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可不是葉霑嗎?
他自來熟要在奈莎身邊坐,奈莎狀若不經意地把自己那一杯花果茶放在了沙發上,還熱氣騰騰的呢。這要是坐上去,一定很酸爽。
葉霑端起了那杯子,端詳一眼,“正好我從外面過來,口干舌燥,解解渴。”他直接喝了。
奈莎:“…”那是她剛剛喝過的杯子,唇印都還在。
葉霑喝完順勢坐下了。
奈莎:“…”這是我的家,不歡迎不速之客。
葉霑坐下手還往奈莎肩上搭,無比親昵的模樣。
奈莎“騰”地站起來了,無處安放的手指,將一縷發絲捋順在耳后,“我有邀請你嗎?”
邱歌和溫靜姝,看著他們的眼神官司,一愣一愣的,這是什么操作?
葉霑指了指自己的頭部、大腦,聳聳肩,“奈莎醒來后不記得我了。麻煩你們告訴她,我是誰。”
“你是誰很重要嗎?”奈莎不理會葉霑,卻向溫靜姝道:“靜姝,衣服很漂亮,不過我不打算去天漠,風沙太大,我怕曬黑了我的皮膚。”
這個回答很不奈莎。她大多數時候素面朝天,全靠顏值耐打,何曾擔心過自己的皮膚?她真的失憶了嗎?
葉霑像想到了什么,隨即說道:“我聽說音樂對于記憶有強化作用,不如來點music吧。”
他早看到了邱歌帶的吉他,思南公館也有鋼琴,當熟悉的旋律響起,不知會不會起化學反應?
到花園里取花的姬瑩回來了,懷中抱著一大把芍藥,她就像梵高筆下的少女,靈動美麗。
“我可以唱歌。邱歌寫給病中的奈莎。”
思南公館很快響起了鋼琴聲、吉他聲和少女的歌聲。洪小海坐在花園的地面上,一手拿荷包,一手拿面具,擊節而和。
大抵是院子里的歡樂感染了社區,等到晚飯的時候,藍銀川抱著他家藍克,攜著白敬瑤一起過來。
葉霑看向白敬瑤的目光,能滴出水來。藍銀川感受到了他的敵意,將孩子給了白敬瑤,拉著葉霑去了無人的北庭院。
“葉霑,那天發生的事我都知曉了,現在敬瑤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她犯的錯我來彌補。”
這是一個超越了好丈夫的回答。只是葉霑沒辦法寬恕。“銀川,奈莎碎了多少骨,流了多少血,你去醫院的時候有看過,你拿什么彌補?她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不記得我,不肯承認我,你又拿什么彌補?”
兩個問號,問的藍銀川啞口無言。是啊,葉霑的問題從來不是錢或者道歉可以解決,因為傷害是不可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鼓足勇氣,“我本來不想說,但是葉霑,敬瑤不可以白白背這個鍋,我倆也都背不起。那天他去找你,是應了你母親的要求。你母親當時也沒說別的,就是讓她和你敘敘舊。她有什么理由不答應?”
原來這里面還有母親的意志嗎?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知道了。”葉霑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敬瑤?”藍銀川向客廳探看,他的妻兒在客廳,同樣對他翹首以盼,“可以得到你的諒解嗎?”
“我可以接受,白敬瑤是開發商,是建筑師,是你的夫人和你家藍克的母親,但我不接受她為了政客,以慈善的名義行不義之事。”
晚上的時候,奈莎準備了燒烤犒勞大家。邱歌主動請纓幫她。
因為聯邦雙淑在話閨蜜情,聯邦兩位公子也在討論,小海和姬瑩更組成少年少女CP。邱歌落單了,不過還有奈莎。
“你真的不記得他了嗎?”翻著一串骨肉相連的邱歌問。
奈莎熟練地烤著串,女主人的優雅在一舉一動中流露出來,“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么樣?我的記憶遺忘了一些,又補充回來一些,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
邱歌還待說什么,奈莎已經打斷了他,“我現在很好,你的巡回演唱繼續吧。當年大篷車的夢想,要繼續唱下去。把我那一份也唱出來。”
“好。”
燒烤加啤酒的完美組合,讓場間的人吃的都很歡樂。
晚上九點多時,邱歌和溫靜姝告辭。溫靜姝單獨叫上了葉霑,“葉少,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給我一點支持。”
溫靜姝是很獨立的人,家族大事都自己扛了,她會要什么支持?
“你說。”
溫靜姝毫不拖泥帶水,眼中有冷冽的光,此刻她更像一個殺伐果斷的女強人,“我要清理家族敗類,五叔和九叔,向你借兵。從此溫家只能有一個聲音,那些阻礙我步伐的人,我一個個送他們上路。”
請:m.biqug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