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府里主母脾氣好一點兒的話,給這個丫鬟一個妾室姨娘的位置。那么她便可以生下這個孩子。
很顯然楊琳琳是絕對不會親自將那名丫鬟抬做妾室的。
只要府里的主母不同意,那么那妾室依舊只是一個丫鬟。
“娘娘別忘了這哈兒察氏里邊兒,可還有一個老夫人在呢。”
富察氏冷笑一聲。要么這孩子怎么可能留到現在了,早就被打到打掉了。
楊綿綿聽到這兒,眼神一暗,她但是將這老夫人給忘了。
經過上次的事之后,楊綿綿對哈兒察氏里的這個老夫人,還特意打聽了一遍。
“難道是這位老夫人在阻止?”
楊綿綿雖然是疑惑的問出來,可是心里卻相信了。
“可不是嘛,那老夫人可說了,若是打掉那丫鬟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便撞死在這哈兒察氏府里。”
什么蠻不講理,攀附權貴,貪慕虛榮。樣樣不好的名聲都被她給占齊了。
而且楊綿綿還聽說那個丫鬟正是老夫人跟前的。那么很有可能這個丫鬟便是老夫人給哈爾察氏的那個侍衛安排的。
所以說孩子能保住。那便是老夫人從中作梗。
楊綿綿問出聲,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她便要改天讓楊琳琳進宮一趟了。
她這是越長越回去了,她難道不知道,那老夫人那么愛惜性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不成型的孩子而撞死呢!
聽了楊綿綿的問話。一時之間三人并沒有回答。可是正因為她們的沉默,卻讓楊綿綿更加篤信,這件事兒是楊琳琳心軟了。
富察氏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她還真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老太太。要是放在她身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求情,她依舊會讓人打掉丫鬟肚子里的孩子。
那老太太有本事那么就撞唄。她還就不相信了,這么貪圖富貴的人會為了一個才一個月大不成型的孩子以死相逼。
“所以最后琳琳心軟了,便留下了這個孩子。”
伊爾根覺羅氏嘆息一聲。她的四個子女之中,就楊琳琳最讓她操心了。
而且,就當時的情況來看,楊琳琳就算不同意也不成。那是若是真被傳出去,京城里的人只會說楊琳琳逼死婆母。
那就被冠上個不孝的罪名。先前已經有了風言風語了,她們家琳琳不能再接受任何風云風雨中傷了。
“這笨丫頭。就那老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撞死呢?也只有她一個人會相信。”
楊綿綿那是恨鐵不成鋼尬。
“娘娘也別怪琳琳了。她不這么做,還能怎么做?難道要眼睜睜的看那石佳氏撞墻不成,這要是傳出去了,京城里又該流言四起了。”
得到了現在的幸福生活,所以她會盡她所有的努力,讓楊家所有人過上幸福生活。
“娘娘別為難自己。你在宮里已經都如履薄冰了。琳琳的婚事是她自己要求的,那么這后果便要她自己承受。”
伊根覺羅氏能看到楊綿綿現在過的如此好,那么便不想讓她在蹚渾水。這個大女兒為了楊家,已經付出的太多了。甚至上次差一點丟掉性命。
“行了,額娘,我知道您擔心什么。趕明兒我讓琳琳進宮一趟。親自和她說說,了解一下情況。
有女兒在,您放心我一定會讓琳琳幸福的。”
楊綿綿說這些話可是發自內心的。她一個現代的靈魂占用了伊爾根覺羅氏大女兒的身體。
她知道家里擔心她。雖然成為宮里的嬪妃,對母家好處都很多。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替宮里的這些嬪妃們想過。
她們進宮便是爭寵,爭不過的下場就是死或者是孤苦一生。
所以楊家人得知楊綿綿,如今過得如此自在,便不想讓她在為其他事操心。
所以伊爾根覺羅氏不愿意,楊綿綿在做任何對她有影響的事。
“額娘放心,女兒心里有底。”
楊綿綿知道自家額娘的想法,所以趕忙安慰的。
雖然自進宮之后,大女兒的性格出現了極大的轉變,可是說過來說過去,還是她的女兒,所以說,楊綿綿的性子,伊爾根覺羅氏摸的清清楚楚的。
知道自己阻擋也沒用,也只能應下。
“額娘,女兒聽說姨母馬上要回來了。可是真的?”
可是楊綿綿又不是一個不知感恩的女子。所以她不能安心享受自己的幸福。
“嗯!”
伊爾根覺羅氏見自家女兒如此執著。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如今何家內部那可是亂成一鍋粥了。不僅何知柏那一房亂,還聽說大女兒何知沁同夫君從山東來到京城。也一同住在何府里。
還有那小女兒何之婷。在夫家過的也不怎么樣。同樣大著肚子住到了何府。
所以說現在的何府那亂的呀,楊綿綿都不敢想象。
楊綿綿話題一轉,不想她們再為楊琳琳的事操心。所以就說到了鄒姨母的事情上去了。
雖然楊綿綿知道這是真的,可是她這么說,是想要給伊爾根覺羅氏打一針做個預防。
她不希望伊爾根覺羅氏在參合到鄒姨母的事兒里。尤其是何家的那些事兒。
楊綿綿這么做完全是為他們楊家人著想。何家那簡直就是流沙灘。陷了進去就很難拔出來。
“額娘知道,如今何府正是多事之秋。額娘自然不會因為自己,而讓楊家,甚至是你們姐弟幾人陷入這些事情當中。”
伊爾根覺羅氏可是一個明白的女人,這何家之事不止是何家一家,還有三家親家,所以涉及到不少事,因此她并不打算參合進去。
“沒錯,你姨母也就是這兩天便能到京城了。”
伊爾根覺羅氏這會兒露出了少有的笑意。自家妹妹能夠回京,她自然是開心的。
“但是額娘,女兒要提醒你。姨母回來之后,除過必要,女兒不希望你和姨母走得太近。”
直到李玉過來,請楊綿綿去養心殿。伊爾根覺羅氏婆媳三人這才起身離宮。
而當天晚上楊綿綿便讓人去了哈兒察氏府里傳話,讓楊琳琳明天進宮一趟。
而此時的哈兒察氏府里,因為接到宮里的消息,一時之間眾人都心慌慌的。
“額娘明白便好,女兒也只是擔心額娘。”
楊綿綿點點頭。既然伊爾根覺羅氏這么說了。那么她心里也必定是清楚的。
所以她只需要提個便變好。解決了這些事兒,楊綿綿心里松了一塊兒,隨后又和她們說了一會兒話。
“是啊,哥哥。那貴妃娘娘聽說很得寵的,要是知道了,我們并沒有按照她的話做。那么額娘會不會有事兒啊?”
禾嘉也是很憂心的,眼看著她的婚期就要到了。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什么事兒。
而一直坐在主位上悶不吭聲的泰隆。則是無奈的很。什么叫做聽說很得寵?那是非常的得寵。簡直就是獨寵。
“泰隆,你一會去找楊氏說說,讓她明天進了宮,在貴妃娘娘面前可千萬莫要亂說話。”
在哈兒察氏府里前院大廳里,石佳氏憂心忡忡的說道。她敢在哈爾察氏府里橫,可是不敢在貴妃娘娘面前橫啊。
所以一聽宮里傳消息過來,立馬趕緊來找泰隆。
可是前幾天,被自家額娘這么一鬧。如今楊琳琳連他見都不見了。還要他怎么去說情呢?
“什么怎么去說?夫是天,妻是地,你命令她,她能不聽你的話?”
石佳氏狠狠地瞪著自家兒子。她怎么覺得自家的兒子是越來越傻了呢?以前她的話,泰隆都是聽的。
可是他們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如今好了,貴妃娘娘讓人傳話過來,他們便嚇得不得了。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
“額娘和妹妹想讓我怎么去說?”
泰隆自嘲一笑,本來這一個月里,在他的攻勢之下,楊琳琳已經漸漸放松了。起碼白天可以讓他進院子說兩句話。
如今若是泰隆過去說的話,楊氏也必定要聽的。
“額娘,琳琳現在都不愿意見我了,您讓我怎么去說。”
泰隆很煩躁,他是一個大男人,卻整天周旋在這些女人中間。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可如今他讓自家兒子做個什么事兒,卻被兒子一再質疑。這些變化可都是因為娶了那楊氏才造成的。
以石佳氏來看,楊琳琳是聽自家兒子的話的,要不然那一天,她以死相逼,那楊氏依舊要打掉肖琪肚子里的孩子。
不就是因為泰隆說了幾句話嘛,這才讓那楊氏打消了這個念頭。
石佳氏奉行的就是不聽話就打,直到打到聽話為止。沒有人在挨打了之后,還敢死鴨子嘴硬的。
泰隆聽了石佳氏的話,不可思議的站起了身子。自家額娘怎么現在變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了,和蠻不講理了。
“額娘的意思是讓我去打琳琳嗎?”
“她只是一個女子。這個家還沒有讓她張狂到如此地步。要我來看,就是你無用。”
石佳氏氣急,她覺得如今的泰隆實在是太懦弱了。
“若是她不聽你的,那么便家法伺候。我還不相信了。她既然嫁到了哈爾察氏,還能反了天不成。”
不孝敬她這個婆婆也就算了,自己夫君也不伺候,天下哪有這種做妻子的。
“不可能,琳琳嫁給我已經委屈了她。我豈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泰隆當即反對。如今楊琳琳已經不理他了,他又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兒?更傷她的心呢。
“有何不可?”
面對自家兒子的注視,石佳氏并不躲避,她覺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
雖然其他人家的妻子并沒有用過家法,可是人家妻子是個怎么樣的,瞧瞧這楊氏又是怎么樣的?
這道綠色的身影,一邊跑一邊叫。
“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聽到叫喊聲,楊琳琳干忙從正院里走出來,看著自己面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春棗。
就在他們議論楊琳琳的是非之時,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道綠色的身影偷偷地從門口離開了。
這道綠色的身影,繞過前廳直接朝著后院兒去。在走到正院門口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朝著自己身后看了看。見到沒有人跟上來,這才快步走進正院里。
“夫人,夫人。”
所以春棗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偷聽。她得先替夫人打探下消息。可是這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老夫人慫恿姑爺,讓姑爺對您家法伺候。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夫人是一家主母,怎么可以動用家法,更何況夫人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
春棗憤憤不平,怎么她家夫人這么倒霉,遇上了這么壞的一家人。要是姑爺真的敢這么做,貴妃娘娘覺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沒錯,這道綠色的身影正是綠棗,她本來是去前院拿東西的,結果聽府里的姐妹們說,老夫人和禾嘉格格來了。
綠棗當即東西也不拿了,偷偷摸摸的走到前廳的門口出偷聽。
她知道老夫人來,準沒好事,而且這宮里才傳來消息,這老夫人就來了,明擺著是為這件事而來的。
“夫人您怎么,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一言不語的楊琳琳,綠棗明顯有些擔憂,自家夫人這估計是心寒了。畢竟這些人可都算她的家人呢。一個是她的婆婆,一個是他的夫君。任誰都會心寒。
“預料之內的事。”
在聽了春棗的話,楊琳琳本來焦急的神情,反而放松了不少。
這件事對她來說,并不意外,石佳氏這個人雖然心思壞,可是她不敢這么做的,但是不妨礙有人給她出謀劃策,而這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而且泰隆絕對不會對她出手的,就算他再怎么聽他額娘的話,可是做出打女人這事兒。泰隆是不會做的出來的。
“不知道。”
楊琳琳干脆的回答。
春棗一邊兒走一邊兒問。
楊琳琳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之后,便轉身走回正院。春棗在后邊不解的跟上。
“難道夫人早就知道老夫人這么狠毒?”
“那您怎么一點兒都不意外?”
春棗繼續問,兩人這會兒也已經走進了楊琳琳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