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琥珀她們一向和這邊的奴才不怎么打交道,你們照顧你們的阿哥,我們照顧我們的格格,阿哥。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住在一個院子里,怎么可能不相互牽扯呢,就比如今晚。
也不知道怎么的,二哈帶著辛巴達斯越獄了,直接跑到前廂房來了,估計是來找格桑雅的,他們也不知道左廂房里住了一位新客人,因此直接跑了進去。
哈士奇的體型,還有辛巴的體型都屬于大型犬科,貓科動物。而現在他們在東院養了大半年了,也算一個成年動物了。
因此在晚上突然沖進二阿哥住的左廂房,嚇得哪里的宮女太監,以及奶嬤嬤們失聲大叫。
本來二阿哥看見二哈它們也沒哭的,畢竟二阿哥也才一個多月,還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但卻被奶嬤嬤們一聲大叫給嚇哭了。
因此留了兩個奶嬤嬤們照顧二阿哥,其他宮女太監嬤嬤們集體上陣去正屋討說法,這不兩邊就吵上了。
一邊說琥珀他們養的狗嚇到她們小主子了,一邊說嚇到她們小主子的是她們這些奴才,可和二哈它們沒關系,反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吵成一鍋粥。
在此之間,罪魁禍首,二哈帶著它的小跟班們直接竄進了格桑雅的屋子。
格桑雅看見它們到是興奮的直拍手,嘻嘻哈哈的。還順著地板直接趴到二哈的身上,二哈對待格桑雅也親切,任由格桑雅拽著它的皮毛,爬上它的背。
但是同一屋子住著的魯格哈不愿意了,他看見眼前的兩頭豹子,那是哭的震天響,到是將辛巴和達斯嚇了一大跳,后退著就到了格桑雅這里窩著。
外面對陣的琥珀她們一天魯格哈哭了,便分出一半人去照看魯格哈,其他的人繼續和二阿哥的嬤嬤們爭論。
因此四爺和楊綿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兩波人馬,你來我往的場面,一時間四爺傻眼了。楊綿綿更傻眼了。
她的東院怎么會變成菜市場一樣,不僅多了這些陌生的面孔,看著還挺不講理的樣子。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四爺的問話如石沉大海,竟然沒人發現門口站著活生生的兩個人,楊綿綿就不算了,是四爺和李玉兩人。
被無視的四爺臉色更黑了,李玉見狀,便上前幾步,走到眾人面前,大聲呵斥。
“放肆,太子爺問你們話呢?你們這是干嘛呢?府里的規矩都跑哪里去了?”
李玉一聲呵斥,眾人才發現院子里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大清的太子殿下。
“太子爺吉祥。”
嘩嘩啦啦跪了一二十人,個個縮縮脖子抖抖肩,眾人心里只有一個聲音,這下完了,她們竟然將太子爺晾在院子里。
四爺在眾人心驚膽戰中走向正屋,然后坐下,門口跪著的眾人,跟著轉身繼續面對四爺跪著。
“李玉每人帶出去打二十大板。”
四爺淡淡的聲音傳進跪著的所有人的耳中。琥珀她們自知難逃這頓板子,因此心里也沒有怨言,可是那一邊就不一樣了。
為首的是一個嬤嬤,她是二阿哥的奶嬤嬤何佳氏,也是小富察氏的人。在四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便直接跪出來大喊冤枉。
“太子爺求您饒了奴才們,是她們養的狗要傷害小阿哥,奴才等人才找他們理論的。”
何佳氏一手指著跪在一旁的琥珀等人,一邊對著四爺喊冤。
楊綿綿聽的真想噴她一臉狗血,這奶嬤嬤可是真真的狗血噴人了,她自己養的狗她還不清楚了,說二哈無意闖進去嚇到這些奴才她還相信,說二哈要咬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太子爺二哈不會傷人的,它被主子特意調教過不許傷人。”
琥珀急忙解釋。
“大膽奴才,太子爺還沒問,你就擅自開口,是不是不想在太子府呆下去了。”
李玉在琥珀還沒有說完就大聲呵斥,并不是他有意為難琥珀。而是熹貴妃特意下了懿旨,任何人不能在提起和碩景側妃,以免觸動到四爺的催眠術。
琥珀倔強的抬起頭,直視四爺和李玉,她們家主子已經死了,尸骨都沒找到,現在竟然還想抹點一切關于主子的,就連提都不允許。她們家主子若是知道了,該多難過。
李玉暗里直著急,這琥珀也真是的,自己幫她還不領情,這要是被熹貴妃知道了,輕點一頓打,重點杖斃都有可能。
“你一個奴才,你…”李玉正想訓斥琥珀,不料四爺及時打斷。
“李玉退下。”
四爺在看見琥珀倔強的模樣的時候,仿佛透過她還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這個人他不認識,卻感覺很熟悉。
有事倔強的讓人生氣,有是乖巧的讓人高興,有是撒嬌的讓人心軟。
“疼”四爺突然抱著頭,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他一想到這些,他的頭就好痛,就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了一樣。
“太子爺,快來人傳太醫。”李玉焦急的對外大喊,下面跪著的眾人都嚇了一跳,這一次琥珀也害怕了,她不知道四爺到底怎么了,可是絕對和自己有關系。
四爺頭痛難忍,旁邊飄蕩的楊綿綿也很著急她不知道四爺怎么好端端的就頭疼,而現在就她這幅模樣,就算她想幫忙也沒辦法幫。
因為越想越痛,四爺只能放棄腦中的想法,安靜下來,不在去想心中的那個身影。因此慢慢的頭也不疼了。
“孤沒事。”四爺閉目一休息了一會,這才睜開眼睛,眼里深邃就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可是額頭上的汗珠,顯示剛才的一切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這里住著三位皇嗣,豈是你們吵吵鬧鬧的地方。”四爺眼神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下的眾人。隨后對李玉說。
“帶出東院執行杖責。”
“太子爺真的是那條狗要傷害二阿哥啊!您應該殺了那條狗。”劉佳嬤嬤又哭又喊。
“給孤帶下去若是在說一句,就再加二十。”
四爺不想聽到任何人說東院里的東西不好,就是一顆樹都不行。他不明白為什么,可就是不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