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頓時感覺今天就是自己的黑色星期五。
查案查案,竟然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做衣服做衣服,這做的就連平民百姓都不愿意穿了?
所以楊綿綿很是沮喪。
心情也不好,所以根本沒注意,自己一不小心,便將硯臺連帶里面的毛筆,全都給撞到在地。
聽到聲音的琥珀忙走了進來,首先便是檢查楊綿綿有沒有受傷。
在確定楊綿綿并沒有傷到的時候,琥珀這才整理楊綿綿被弄亂的桌面,以及地上的硯臺。
可是墨汁還是灑了一地。
“主子坐著,奴才這就叫人進來收拾。”
所以這種毯子灑了墨汁是很難清理的,除非將那塊的毯子都接下來,然后拿出去從新清洗。
其中兩個小宮女就在琥珀的吩咐下,將書桌底下灑了墨汁的毯子拿出來。然后兩人合力帶了出去。
還留下一個宮女,收拾楊綿綿的書桌。以及擦洗書桌上的墨汁。
琥珀扶起楊綿綿做到一旁的軟榻上,而書桌正好對著軟榻。不一會琥珀便進來了。
身后還跟著三個小宮女。
因為楊綿綿屋里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一是干凈,二是省的格桑雅他們兩摔跤不痛。
玉兒回身對著楊綿綿一禮,這就直接爬到地上找毛筆。伸手在桌子底下,椅子底下,其他毯子里。玉兒摸了一個便,硬是沒有摸到。
就在玉兒準備放棄的時候。卻看家書桌桌角出有一個碧綠色的東西,玉兒隨手撿起來一看。
當即眼睛就離不開手里的東西了。那是一只碧綠色的毛筆。玉兒右手拿起毛筆仔細看了看筆尖的筆毛,與筆桿。
“玉兒,本宮還有一只筆掉了,你找找看!”
留下來的的那個宮女正是玉兒,而楊綿綿的那只筆也不是普通的毛筆,那只筆是四爺賞賜的。
“是。”
玉兒問言,本來拿在右手的筆,變成雙手捧著遞給楊綿綿,楊綿綿接過。看了看這才說到。
“本宮剛才瞧你仔細看了這筆幾眼,難道你還懂毛筆不成?”
玉兒的那些動作并沒有逃過楊綿綿的眼睛,不過她好奇,一個宮女也能懂毛筆的好壞嗎?
“啊,找到了,拿過來。”
楊綿綿可喜歡這只筆了,不僅樣子好看,更重要的是符合她的氣質,而且這只筆寫出的字,比其他毛筆好看許多。
“是”
“而且娘娘的這只筆尖的毛,用的是上好的紫毫。
所謂紫毫便是用山兔背部的黑尖毫制成,毛性較為剛硬,寫行書、草書都可以。”
玉兒侃侃而談,語氣中帶著少于的自豪。
玉兒也不扭捏,這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她自然愿意給楊綿綿說上一說。
“奴才對毛筆也略有所知,娘娘的這只筆,筆桿是用翠玉雕刻而成,長時間握在手里,冰涼舒適。”
玉兒說著,那眼睛還在看楊綿綿手里的那只毛筆。
“奴才的父親以前是個讀書的,本來想要考取功名,結果名落孫山,便做起了些毛筆的小 買賣。
奴才自幼跟著學。自然知道那么一星半點。”
楊綿綿輕笑。這樣的玉兒才是她喜歡的。
“你倒是懂得不少。”
也確實如玉兒所說。這只毛筆每個地方可都是用的最好的,不僅好用而且美觀。所以楊綿綿才特別喜歡。
楊綿綿算是一個字控吧!就喜歡那些寫書法。寫的好的。
來到清朝后,就兩個人的書法讓楊綿綿記憶尤深,甚至保存了起來。
一個就是四爺的筆跡,另一個就是陷害楊綿綿的那封信。
玉兒神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這語氣之中,多了一絲想念,楊綿綿猜想,這玉兒的父親恐怕已經離世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讓玉兒進宮當個宮女。
“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點功底,那么這字肯定寫的不錯吧!”
楊綿綿想起來,上次查看這花名冊的時候,就看見了玉兒的字,整體來說是這些宮女里面最好的,只是因為寫的少,所以看的也不大清楚。
玉兒右手接過楊綿綿遞過來的毛筆,試了試筆,然后又換到左手上。
這才抬筆沾墨,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首宋朝,盧梅坡《雪梅》
“梅雪爭春未肯降,
所以現在看到有人可以同他們一比,楊綿綿到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來,給本宮寫一首詩看看。”
楊綿綿揮揮手,讓琥珀從書桌上拿來一張白紙,放在玉兒面前。
楊綿綿拿起手里的詩來回看了看,并且還念了出來。她不是欣賞這首詩,而是在念到每個字的時候,順便仔細研究這副字。
老實說,就楊綿綿自己,和玉兒這幅字比起來,也就半斤八兩。
“不錯,果然出自書香世家。”
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玉兒行了一禮,這才出了翊坤宮寢殿。
玉兒走后,楊綿綿本來還平靜的小臉,這會是徹底變了。
“主子,您怎么了。這剛還好好的?”
楊綿綿滿意的點點頭,就在玉兒意外楊綿綿要獎勵她或者留他在身邊的時候。楊綿綿卻突然讓她離開了。
玉兒雖然心聲不滿,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奴才告退。”
沒過多久,小鹿子便跟著琥珀,進了楊綿綿的寢殿。
“奴才給主子平安。”
小鹿子對著楊綿綿行禮福身。
琥珀自然也發現,現在的楊綿綿滿臉的若有所思。
“將小鹿子叫進來。”
楊綿綿卻沒說什么原因,只是讓琥珀先將小鹿子叫進來。
小鹿子半拱著腰,不急不緩的問到。
楊綿綿這時,卻沒有再開口,眼睛盯著手里的字,卻心不在焉。
小鹿子和琥珀也不著急,就這么站在一旁等著。
“起吧!”
楊綿綿盯著手里的字,淡淡的聲音從那張紙后面傳出來。
“謝主子,奴才聽琥珀姐姐說,主子找我。”
半晌,楊綿綿這才放下手里的那首詩。抬頭看向小鹿子。
“你去調查一下玉兒的家事,她入宮以前,她的父母,她的兄妹,以及親戚朋友。”
本來楊綿綿并沒有懷疑什么,不過在玉兒用右手拿起毛筆,卻又換到左手的時候,楊綿綿便心聲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