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醫雖然人老了,可是腦子還是很清晰的,聽楊綿綿這么說。心下明白過來,當即明白過來。
“娘娘說的不錯。還請各位姑娘配合微臣。將手腕都給微臣。”
許太醫笑著上前一步,站在六人面前。自六人上來之后,四爺便沒有開過口,此時一直沉著臉盯著六人。
聽了楊綿綿和許太醫的話,六人迅速地挽起袖口,露出白嫩的手腕。
因為照做了才能洗清她們的嫌疑,所以六人毫不猶豫的照做。
而在此過程中,楊綿綿一直緊緊的盯著六人,她們的一絲表情一個動作楊綿綿都沒有放過。
這脈象上自然看不出來什么。能看出來的只有她們的表情。第一個翡翠楊綿綿自然沒有發現有何不妥,便示意許太醫繼續第二個。
第二個是珍珠。她和翡翠是同一個表情,那么證明她也是清白的,要不不會露出這般輕松的表情。
到第三個是瑪瑙。瑪瑙是楊綿綿最信任的二等宮女。因此瑪瑙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輪到第四個珊瑚。
往往破綻便是在這些細微的動作當中,最后許太醫見狀,回頭看了楊綿綿一眼,見楊綿綿沖他點點頭,這才走上前去,從最左邊兒的翡翠開始。
這番動作自然是做勢給那個人看,只有真槍實彈才能讓那個人趕快露出馬腳。所以楊綿綿示意許太醫直接把脈便可。
頭一個是翡翠。翡翠面色雖然緊張,但更多的是急迫。她急著讓許太醫給她把脈,只有把了脈她就清白了。
看到這一慕楊綿綿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珊瑚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與旁的五人皆不一樣。
她現在的表情是緊張害怕,但是更多的給楊綿綿的是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甚至有那么一點點抗拒,許太醫的診脈,所以她不由得引起楊綿綿的懷疑。
珊瑚這個人,印象不是很深,因為她整天悶不吭聲的。但是做事兒到是極好的。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差錯。也很積極,不會拖拖拉拉。
所以她給楊綿綿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在許太醫走到她跟前的時候,眾人很明顯的發現珊瑚渾身一緊,然后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胳膊。
“珊瑚,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主子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背叛主子。”
琥珀指著珊瑚搖搖頭。雖然珊瑚不怎么說話,但是一直跟著琥珀做事兒,所以對于琥珀來說,珊瑚和她是有情意在的。
沒想到自己培養出來的人卻做出這種事兒。本來琥珀還打算著,若是主子以后真的讓她們出宮城親,那么她便將珊瑚舉薦到主子跟前做大宮女。
而在許太醫將手搭在珊瑚手腕之上的時候。他猛地抬頭看了珊瑚一眼。珊瑚被許太醫這么一看,瞳孔一縮,猛地朝楊綿綿方向,跪了下來。
“娘娘明察不是奴才做的,真的不是奴才做的。”
珊瑚一邊磕頭一邊淚流滿面的哭訴。這事兒真的不是她做的,她沒有做對不起主子的事。
“因為奴才小的時候身子受損傷,所以奴才成人之后便沒有了做母親的資格。
但是奴才絕對沒有害娘娘,求娘娘相信奴才。”
珊瑚知道自己這件事兒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所以她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
不料如今竟然做出這檔子事兒。讓她有何顏面面對主子?
“琥珀姐姐,您要相信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做的。”
珊瑚抬起頭,通紅的眼眶,滿面淚水,沖著楊綿綿和湖泊使勁地搖著頭。
就是因為那個雨夜里被繼母一把推出屋子,腹部直接撞在屋外壘起來的瓦片上。
當時便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這才救回一命,但是同時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也因為此事。年紀小小的珊瑚不想再受繼母的折磨,這才獨自一人離開了家鄉,本來奔著京城里的舅舅而來的。
她自小母親便去世了,父親給她娶了繼母,而繼母又是個苛待模樣,對待她都不如對待一條狗。
小小年紀的珊瑚便學會了自己做飯給全家人吃,自己洗衣裳,自己打掃衛生。
就是這樣繼母還不滿意,隔三兩頭的便要抽打她一次。她的身子之所以會損傷。
面對珊瑚所說楊綿綿已經相信了一半。不過她還是轉頭去征求許太醫的看法,若是珊瑚再撒謊,許太醫這脈象肯定能看得出來。
“回娘娘,這位姑娘身子損傷確實以有好幾年了。”
許太醫點點頭。那么便證明了珊瑚所言不假。
結果卻只舅舅一家早就搬離京城,在饑腸轆轆之下看到了宮外在征招宮女,小珊瑚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進了宮。
因此造就了她沉默的性格,卻做事兒手腳麻利,樣樣不輸旁人。
在珊瑚說完之后,便沉默下來,她不知道主子會不會相信她。不過現在將事情說出來,那么不管主子會不會相信她,反正她有無愧了。
隨后許太醫繞過已經癱軟在地的琥珀,朝著后邊兒的菊石而去。
也不當許太醫走到跟前,菊石自覺的伸出胳膊露出手腕。
許太醫搭埋之后,眉頭緊鎖,然后收回手又走到最后一個碧玉跟前。
“既然如此,那么本宮且先相信你。還勞許太醫為后邊兒兩人繼續診脈。”
楊綿綿點點頭,示意許太醫繼續,這后面還有兩人呢!
“是”
同樣的又是一番診脈之后,許太醫還是搖搖頭這次,除過珊瑚那個意外之后便沒有旁人了。
而許太醫也按照楊綿綿的示意一一給她們把了埋,那么最后究竟是誰?這只能看主子們的決定了。
現場除了六人的抽泣聲以外,在沒有什么聲音了。眾人心里只有一個聲音,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而四爺顯然不這么想,若是查不到,那么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來人,將他們都給朕拉出去重刑伺候。朕還就不相信了,重刑之下沒人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