在賞畫還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兒。
理親王提起裙角。走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坐下。順手端起了桌子上放著的茶水。
“回阿瑪的話,今兒上書房發生了一些事情。皇后被禁足了大,四阿哥被送去太后娘娘那里撫養。”
就這么過了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理親王終于動了,他緩緩的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今兒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理親王低垂著眉眼,使得這些阿哥們一時半會兒根本猜不透自家阿瑪究竟是個什么表情。
對于理親王獨獨留下二阿哥永琳這件事,六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向囂張跋扈的永琛,這次但是規規矩矩的。甚至這說話都是輕聲細語。
“是嗎?本王知道了。永琳留下你們都回去吧。”
因此在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永琳一眼。
別以為他不知道阿瑪找他所為何事,他以前就偷聽過永琳和阿瑪的談話,阿瑪竟然吩咐比他還小一歲的永琳去做一些事情。
眾人皆向理親王行了禮,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他們認為,永琳的額娘柳側福晉的寵,所以理親王才常常留下二阿哥,可是永琛卻不這么認為。
可是就算再不甘心,理親王已經發話了。永琛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邊兒只剩下理親王和永琳的時候。理親王又問到?
而他都沒沾手過。在這皇室里,年紀小小就替阿瑪做事,那只能表示阿瑪重視你。
可是如今她竟然不知道阿瑪吩咐永琳做的是何事?
“兒子覺得他定然會答應我們的。”
永琳點了點頭,他自去宮里上書房起。阿瑪就與他說了自己的想法,小小的永琳并沒有覺得自己的阿瑪有什么不對的。
“你覺得,她會不會同意我們的要求。”
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可是永琳卻聽懂了。
皆因自己阿瑪太過于出色,才被康熙爺猜忌。被自己那些皇叔皇伯們陷害。
那個位置本該是他阿瑪的,被雍正爺坐了那么長時間,如今也該是還回來的時候。
“是嗎。這個天下本來就該屬于我的。如今也是該是他愛新覺羅弘歷還回來的時候了。”
理親王抬頭看著外邊兒的天空。他的阿瑪是康熙爺最寵愛的嫡子,是大清那個時候唯一的一個太子。
只不過是被旁人占用了幾年。往后他們定會奪了回來的。所以永琳進宮,用他溫潤的外表欺瞞了這些人,這么多年。
所以說看人做事往往不能只注重別人的外表。外表是看不出什么來的。只能交往過久之后才能熟悉此人的心里。
“可是阿瑪皇后如今已被禁足在宮內,不許人探望,我們該怎么聯系上她呢!”
對于自己阿瑪說的這些事情,永琳一點兒都不意外。在他很小的時候,理親王便給他灌輸的思想便是這大清是他們家的。
理親王笑了笑,覺得,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位置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
邁過了這一步,那么他便是人上人。任何人見了他都得跪。他以后再也不需要聽旁人的指手畫腳了。
而和理親王勾搭在一起的竟然是皇后。這事兒估計誰也想不到吧!
“這個倒是小事兒。宮里們各處都有我們的眼線。本王今晚便再聯系皇后一次。相信她會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復。”
理親王沖著自家兒子擺了擺手。他要怎么聯系宮里的眼線,那么就不需要永琳知道了。
對于這個兒子理親王可是相當嚴厲的。那可是他細心培養出來的,所以才十一歲的永琳已經獨自住到了前院。
想到這理親王便有一股沖動。這股沖動迫使著他想要立馬得到皇后的答復。
“你先回去吧。你額娘這兩天想你想的緊。回去陪陪你額娘。想來再過不久。我們就該動手了。”
“謝阿媽。兒子這就告退。”
永琳顯得有點兒迫不及待。這一切皆被理親王看在眼里。永琳經過他的培養,已經變成了那種不露喜怒哀樂于臉上的一個孩子。
而且沒有理親王的命令,他是不能去后院的,更不能見自己的額娘。
因此一聽自家阿瑪同意他去陪陪額娘,永琳內心是激動的是高興的。他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額娘了。
隨后吹了一聲口哨,立馬飛過來一只小鳥。
這只鳥并不像是什么鴿子之類的專門用于傳信的鳥類。而是類似于麻雀的一種鳥。
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責備永琳,或許是因為他今天高興。也或許是因為柳側福晉是他最寵愛的一個女人,更或許是永琳做到了他滿意的。這才沒有發怒。
等永琳走了之后,理親王想了一會兒這才抬筆寫了一封信。只是這一封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而已。
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將鳥拋向空中。便見鳥兒展翅朝著紫禁城的方向飛了去。
理親王見鳥兒飛遠了之后并沒有離開書房,而就坐在書桌前。他在等,在等鳥兒帶回來的消息。
這只鳥可是被理親王培訓了好久,因為若是用信鴿的話,很有可能被宮里的侍衛發現,可是若是用這種不起眼的小鳥來說,一般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的。
理親王將手里的紙條卷了卷,然后綁在了小鳥的爪子上。
永琳很羨慕,可是阿瑪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所以每次噠只求做到讓阿媽滿意,那么阿瑪便會讓他去同額娘住一段時間。
就像這次一樣。
而永琳離開前院,直接朝著后院自家額娘的院子而去。
柳氏一共生了四個孩子,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可唯獨老大永琳被留在了前院。其他的弟弟妹妹們都跟著額娘住在后院兒。
因此一進柳氏的院子。便敞開嗓門喊到。
屋里的眾人聽到聲音紛紛走了出來。其中就包括老八永召還有大格格以及抱著八個月大的十二阿哥的柳氏。
“額娘,額娘兒子回來了。”
永琳再怎么成熟有心計。說到底也還不過是一個孩子,所以這時候的心情那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是不是你阿瑪讓你回來的?”
抱著自己的大兒子。柳氏擔心的問到。
“永琳,你怎么回來了。”
柳氏一見永琳,神情立馬變了。將自己懷里的小兒子丟給一旁的丫鬟照顧。自己三兩步走到大兒子跟前,一把將永琳摟進自己懷里。
永琳安慰的拍了拍柳氏的后背。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抱著額娘了。所以這一瞬間的溫暖,永琳貪戀了許久。
聽到永琳這么說,柳氏松了一口氣。她將自己的兒子從懷里拉了出來。
就怕是自家兒子自作主張回了后院,惹得王爺不高興,柳氏倒是不怕被責罰,她擔心自己的兒子被王爺責罰。
“額娘放心。是阿瑪讓我回來陪額娘幾天的。”
柳氏說著,眼淚便從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對于理親王想要做的事,柳氏身為枕邊人多多少少也清楚一點兒。更知道理親王帶永琳去想要做什么。
雙手捧著永琳的小臉,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許久。
“讓額娘好好看看你。額娘感覺都有好幾年沒見到你似的。”
只能這么煎熬著。
“額娘莫哭了。您這不是見到兒子了嗎?只要兒子以后好好聽阿瑪的話!將阿瑪吩咐的事兒辦的,妥妥帖帖的。那么阿瑪定然會答應讓兒子多陪額娘一段時間的。”
可是她沒有權利阻止,更沒有辦法阻止。她來理親王府也有自己的目的。可是如今她卻有點猶豫了。
一邊是自己的孩子。一邊是她從小到大的寄托。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柳氏的貼身丫鬟紫芙說到,瞧著永琳阿哥這么急匆匆的,想來定是沒有用,晚膳便過來了。
現在總不能讓阿哥和主子們都餓著肚子在這里說話吧。所以,紫芙才開口說到。
永琳用自己的小手,替柳氏擦干凈眼淚。自己額娘也哭,她也想跟著哭。可是永琳都不知道自己十一歲了,有多少年都沒有哭過了。
“主兒,阿哥這么晚的過來想了沒有用膳呢!還是讓阿哥用了膳,在同主兒聊聊。”
而另一邊的坤寧宮里。
皇后自上書房回來之后,便坐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甚至連晚膳都沒有吃。
“是是是。瞧額娘的記性。快讓人再添一副碗筷。”
柳氏擦干凈眼淚。起身拉著永琳就要往里邊兒走。顯然已經將自己其他的孩子給忘了個干凈。
“娘娘,您吃點吧!”
春琴吩咐人已經將膳食擺在了皇后的面前,可是皇后卻一動不動。
今兒皇后可是損失慘重。不僅折了一個夏棋,而且自己的兒子還被皇上送去了慈寧宮。甚至連著六宮的權利都被丟了。
如今的皇后也只有一個空頭銜而已。
突然秋書走了進來。
進來之后的秋書還給四邊兒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急的春琴團團轉可是無可奈何。
“娘娘,娘娘。”
春琴奇怪的盯著秋書。可是奈何在皇后娘娘跟前,她不能隨便打聽。
“娘娘來信兒了。”
“你們都退下吧,這里有我和春琴伺候皇后娘娘。”
看來秋書是有事情跟皇后娘娘說,但是這事情并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才屏退了眾人。
而秋書也只是定定地盯著皇后看。她是皇后的宮女,那么一定聽皇后的安排。
皇后將目光又轉回到紙條上。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打開紙條。
秋書走到皇后娘娘跟前,悄悄地從自己袖筒里掏出一個紙條。而這個紙條顯然便是理親王綁在鳥腿上的那個紙條。
這次皇后娘娘終于有反應了。他接過紙條,然后瞅了一眼秋書。
剛看完紙條上的內容之后,皇后便將紙條遞給秋書。
“燒了”
淡淡的兩個字從皇后嘴里吐了出來。
秋書接過紙條點點頭,轉身朝著自己身后的一個燭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