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一晚好眠,后院其他女人個個孤枕難眠。
“主子,聽說昨天晚上主子爺是在東院安寢的。”茯苓替高氏按摩著太陽穴。
高氏披著頭發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憊不堪。她以為做完四爺會來南院的,畢竟昨晚的宴席是自己操辦的,四爺理解自己辛苦,晚上過來南院也是應該的,卻不想竟然去了東院?
“又是楊氏”高氏手狠狠的拍向桌子,扯動身體前傾,身后的茯苓因此手指一下勾住高氏鬢角的頭發。
“嘶,啊。混蛋,你是怎么按摩的,痛死了”高氏被扯斷幾根頭發,狠狠的回過頭了,看著茯苓。
茯苓嚇得“咕咚”跪在地上,“奴才該死,請主子責罰。”
高氏見跪在地上的茯苓一陣煩躁,“起來吧,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茯苓麻利的站起來走出去,這個時候主子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想去觸霉頭。
高氏靜靜的坐著,不知想到什么,表情一會高興,一會憤怒,一會滿足,一會猙獰,短短的一會。高氏的表情從高興開心到狠毒,最終表情定格在狠毒猙獰。
“主子,許姑娘來了”說話的自然不是茯苓,而是芍藥。
“讓進來吧”高氏這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使外人看不出什么。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許氏規規矩矩的跪下行禮。
“起來吧,茯苓來給我梳妝”
站在遠處的茯苓道“是”,隨即走進,拿起高氏的一縷頭發,輕輕的從頭梳到發尾,每縷頭發都格外仔細小心。而站在一邊的許氏一直沒有說話,就安安靜靜的站著。
等茯苓梳完高氏的滿頭青絲,準備盤發時,高氏開口了“茯苓退下吧,讓許氏來。許氏以前沒少做過,自是不比你差”
茯苓抬頭瞅了許氏一眼,可不是嘛。說不定做的都比她好呢,“是”說完,退后一步,把手上的梳子,送到許氏面前。
許氏一愣,她沒想到側福晉那這種事羞辱她。但也沒說錯,自己以前是常給陸氏梳頭,但現在自己已經是主子爺的侍妾了,雖說侍妾也是個奴才,可是也沒見給人家梳頭的。
“怎么許姑娘,我家主子現在就使喚不了你了。但你不要忘記了,就算你爬上主子爺的床,你也只是一個侍妾,本質上還是個奴才。”
這話并不是茯苓說的,而是剛進來的芍藥,她一直都瞧不慣許氏,一個奴才出身的,爬上主子爺的床就以為自己真是個主子了。
說著還搶了茯苓手中的梳子,塞進許氏的手中。
這一切高氏看在眼里,卻沒有制止芍藥的作為。
“瞧芍藥姑娘說的,奴才就是側福晉的奴才,奴才剛不是沒有凈手么,這就伺候側福晉梳妝打扮。”許氏壓下心底得憤怒,自從主子爺寵幸那晚之后,主子爺就在也沒來過她屋里了。她現在還不能得罪側福晉屋里的人。
總有一天她會奪過主子爺對楊氏的寵愛,楊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都將會擁有,那個時候她看誰還能這般輕賤自己。
想到這,許氏就覺得拿在手里的梳子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能伺候側福晉是奴才的福氣,那會有不愿意的。”說完小心翼翼的梳理起高氏的長發,
“側福晉的頭發真漂亮,烏黑亮麗,這燕子尾也是極好盤起的,一會再梳個兩把頭,帶上紅色的發飾,更趁的側福晉嬌俏可人,美麗不可方物。”這些話許氏以前也沒少對陸氏說過,現在說起來俺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