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知道,葉讓是老爺子葉政最為信任的忠仆,伴在老爺子身邊大半生;但幾乎沒有人知道,葉讓是不可多得的武道高手,只是年歲已高,不如從前。葉云霄不知道,但他派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未竟全功,也傷了葉讓。
此刻,兩個跑腿的被壓在了會議室,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葉少爺,咱們領了你的任務,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葉云霄牙呲欲裂,抬腿就是一腳,氣急敗壞,“我何曾認識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被踹了一腳的跑腿人,噴了一口血沫,“在縵回,你向寧少爺借人,現在全忘了嗎?”
葉云霄與寧沛宇多有來往,這件事柔然曾向葉霑匯報過。
此時無論如何不能再跑腿人說話了,不然牽扯出更多,無法收場。葉廷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葉云霄臉上。“畜生,閉嘴!”
小詩懷里的寶寶,大概被聲音嚇到了,哇哇大哭。
葉霑冷眼看著這一切。“二叔現在才來管教兒子,未免太晚了些吧。”
眾股東面面相覷,事已至此,真相基本浮出水面。
“二弟!”寧姿風走到了跑腿人前,又掃了一眼葉云霄,“虧我那么信任你,你兒子居然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幸好讓叔叔無恙,但葉云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之前說勢必查出背后主使人,現在你兒子怎么處置,你自己看著辦!”
葉廷禎看向葉廷鈞,目光又落在葉霑身上,低聲謙卑道:“大哥、霑哥、讓叔,我平日管教不嚴,請將云霄交予我,唯有家法處置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
葉讓望天,渾濁的眼里流出一滴淚,“如果我當時守在老家主身邊,也許老家主就不會…就不會…”
猶如一記炸彈投在了水里,驚起萬丈波瀾。如果葉云霄雇兇意圖對葉讓下手,難道其父葉廷禎會是干凈的嗎?再聯想到葉政之死,人們不禁往更深了層次想。
這時一個股東猶豫再三,終于站了出來,向葉霑道:“葉總,之前葉二先生有派人聯絡我們,許以利好,讓我們在股東大會上支持他。后來他干脆提出收購我的股份,以高于市值的價格。”
“我的股票也被收購了!”其他股東也來指正!
他們在用行動,向葉霑投誠。
葉廷禎的眉毛飛起來了,墻倒眾人推,落井下石這么快就來了,“扯淡!我何時收購你們的股份?”
細思極恐,這個時候這種場合,葉廷禎斷然不會再抵賴。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股東們呆若木雞,那可是葉氏集團10的股份啊,價值千億級。葉霑的實力如此恐怖嗎?
這才是葉霑的真正殺手锏。他得知葉廷禎私下接洽股東,便將計就計,派人以葉廷禎的名義,二度接洽股東,完成股份回收。就算葉廷曼不站在葉霑這一邊,葉霑依然是最大股東,擁有52的股份,況且葉讓也站在他這邊。
葉霑與奈莎相視一笑,用唇語說:“我說過了,不用為我擔心。”
奈莎回他:“知道知道,你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而后葉霑對股東們說道:“股份是我回收的。如果你們對葉氏足夠忠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證明給我看,股份我會重新分給你們。”
如此一來,葉霑真正在這些股東心中立下了威望。至于葉廷禎和葉云霄,“二叔,爺爺當初將集團任人權交給我。讓爺爺的遭遇已水落石出,可爺爺的離去尚存疑點。所以你所掌管的大宗貿易和物產部分,今天我要正式收回來。”
從春風得意到跌落塵埃,葉廷禎只用了半個小時。
“既然事情塵埃落定,散會吧。”說話的是寧姿風,她率先起身,離席,出了讓人窒息的會議廳。在無人注視的空隙,她雙手緊攥,指節根根發白。這時,她看到了聯邦武警,他們來干什么?她猛然回頭。
警察進入了會議室,出示證件,為首的說道:“葉廷禎先生,你涉嫌殺害天都大學附屬醫院護士長梅女士,這是逮捕證,跟我們走一趟吧。”
葉廷禎如墜地獄。他哈哈大笑,目光卻看著一母同胞的妹妹,為了一個殘廢,你值得嗎?“你們有證據嗎?我有律師,何大律!”
沒有人回應他。
葉廷禎被警方帶走了。而葉云霄,等待他的或將是無邊的黑暗。這場由股權紛爭引起的鬧劇徹底落下帷幕。
葉氏總部大廈的停機坪,擁有整個天都最美好的風景。溫莎旗袍的品牌大秀在這里舉辦,葉霑的告白也是在這里發生的。而此刻,葉廷曼坐在上面,卻無比落寞。
葉霑和奈莎也上來了。
“姑姑,今天謝謝你,原來我在你眼中那么酷帥啊!”葉霑在葉廷曼身邊坐下,帶著玩笑的語氣說道。
葉廷曼原本灰暗的心情,被他逗得也不禁失笑,“不用謝我,要謝,謝你的小女朋友。股東大會之前,她來找過我。”
這件事,奈莎從未說過,葉霑也是剛剛從姑姑口中得知。他凝視著奈莎。
“我擔心股東大會有人向你發難,就去求姑姑幫你咯。”奈莎朝他努嘴一笑,“現在想想,倒是畫蛇添足了。姑姑心里本就向著你的,而且你還有后著。”
葉霑伸手去握她的指尖,“你的心意,才是我最珍視的。”
葉廷曼咳嗽了一聲,“你們倆不要當著我這個孤家寡人秀恩愛,我孤單了半輩子,承受不住。”
奈莎在她身邊蹲下,溫言軟語:“姑姑,總有一天文總會明白你的苦衷。這件事情,錯不在你。”
但愿吧。還能奢求什么?
“姑姑,”葉霑忽然說道,“我不打算讓二叔活著從警局里面出來了,他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葉廷曼一愣,隨之是鋪天而來的震驚。“你的意思是…?”
“是他害死了爺爺。我沒有想到,你喪心病狂至此。”
葉霑的語氣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在生死這種事情上,葉廷曼相信葉霑不會草率行事。“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不滿股權的分配歸屬?”
葉霑半仰著頭,天都正式進入夏季,天空如水洗過的干凈,“這世上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啦。我復原了安裝在爺爺臥室里的3D監控,正是二叔殺死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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