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棗聽我的,讓人回去拿過來。”
楊琳琳一動不動盯著床上的石佳氏,她給了他們自然有她的用處。
“那好吧。”
春棗癟癟嘴,見楊琳琳如此堅決,她也只能照做。因此剛想要轉身去吩咐府里的丫鬟回府去拿的時候,卻被禾嘉給攔了下來。
“一個人參怎么夠呢,我可是記得宮里的元妃娘娘給了你一箱藥材。我額娘往后還得好生補養,那么便將你的一箱藥材都給我們送過來。
否則我便讓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一個兒媳婦的不孝,故意推到自家婆婆。我讓你在京城這些貴婦圈里以后抬不起頭。”
“泰隆你怎么認為?”
楊琳琳沒有回話,只是盯著,一旁坐著的泰隆。
“禾嘉,那是你嫂嫂的嫁妝。”
禾嘉本來就惦記著楊琳琳的那些好東西呢。如今得了機會,怎么可能就只被一根人參打發了呢?
“一箱?”
春棗不可思議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她們怎么不去搶呢,還真敢獅子大開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禾嘉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那一箱藥采可是在京城千金難求的。
若是有了那一箱藥材,她們母女倆以后定是這些貴婦圈兒里邊兒最閃亮的一顆星了。
“要不你便給她吧。反正你留著也沒什么用。”
泰隆沒有多說,只是說了那是楊琳琳的嫁妝,那么該如何抉擇便是楊琳琳的事兒。
“什么嫁妝?既然她帶進了咱們哈爾察氏,便是咱們哈爾察氏的。
今兒她若不將那一箱東西給搬過來,那么明日京城里,有什么言傳可就不要怪我了。”
楊琳琳冷笑一聲,她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況且是石佳氏想要打她在前,她只不過是自我防衛而已。
“我既然是你們哈爾察氏的媳婦兒,那么這根人參便算我孝敬婆婆的,可是如今我一根都不想給了。”
楊琳琳轉身,不在看這母子三人。
泰隆其實沒有多想,他只是想著以自己妹妹的性格,若是真的不應他的話。
這件事明天保準傳滿整個京城,到時候楊琳琳還怎么在京城里抬得起頭呢?他覺得自己這是在為楊琳琳著想。
“呵,你們哈爾察氏真的敢獅子大開口。”
“威脅我。”
楊琳琳猛的轉身一手指著自己。
“我想你們是忘記了劉府如今的情況了。”
“你敢不給,你就不怕你的名聲在這個京城里臭了嗎?”
這個時代可是以孝為先。楊琳琳這么不孝的行為若是真的被傳出去,不僅她能在京城做人,楊府更難在京城做人。
禾嘉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沒有我楊琳琳,你們將又會怎么樣?我想請你想清楚了,在威脅我。”
楊琳琳身上的氣勢猛然增加,以前的溫柔賢惠不再有,有的只是滿身的霸氣。
“你竟然敢威脅我?”
劉府可不就是因為劉大人。氣的自己嫡女八個月早產。從而失去了楊府的庇護。
劉大人的官位已經岌岌可危了。還有那府里的一大串的事兒,現在那可是焦頭爛額了。
“禾嘉你別忘了你哥哥的官位是怎么來的?你們哈爾察氏如今是怎么富貴起來的?
整天只知道蠻橫無理,想著自家夫人的那些嫁妝。這要是嫁到章佳氏去,應該早就被婆家收拾了吧?
“好哇,你們主仆倆就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家。
哥哥你替禾嘉做主?”
禾嘉不笨,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如今的情況,哈兒察氏是怎么好起來的。
“你都可以威脅我們家夫人,為什么我們家夫人不可以威脅你?況且我家夫人說的也是實話。”
春棗看不過去,冷哼一聲。這個禾嘉格格一點兒都不喜歡。被老夫人寵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但是想來也不怎么好看,古代男子可都是要臉面的,如今靠女人發家,這叫吃軟飯。
而且泰隆也明白楊琳琳所說屬實,因此怎么可能臉色好看呢?
“哼,算你狠。”
禾嘉說不過楊琳琳,便想著讓泰隆給楊琳琳施壓!畢竟兄妹是親的,夫妻卻不是。
“閉嘴,你嫂嫂說的對。”
泰隆低著頭,大聲呵斥。因為姿勢的原因,沒人能看得清泰隆的表情。
卻不知道,此時楊府里眾人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好個正五品御前侍衛,本想著是個忠厚之人,如今看來也是個好色成性,不辨是非的糊涂東西。”
如此暴躁的自然是楊云帆本人。他自然是憤怒的,楊琳琳可是他們兄弟倆捧在手里的。
禾嘉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轉身跑出屋子。
一時屋子里就只剩下泰隆,楊琳琳和春棗,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石佳氏四人。
四人誰都沒有說話,屋子里靜的可怕。楊琳琳沒有走,是因為她想等石佳氏醒來之后再離開。
“大伯說的對,想那哈爾察氏,以前也只不過是一個七品的御前侍衛。
要不是娶了咱們琳琳,他那官職,哪能升的這么快?”
楊府里就只有兩個火爆脾氣的,一個是楊云帆,另一個自然是楊云航的媳婦兒富察氏。
在府里的時候,何時受過這種恥辱,本想著嫁過去有泰隆的寵愛,那也是幸福一生。
結果呢,這還不到一年就被婆家糟踐上這樣。
這讓他們楊家還怎么可能忍受下去?
在聽說楊琳琳在哈爾察氏的老宅出事的時候,府里的主子全都聚了過來。
除過楊子孝沒來之外,因為他去宮里上早朝了。而楊云帆是武將。官職較小,自然不用去上朝。
楊云航是四爺特批準他在家陪自己即將生產的媳婦兒,所以也沒有去早朝。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你這都馬上要生產了,可莫要動氣兒。”
楊云航那個擔心呢?就怕富察氏一個氣兒不順這就要生了。
他自然也是擔心自家妹妹的。
“你們就莫要擔心了。劉府不就是個例子嗎?”
楊云航也就那么隨口一說。因為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是個怎么回事。
他想著哈爾察氏不可能不知道。因此也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