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還要勞煩和嬤嬤照顧們他們些。”
楊綿綿點點頭,這天色也不早了,恐怕也就是個把個時辰的樣子,就要去交泰殿給兩個小家伙準備滿月宴了。
到時候人多口雜的,最是容易出事兒的時候。楊綿綿可不希望這事兒出在自家兩個兒子身上。
“娘娘請放心。有奴才在定然會保護兩位小阿哥安然無事。”
和嬤嬤笑著點點頭,和嬤嬤這人也最愛笑,有事兒無事兒她都喜歡笑一笑。因此每次見了她,楊綿綿的心情總會好很多。
“那嬤嬤便去忙吧,我這就進去看看小豆丁他們。”
而楊綿綿則住在最重要的正殿,按理來說后殿次之。本應該給兩個孩子住。
可是進出后殿比較麻煩,所以楊綿綿便將兩個孩子放在前面的左右側殿。
以前本來是兩人同住東側殿,可是隨著兩人逐漸長大,如今也有七歲了,自然不能同住在東側殿。
楊綿綿說完便轉進正殿里的側殿而去。
翊坤宮里有正殿左右側殿,還有一個后殿,店里邊兒也有左右側殿。
所以算一算翊坤宮里邊兒大小一共有六間寢殿。
今兒也是自家妹妹硬要拉他進來看這兩個小豆丁。
其實魯格哈嘴上說著不喜歡小豆丁們,但是楊綿綿可以看得出來。他比誰都疼著兩個小家伙。
畢竟幾人是一母同胞,血脈連著血脈。親情是割舍不斷的。
東西側殿一人一個。也因此兩個小豆丁便與楊綿綿住在了正殿。
楊綿綿進去的時候,不僅兩個小豆丁在,他們的哥哥姐姐們也在這里。
魯格哈覺得自己是不喜歡兩個小豆丁的,因為他們整天除了吃就是喝,要不就是哭。吵死人了,可是奈何自家妹妹喜歡。
這不,楊綿綿一進去便見魯格哈,悄悄的伸出小手,摸了摸豆豆的小臉。
在聽到楊綿綿的聲音之后,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額娘去哪兒了?我和哥哥回來都不見額娘。”
而且魯格哈每次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都會伸出小手,輕輕的捏一捏小豆丁們的小手。
這些楊綿綿通通看在眼里,可是她卻沒有說過,自家兒子長大了。有那么一點傲嬌情緒也是正常的。她這個做額娘的應該理解才對。
“哈哈,雅雅,你們來陪豆豆丁丁玩兒啦!”
以前還能看出來是個假小子的模樣,如今長大了倒是變得懂事起來。不過那心智卻沒有成熟,依舊喜歡撒嬌。
和他的哥哥簡直是天壤之別,魯格哈年紀小小的便有了大人的風范。做事兒又老道。往往想的比他這個額娘還要多。
有的時候楊綿綿不由想到。難道自家兒子也是穿越來的?要不然怎么處處比他這個額娘還要考慮的周全多呢?
格桑亞雅憋這小嘴兒,她和哥哥從上書房回來之后便沒有見到額娘。恰好又聽到弟弟們哭,這才跑來和弟弟們玩。
“額娘出去有點兒事兒,這不就回來了嗎?”
楊綿綿好笑的摸了摸格桑雅的腦袋。格桑雅是這一批孩子里邊兒唯一的一個女孩子。深受四爺疼愛。
所以楊綿綿對他們的關注更多了,甚至有的時候一點點小事兒都要提醒他們一下。
在楊綿綿的這種努力之下,兩人并沒有對小豆丁產生厭惡,這是要楊綿綿期望看到的。
“額娘我們進來的時候,弟弟們還在哭,可是弟弟們看到我和哥哥,他們便不哭了。”
可事實表明自家兒子確實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
而且楊綿綿雖然有了兩個小豆丁,但是她將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魯格哈和格桑雅身上。
小豆丁們還小,還不知道爭寵。可是這兩個已經長大了若是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小豆丁身上,他們心里難免不痛快。
楊綿綿被格桑雅蹭的渾身癢癢的。不由得將格桑雅毛茸茸的腦袋推出自己的懷里。
這才看到自家兒子落寞的站在不遠處。
“哈哈,怎么站的那么遠呢?走近點兒讓額娘看看。今天的哈哈,有沒有好好念書?太傅有沒有表揚哈哈呢?”
魯格哈站在格桑雅身后,雖然他也期望在自家額娘懷里撒嬌,可是他知道他長大了。他是弟弟妹們們的大哥,他便要做出榜樣給弟弟妹妹們看。
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眼巴巴的盯著自家妹妹,在額娘懷里撒嬌打滾兒。
“呵呵,那是因為豆豆丁丁喜歡姐姐呀!”
所以楊綿綿一把拉過魯格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長辮子。
“魯格哈是額娘的兒子?所以可以向額娘撒嬌任性。知道嗎?”
有了楊綿綿這句話,魯格哈放得開了。臉上立馬綻放出一抹微笑。賴在自家額娘懷里。
聽了楊綿綿的話,魯格哈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可是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家額娘,像是哄小孩兒的一樣在哄著自己。
臉上立馬有些尷尬。可是心里卻是高興的。所以就表現出了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看的楊綿綿一陣好笑。說來說去,魯格哈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再怎么裝成熟,那也改變不了一個孩子,喜歡在自家額娘懷里撒嬌的天性。
“沒錯。所以哈哈和雅雅一會兒要去換一身漂亮的衣賞,和額娘還有弟弟們一塊兒去交泰殿。”
楊綿綿點點頭,她本來找這兩個小家伙也是因為此事兒。
“好耶好耶!雅雅終于又有新衣服穿了。”
幸好現在皇阿瑪不在。要不然非得將他提溜出去不可。
“額娘今天是豆豆丁丁的滿月宴?那我們一會兒是不是要去交泰殿呢?”
魯格哈說出了楊綿綿進來之后的第一句話。
也不知道格桑雅為什么這么的臭美,簡直到了一定境界了。
這要是放在平常人家非得吃苦不可。而是人家格桑雅的命就是那么好,生在了皇家,而且還有四爺的疼愛。
吃喝用度所有的都不愁。或許這便是上天對格桑雅的補償。補償她出生時的不幸。
格桑雅這個臭美的毛病還真是隨了楊綿綿。如今一聽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高興的不得了。
好像楊綿綿整天不讓她穿新衣服似的。可是,就格桑雅那衣柜里的衣服。和楊綿綿一比只多不少。
就連頭上戴的那些首飾,那也比平常的嬪妃多不少呢。
格桑雅說完還對著楊綿綿擺了擺手,這才跟著田嬤嬤一起離開了正殿。
楊綿綿目送著格桑雅出去之后,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魯格哈。
“那哈哈是不是也要去換一身衣服呢?”
“小美女,這就隨田嬤嬤去梳妝打扮唄!”
楊綿綿好笑的將格桑雅從自己懷里拉出來。將人交到田嬤嬤手里。
“那額娘就在弟弟們這里等雅雅。”
瞧瞧魯格哈就是這么的懂事兒。楊綿綿有如此懂事的兒子。甚是欣慰。
“謝謝哈哈替額娘著想,額娘就看看弟弟們,然后就去休息,你們一會兒直接到寢殿找額娘便成了。”
有了楊綿綿的保證,魯格哈這才放心的離開了豆豆丁丁的搖籃。
楊綿綿笑著盯著自家大兒子。瞧著小模樣兒長的俊俏的不得了。活脫脫的一個小正太啊!
要不是這兒子是自己的,恐怕楊綿綿都能給搶過來。往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兒子這就去。額娘走了一路,想來也累了。弟弟們有嬤嬤們伺候著,您去休息一會兒。”
楊綿綿說的這兒,還伸手捏了捏兩個小家伙的臉蛋兒。
格桑雅的身子往后注定是懷不了孕的。可是格桑雅有三個兄弟。而且還是四爺最疼愛的格格。
量以后的夫家也不敢欺負她。而魯個哈同樣也有一爭帝位的可能。
楊綿綿親眼目送自家兒子離開之后。嘆氣一聲,這才轉頭去看兩個小兒子。
這兩個小家伙也不哭不鬧的。睜著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楊綿綿。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們的額娘。
“小豆丁們。瞧瞧哥哥姐姐多么喜歡你。你們往后長大了,一定要保護好姐姐。要和哥哥手足情深知道不?”
況且他做了皇帝的話,對自家兩個弟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若是豆豆或者丁丁做了皇帝的話,先不說他們現在有沒有那個能力。
只說若是他們做的皇帝的話。上邊兒有一個嫡親大哥壓著。怎么都不妥。
楊綿綿不希望自家三個兒子,以后在爭奪帝位的時候大打出手。
若是讓她在三個兒子中間選一個成為皇帝的話,她毫不猶豫的會選擇魯格哈。
并不是她偏心大兒子,而是以魯格哈的智商情商,絕對是稱帝的第一人選。
回應楊綿綿的自然是兩個小豆丁的腳踢。
可是楊綿綿不介意。因為這跑了一下午,自己確實有些累了。
還是去休息一會兒,省的晚上的宴會她應付不來了。
“你們不說話,額娘便當你們同意了。往后可不能反悔哦。”
小豆丁們也只是朝著楊綿綿揮舞了一下手腳。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說話,更聽不明白楊綿綿到底在表達什么意思?
“呵呵,額娘的豆豆丁丁就是乖。你們的乖乖的和嬤嬤待一會兒,額娘去休息一會兒。然后抱你們去交泰殿玩兒好不好?”
看到四爺一身明黃的龍袍之時。楊綿綿下意識的起身往后縮了縮。
她可沒有忘記中午的時候,同四爺說的話。難道四爺這個時候來是秋后算帳來的嗎?
“醒了?”
可以在琥珀的伺候下,楊綿綿躺在床上不久便睡著了。
這一覺倒是睡得短,約莫半個時辰,楊綿綿便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屋里已經點上了蠟燭。燭火隱隱約約投影在地上一道人影。而這個人影自然是來到翊坤宮的四爺。
“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爺的事兒。您怎么還追到了翊坤宮來的呢?”
楊綿綿第一句話,下意識便是解釋下午是發生的事兒。
“你還敢提起?若你覺得做了對不起爺得事兒,你還能踏得出這翊坤宮一步嗎?”
對于床上的動靜。四爺可是了如指掌。不應該這么說,應該是對于楊綿綿的呼吸。這些是了如指掌。
因為楊綿綿睡時的呼吸,和醒來的時候的呼吸一點兒都不同。
而四爺一顆心都在楊綿綿身上,因此在楊綿綿剛醒來的那一瞬間,四爺變感覺得到。
“行啦,你以為爺那心眼兒就跟你那心眼兒一樣小。趕緊讓你的奴才伺候你梳妝。也不瞧瞧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本來時間到了,琥珀是要進來叫楊綿綿起身的,可是卻被四爺硬生生的給阻止了。
這不才讓楊綿綿一睡睡了半個多時辰。
四爺倒是被楊綿綿給氣樂了。也不知道這壞女人是怎么想的,哪壺不提提哪壺。
“呵呵,爺相信我啦,我那就是說說而已。”
楊綿綿姍姍的笑笑,然后自己便下了地穿了鞋。因為她發現琥珀和琉璃都沒有在屋里,就她和四爺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這猛的一聽楊綿綿這么說,兩人立馬扣了扣門,提醒楊綿綿他們就在門外。
“進來。”
楊綿綿自覺的坐在梳妝臺前面,等著琥珀琉璃給她梳妝更衣。
“哦,快快快時間來不及了。”
楊綿綿一看外邊的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想來,宴會也要開始了,她也算半個主人公了,怎么能不到現場呢?
外邊兒的琉璃琥珀早就聽到里邊兒有動靜,可是礙于主子們沒讓進,她們便焦急的守在門外。
因為楊綿綿皮膚白皙也不需要擦粉,只需要描一下眉,然后上個口脂便可以了。
至于那些發飾首飾這一類,楊綿綿自然在今天四爺送她的那些東西里邊兒挑的。
這些都簡單,幾盞茶的功夫就能搞定了。
而四爺就這么坐的那兒看。他雖然見過不少次楊綿綿梳妝的情景,可是每次都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反而越看越喜歡看。
琥珀的手也巧,沒多久就將楊綿綿的頭發給挽了上去。剩下的便是戴首飾,化妝和更衣。
手上便戴的那對七彩的玉鐲。脖子上也帶著那朵牡丹花的項圈兒。
若她還是個妃子,她也不敢帶出去,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她是貴妃。雖然四爺還沒有說,但是圣旨已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