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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類似

  這么一調查,很快夏青他們就有了收獲,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樣,邵玉書原本并不是w市本地人,他的戶口是因為結婚之后購買房產,所以才遷到這邊來的,并且他們夫妻二人名下登記的房產也并不在那家私立產院附近,不僅不在附近,還可以說是距離非常遠,開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那么久。

  “看這個購房時間,是他們大女兒出生之前,那時候這塊區域的房價還沒有漲上去,估計兩個人是為了給孩子落戶口,所以才在那個時候買的房,”康戈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再加上父母經商,對于地價房價這些東西,他也比紀淵和夏青更加清楚,“但是那邊后來漲價起來也是有價無市,主要是交通不太方便,上學上班都沒有什么就近的可能性,看來咱們真猜對了,他們是另租了房!”

  “那這樣一來,咱們再過一遍之前調取過來的監控記錄吧!看看在景永豐案發那會兒,監控里面有沒有出現過邵玉書?”夏青問。

  紀淵沖她擺擺手“不用浪費時間了,這兩個案子都策劃得非常仔細,作案人具有非常強的反偵察意識,只要有心觀察,一個人對自己家周圍都有哪些監控攝像頭完全可以了如指掌,所以就算是邵玉書,他也完全可以在案發之前的一段時間對自己的身形打扮刻意進行一些遮擋,這在當下的季節里很容易實現。”

  “那倒是,大衣一穿,帽子一扣,只要別臉對著攝像頭走過去,誰能看出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來!”康戈對紀淵的看法深以為然。

  “那就只能找齊天華他們那幾個對邵玉書來說比較臉生的人去盯幾天了,咱們這邊正好也給邵玉書摸摸底!”夏青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就改了計劃。

  紀淵點點頭“除了安排人盯著點邵玉書之外,其他人就還按照原來的工作計劃走,不要有太大的變動,畢竟現在我們的懷疑還沒有得到進一步印證,不能盲目的全盤改變調查方向,這樣不夠穩妥。”

  夏青對此自然是沒有什么反對意見的,三個人商量妥了之后,又聯絡了其他人,把新收獲和方向溝通一番,大家沒有異議,工作便按部就班的繼續下去。

  夏青完全理解紀淵的謹慎態度,但凡是這種行事隱秘的作案人,往往就好像那湖里面潛在水下的魚一樣,指望那魚自己躍出水面暴露真容的概率小之又小,大部分時候都要憑借經驗和敏銳的直覺,捕捉到那魚潛行游走時形成的微小水波,與此同時,又要小心分辨,那水波到底是真的水下有魚,還是湖底淤泥里冒起了一個小氣泡。這里面需要判斷力,也摻雜了一點點運氣的成分。

  邵玉書表現出來的一些過于豐富強烈的情緒,還有一些自相矛盾的態度,這些讓夏青和紀淵嗅出了可疑的氣息,接下來還需要仔細印證這到底是他們運氣比較好,敏銳地捕捉到了細微的征兆和痕跡,還是只是湊巧,一場空歡喜。

  邵玉書的原籍很容易就可以查得到,夏青在聯絡了當地的公安機關之后,請求了對方的協助,查詢早先是否有過類似w市這兩起的未偵破案件,因為他們也不確定具體的年限,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馬上得到反饋。

  而另外一邊,羅威和齊天華倒是很有辦事效率,他們在那家私立產院附近暗中不動進行盯梢,然后跟隨著前來照顧妻子的邵玉書兜兜轉轉,還真找到了他實際上的居住地點——和之前紀淵他們的判斷一樣,邵玉書一家果然是在距離私立產院步行只有十幾分鐘的一個居民小區里面生活,而那個小區去往全腦開發中心的步行距離,遇到腳程比較快的人恐怕連十分鐘都不需要。

  齊天華還去了一趟全腦開發中心那邊,詢問邵玉書是否是那邊的會員,全腦開發中心那邊因為景永豐的事情敗露,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生意明顯慘淡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那邊快要撐不下去了,原本一直對外圍護聲譽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了干勁兒,對齊天華的調查工作還算配合,經過一番查詢和確認之后,確定了邵玉書并不是那里的注冊會員。

  不過齊天華臨走前,那里的工作人員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倒也給了他一定的啟發,那名工作人員說,很多人會選擇跑來聽試聽課,參加了一次兩次之后,根本不真的報名交錢,所以會員檔案里面當然也就查不到了。

  除此之外,邵玉書的一舉一動仍舊交給齊天華他們盯著,夏青和紀淵倒是趁著邵玉書離開住處,送了女兒去學校之后又去醫院照顧妻子的空檔,在他居住的那個小區周圍轉了轉,打聽了一番,也算是有了一個進一步的了解。

  周圍鄰居對他們眼熟的還真不少,夏青的親和力再一次發揮了作用,他們很快就掌握到邵玉書一家果然是在那個小區里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大概是從女兒上幼兒園開始,就租住在這邊,已經好幾年了,平素邵玉書給鄰居們留下的一直都是愛家好男人的印象,就連抽煙都是部分寒暑,一定會到樓下站在外面抽,原因是老婆不允許他在家里給孩子吸二手煙。

  隨后邵玉書原籍所在地的公安機關也發來消息,過去的許多年里,當地還真的一共有三起沒有破獲的類似的中毒案件,一起案發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六七年,按照邵玉書的年紀推算,案發的時候他應該只有七八歲,所以這個案子自然是被第一個排除掉的。

  剩下兩個案子一個發生在邵玉書離開那邊之后,同樣也被排除掉了。

  那么就剩下一個,推算一下,案發當時邵玉書應該有二十歲上下,距離現在也已經有十幾年了,不過最重要當時的那個被害人是當地少年宮的一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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