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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顧起番外:求婚

  宋稚伸手抱住他:“你別推開我。”前一秒很強硬,后一秒卻示弱,“我懷你的孩子了。。。”

  隔得近,秦肅能看清楚她睫毛下面弧扇形的影子。

  影子抖得太厲害了。

  “那結婚吧。”他說。

  宋稚抬頭,懵住:“啊?”

  風靜樹止,夜色突然安靜,秦肅站在那里,眼里有炙熱的烈火,身后的漫天星辰都不過如此。

  他說:“我們結婚。”

  遠處飛馳而過的汽車被拉成了幻影,路燈和街邊的常青樹也變得很模糊,可他是清楚的,只有他是清楚的。

  很像一個搖搖欲墜的夢境。

  宋稚愣愣的,點了頭。

  她以前沒中過彩票,剛剛秦肅的話是她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

  “你先回家。”

  為什么他這么平靜?

  宋稚覺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開了:“你呢?”

  “我有點事要處理。”

  她就呆呆的,看他。

  他把她的手拿開,先走了。

  她還在原地發呆,瞳孔里的倒影很像她曾經見過的一組寫真,攝影師很會抓拍,模糊了全世界,只讓萬物和人海中的他清晰。

  地上都是落葉,他踩上去后,枯黃也成了景。

  他走到路邊,又折回來。

  “怎么了?”

  “你有口罩嗎?”

  宋稚以為他要,拿出來給他。

  她從片場出來得急,臉上的人造血漿都沒洗掉,她演的角色是一個女小偷,所以衣服也不好看,有點灰溜溜的。

  如果知道他會求婚,她一定穿漂亮的白裙子。她其實喜歡裙子的,但是很少穿,以前成日打打殺殺,在刀刃上走,裙子只能壓在箱底。

  她唯一一次穿白裙子是在教堂,在顧起被捕的那天,在他們的婚禮上。

  秦肅的手很冰,有點笨拙地擦她臉上的血漿:“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晚上能拿到戶口本嗎?”

  宋稚的魂又開始搖搖欲墜了。

  “能。”

  秦肅把口罩給她戴好:“手給我。”

  她伸手。

  他握了一下,仔仔細細地握了一下:“今天晚上再好好想想,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決定權。”

  他手一松開,宋稚就把手伸到他嘴邊了:“你咬我一下。”

  她才發現手有點臟,想收回去擦擦,秦肅握住了,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低下頭,咬在她唇上。

  真真實實地,用牙咬。

  宋稚抓著他衣服的手指蜷了蜷,攥緊了。

  秦肅退開一些,兩人的唇離得很近,將分未分,月色在他們之間偷偷漏出光來。

  “疼?”

  她笑:“嗯。”

  不是做夢啊。

  秦肅含著她的唇,輕輕地吻,細致又溫柔。

  八點十三,秦肅去買了一對戒指。

  八點四十,他到了棲山公館,公館的門衛攔下他,詢問身份。

  “蘇宅,蘇光建是我外公。”

  門衛打了電話確認之后,才恭恭敬敬地把人請進公館。

  “董事長。”

  傭人在書房外面說:“秦肅少爺來了。”

  過了片刻,里面傳來老人的聲音:“進來。”

  秦肅推門進去。

  棲山公館建于開國時期,已經有多年歷史了,蘇宅翻修過幾次,但還保留了舊時的別墅的風格。

  書房四面不見墻面,全是實木的書柜,柜子上擺滿了書籍和古董。

  屋里除了室內高爾夫之外,只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

  蘇光建端著茶杯,手邊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如果不是棘手的事,你應該不會來這里。”

  秦肅的母親過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蘇宅。

  十五年前,少年在蘇宅門口許過諾,不會再踏進來。

  “我要結婚了。”

  蘇光建放下茶杯,他兩鬢斑白,戴著老花鏡,臉上皺紋縱橫,眼神依舊利如刀刃:“所以呢?”

  “我的妻子叫宋稚,我不希望任何人把她的名字和酈城殺人案放在一起。”

  他根本不是求人的姿態,是勢在必得:“就像當年你把我母親和蘇家從這個案子里摘出來一樣。”

  他的母親作為連環殺人案的最后一位受害者,作為兇手的妻子,在當年那些震驚全國的報道里只占了兩個字的篇幅:蘇某,而蘇某的樣貌、真實名字、背景出身一點相關報道都沒有。

  這都托了蘇家的福,金字塔頂端的蘇家容不得一點點污點。

  秦肅不是蘇家人,蘇家不認。

  “我是商人,你應該知道,我不做虧本的事。”

  秦肅是有備而來:“幫我保他,我的股份歸你。”

  當晚,宋稚來警局的記錄全部被抹掉了。

  下面幾個專案組的老大都被叫過來開了個會。

  “從今天起,瀧湖灣那個案子不公開偵查,做好下面人的工作,新聞媒體那邊口風要緊,案件所有信息都是一級機密,尤其是,”劉局重點強調,“今天來局里的那兩位。”

  這么大陣仗,應該是龍王來了小廟。

  幾個負責人面面相覷。

  等會開完,刑事專案組的老許私下去問了一嘴:“劉局,是哪尊大佛啊?”

  劉局揉揉腦袋瓜,豎起兩根手指:“兩尊。”

  蘇家是一尊,宋家是另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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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點,預計,是預計  請:m.biqiu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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