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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何高番外:何冀北發現懷孕

  高柔理從病房出來。

  “高小姐。”

  是中午過來帶她去手術室的那位護士。

  她對護士點了點頭,然后離開。

  護士停下腳,往病房里瞅了一眼:這男的估計就是讓高小姐未婚先孕、墮胎流產的那位。

  渣男!

  紀佳在醫院外面等高柔理。

  她從醫院出來,坐進副駕駛。

  紀佳問:“何冀北怎么了?”

  “吃壞肚子了。”

  還真及時。

  紀佳斟酌著問:“手術,還做嗎?”

  高柔理猶豫了一下,點了頭:“何冀北在這邊住院,我想回帝都做。。”

  之后,高柔理休假。

  何冀北是不再找她了,變成了Sonia找她。

  “高秘書,何總跟林氏的孫董約了幾點?”

  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高柔理在家收拾行李:“原本的行程已經取消了,重新約了下周五。”

  五點多,Sonia又打來。

  “高秘書,法務部草擬的并購合同在哪?”

  高柔理說:“我昨天給你發了個交接文檔,所有合同都在里面,我已經做好分類了,你自己找一下。”

  Sonia先掛了,沒過幾分鐘電話又撥過來。

  “我找不到。”Sonia拜托說,“高秘書,要不你幫我發給何總吧?”

  高柔理一點都不想跟何冀北交流。

  “我發給你,你自己發。”

  傍晚六點四十。

  “高秘書,何總要吃晚飯了。”

  高柔理很想回一句“老娘不是他媽”,她忍住了:“你給他點。”

  “點哪一家?”Sonia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你給他點?”

  高柔理打開點餐記錄,截圖,發送。

  “他常吃的幾家我都發你手機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零六分。

  “高秘書,何總家我進不去。”

  那找何總啊!

  高柔理忍住火氣:“要拿什么?”

  Sonia語氣弱弱的:“換洗的衣物。”

  “池漾還在江州,你讓他去拿。”還有幾件事高柔理也一并囑咐了,“等何總出院后,你讓他給你錄個指紋,每周的周三、周六安排家政去他家里打掃衛生,我等會兒把家政的號碼發給你。”

  那個家政是個男的,何冀北自己找的人。

  “如果你倒車技術不行,再另外找個司機,記得查一下對方的背景。”

  何冀北防范心重。

  還有:“何總的東西你不要碰,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但你必須記住東西都分別放在了哪里,因為他自己記不住。”

  Sonia全程哦哦哦。

  “我沒有池漾的電話,高秘書,”Sonia戰戰兢兢地問,“你去拿一下不行嗎?”

  高柔理可以碰何冀北的東西。

  “我打給池漾吧。”

  “哦。”

  中午十二點過七分。

  “高秘書,何總的車還在你那。”

  高柔理還在家,她下午三點的飛機:“我讓代駕把車和車鑰匙送過去。”

  Sonia的語氣像是刀架在了脖子上,有求饒的意味:“你不自己送來嗎?”

  “我沒空。”

  高柔理先掛了。

  Sonia表情快哭了:“何總,我盡力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何總不想放人。

  何冀北看著天花板,好像在對空氣說:“我有個U盤在她那里。”

  這是什么操作?不舍得就自己挽留啊,為難死她這個小秘書了。

  她故意等了十幾分鐘再撥號。

  “高秘書,”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都是為了生活,“何總的U盤——”

  高柔理打斷:“把電話給何總。”

  Sonia看向何冀北。

  手機開著免提,何冀北閉著眼,在“睡”。

  “…”Sonia想辭職,“何總不在。”

  高柔理并不好騙,耐心也快用完了:“讓他接電話。”

  Sonia捂住手機的聽筒:“何總…”

  何冀北睜開眼睛,把手機接過去,一副被打擾后不滿的口吻:“找我干嘛?”

  好作。

  Sonia以前沒看出來。

  “誰找誰啊?”高柔理忍無可忍了,語氣沖得像朝天椒,“何冀北,你是不是拉肚子把腦子拉壞了?我沒說過我休假?你再攪我的假期,交接工作我就不做了,我們現在就一拍兩散。”

  這態度,要上天了。

  何冀北冷著臉:“我沒找你。”他語氣也很不滿,“是Sonia找的。”

  行吧,怪她咯。

  “把電話給Sonia。”

  何冀北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

  Sonia尬笑:“高秘書。”

  高柔理說:“開一下免提。”

  “開著呢。”

  她就是說給何冀北聽的:“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如果工作上有問題,就去看我給你發的文檔,所有事情我都在文檔里交代了。”

  Sonia看了看老板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她只好見機行事:“萬一有很緊急的事…”

  “除非何冀北死了,不然別找我。”高柔理說完就掛掉了。

  聽得一清二楚的何冀北:“…”

  Sonia覺得這不太像老板在挽留員工,更像夫妻吵架。

  “讓人力資源部重新招秘書。”

  “是,何總。”

  何冀北躺著,在盯對面墻上沒有居中掛置的液晶電視機。

  想砸掉。

  下午兩點三十八,高柔理和紀佳在候機。

  紀佳接了個電話:“醫院那邊我已經幫你預約好了。”

  “嗯。”

  “你告訴你家里人了嗎?”

  高柔理說沒有:“我跟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系了。”

  她和家里那邊這幾年聯系得不多,每次聯系都是要錢,她給了該給的,之后就不再給了。她媽罵她白眼狼,之后她就干脆當白眼狼,連電話都不接。

  紀佳說:“手術之后你住我家來。”她不放心高柔理一個人。

  “不用,我找了個月嫂。”

  機場廣播響了,在催旅客登機。

  高柔理剛起身,手機震動,又是Sonia打來的。

  她接了:“何冀北要死了嗎?”

  Sonia慌慌張張地說:“高高高秘書,剛剛來了一伙人,他們有槍,何總他中彈了…”

  五十分鐘后,高柔理趕到醫院,Sonia在病房外面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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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總在哪?”

  “在病房里。”

  高柔理腳下停住,緩了緩急促的呼吸:“他不是中彈了嗎?”

  Sonia低著頭說:“剛剛手術完。”

  高柔理是真信了,因為何冀北身份特殊,想他死的人有一籮筐。

  她推開門。

  何冀北好端端地坐著,手背上輸液的針頭已經被他拔了。

  她被他氣笑了:“你不是快死了嗎?”

  何冀北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逼視:“你懷孕了?”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