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爺奪人的目光,楊綿綿不尤的垂下來眼眸,她知道四爺不會放任這十萬的性命不管,而她也不會放任四爺不管。
“既然爺執意如此,那我便跟在爺身后,以防爺完全。”
楊綿綿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四爺,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目光,四爺只能無奈的答應。
其他眾將軍均是一臉的感動。太子爺對他們這么好,他們無以為報,只能替太子爺守好大清江山。
楊綿綿伺候虛弱的四爺穿戴好衣衫,最后套上厚重的鎧甲。本來楊綿綿是不許四爺穿鎧甲的,因為那鎧甲可是實實在在的純鐵打造,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四爺這才醒過來,可不能在壓壞了了。
可是四爺說,“身在戰場的將軍,怎可不穿鎧甲,那還算什么將軍。”
楊綿綿無奈,她又拗不過四爺,只好替他穿戴好鎧甲,最后在四爺出去的時候,自己站在四爺身后,一只手還偷偷的從后面撐住腰間的鎧甲,從遠處看,就像她扶著四爺一樣。
而她只是想不讓四爺那么累,還馱著這身鐵片。
四爺自然知道楊綿綿的手,在自己的腰間替自己托起后背的鎧甲。可是那減去的重量,對于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楊綿綿的這份心意領他心暖暖的。
“孤想眾位將軍也知道,此次前來商議之事?”
四爺朝著大帳中的大大小小幾十個將軍齊齊看了一眼。這才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臺吉此次退兵到這里,有可能并不是撤退了,而是想將我們困死在拉薩。”
四爺話一停,帳中便出現各種議論聲,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覺得四爺小題大做了。
就比如前二爺弘昀派之人,他們一直是不滿四爺為太子的。
“末將覺得太子爺多慮了,臺吉撤去,是我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怎么會是太子爺所說要將我們困死在這里。大家說對不對。”
坐在中間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滿的說到。他以前是一名從三品的五旗參領,自從二爺被囚,四爺做了太子爺以后,打壓二爺的舊勢力,將他的從三品五旗參領降到從四品的宣慰使司副使,一下將了兩個品階,他怎么會滿意四爺呢。
“岳副使,那你怎么解釋臺吉步步撤退,直到自己才撤退離開,這不是引我們進來還能為了什么?”暴脾氣的大胡子韓佳這會已經是四爺的鐵粉了,任何對四爺不利的言語,他都要理論理論。
“你這大塊頭懂什么,一身蠻力。”岳副使不滿的嗤笑。
“岳猴子,你才在亂說。”
韓佳最看不慣人家說他大塊頭了。
“韓佳你說誰是猴子。”
岳副使氣的臉都紅了。他人瘦,因此被這些人,整天整天的猴子的叫。
“說你是猴子怎么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樣,不是猴子是什么?怎么不服氣,我們去校場打一場。”
韓佳看著對面的岳副使,滿臉怒氣。不由得挑釁,面對這位岳副使韓佳還不 放在眼里,真功夫不怎樣,誰知道以前是怎樣做到五旗參領的位置。
“打就打,我還怕你。”說著,兩人就要作勢出去。
“啪”
“坐下,是孤統領十萬大軍,孤的命令就是軍令,岳副使若是不服氣,回京之后可以向皇阿瑪遞折子。”
四爺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現在事態緊急,不是爭吵的時候。他必須先安排諸事。
而四爺身后的楊綿綿無聊的翻翻白眼,這男人斗嘴真沒什么看頭,不會斗嘴不說,來回就是那兩句,而且三句不到就要動手。
對于楊綿綿來說,能動嘴的絕不動口。所以本來還以為能聽一場男人之間的吵架呢,看來是不可能了。
楊綿綿扶著四爺鎧甲的手累了,于是換了一邊站,換成另一只手。而她換過來之后,就感覺有一股視線一直在看她。
她抬頭看去,竟然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小帥哥。楊綿綿對著楊魏子玉友好的笑笑,這才移開目光。繼續專注于四爺的鎧甲 而魏子玉沒想到才一晚上而已。自己又見到那個可愛的姑娘。她站在太子爺身后。和豐神俊朗的太子爺可真是相配啊。
當看她無趣的翻翻白眼的時候,他竟然有些好笑。不過之后她卻躲到太子爺身后,對著太子爺的鎧甲發呆,又過了一會,她好像覺得不舒服,于是換到太子爺的另一邊。
應該是發現他在看她,竟然抬起頭對著他微笑。
那一刻魏子玉心中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生長發芽。可他卻不自知。
“既然太子爺決定了,末將也無話可說!”
岳副使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執行,這是身為將領必須服從的,他自然知道這一點。
“既然眾位將領沒異議,那么劉統領先摔一千士兵探路,隨后孤會帶著大軍跟上,至于斷后就由韓佳來。”
四爺簡單的安排好撤退計劃,隨后便讓劉統領先去探路,自己則去探望那些有高反的士兵們。至于楊綿綿肯定是會跟著四爺的。
本來四爺是不同意楊綿綿跟著去的,哪里都是些糙漢子,怕楊綿綿一個女人家會不習慣。可是楊綿綿以自己要照顧四爺,而且她也是制氧的第一人,所以四爺只能帶著楊綿綿。
“綿綿,一會你就站在孤后面,那些士兵們都是些粗魯的男人,爺怕他們嚇著你。”
四爺還在試圖,勸楊綿綿放棄和他一起去營帳。
楊綿綿癟癟嘴,會嚇著她?開玩笑吧,她楊綿綿會怕一群大老爺們,他們又不是洪水猛獸。
若楊綿綿是真的古代女子,也許會怕這種場面,畢竟古代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到這么多粗魯的漢子肯定會害怕。
可是楊綿綿有一個現代的靈魂,見慣了男人攤胸露背,這點小意思對她來說,真沒什么。
四爺見實在說不動楊綿綿,只得放棄勸說。拉起楊綿綿的一只手不停地揉捏起來。楊綿綿還以為四爺純屬無聊,才拉起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