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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求婚,為愛退圈(二更

  天色漸暗,入夜微涼,天上沒有星辰,地上霓虹遍野,星星點點、閃閃爍爍。

  “你來樓頂做什么?”她手有點涼,顧起用后背擋住風。。。擁她入懷。

  “病房有點悶。”

  他摘了口罩,低下頭吻她:“抽煙了嗎?”

  “嗯。”

  阮姜玉抽煙,不過煙癮不大,心煩意亂的時候會抽。

  “不是答應我要戒了嗎?”

  她是個有點悶的性子,情緒不外露,話也不多:“已經在戒,抽得很少了。”

  顧起把她口袋里的煙拿出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我們下去吧,你爸媽來了。”

  “嗯。”

  她的父母對她很客氣,他們不怎么親近。

  父親是一家投行的高管,母親是家庭主婦。

  她早年去了斯蘭里求學,后來在那邊入職,與父母分隔兩地。

  “身體好點了嗎?”

  母親裴女士每次的開場白都是這句,像例行公事。

  阮姜玉也差不多,語氣像工作匯報:“好很多了。”

  本來顧起打算這周回斯蘭里,前天她突然頭疼暈倒,所以臨時改了行程。

  裴女士說:“我燉了點湯。”

  阮姜玉想了想,回了句:“謝謝。”不說謝謝就沒什么說的了。

  顧起在外面接電話,她父親阮東沛先生坐在一旁看股市走勢,一句話沒有。

  “家里有相冊嗎?我想看看以前的照片。”

  她看著裴女士問的,裴女士躲開了目光說:“怎么突然想看照片了?”

  “想試試能不能想起點什么。”

  她做腦瘤手術的時候,神經受損,沒了之前的記憶。

  裴女士低著頭,在盛湯:“之前搬家的時候弄丟了。”她把盛好的湯遞給阮姜玉,“不用太勉強,順其自然就好。”

  阮姜玉嗯了聲,沒再說什么。

  阮東沛夫妻兩個只待了十幾分鐘就從病房出來了。

  顧起在外面。

  裴女士回頭看了眼病房,走上前:“五爺。”她怕病房里的阮姜玉聽到,特地把聲音壓得很低,“夫人剛剛問我有沒有以前的照片。”

  顧起問:“沒露馬腳吧?”

  裴女士搖頭。

  阮東沛低著頭站在一旁,姿態恭敬。

  “你們去國外待一陣子,沒有我同意,以后不要見她。”

  “是。”

  交代完后,顧起回了病房。

  阮姜玉在浴室,上衣脫了扔在一旁,她背對著鏡子,看鏡子里自己的后背。

  后肩的位置有個紋身,紋的是數字,1125。

  門沒鎖,顧起推門進來。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胸衣,黑色的,他買的。她依舊看著鏡子內:“這個紋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不知道。”顧起走到她身后,“應該是你念書的時候紋著玩的。”

  他至今沒搞明白這四個數字的意思。

  阮姜玉摸著紋身,看著鏡子里的他彎下了腰,吻在她的紋身上:“我們結婚吧。”

  她胸口有個傷疤,是槍傷。

  顧起說是斯蘭里發生暴亂時,她被流彈傷到的,他還說他們就相識于那次暴亂,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她推開了他,后來在她養傷期間,他愛上了她。

  這些都是顧起說的。

  “怎么突然想結婚了?”她拿起放在旁邊的衣服。

  顧起把衣服接過去,為她穿上:“不是突然,”一顆一顆扣子扣上,動作慢條斯理,“一直都想。”

  片刻沉默后,阮姜玉點頭:“好。”

  剛穿上的衣裳又被褪下了。

  晚上楚未過來了,在病房外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顧起才出來。

  “LYN被查封之后,大明酒店暗中接盤了它的產業鏈。沈清越的左膀右臂都被砍了,他多疑,信不過其他人,目前是他自己親自和紅三角那邊接觸。”

  楚未稟報完,等顧起指示。

  老半天沒有下文。

  楚未叫了聲:“五爺。”

  顧起垂著眼皮,藍色的瞳孔被睫毛落下的影子擋住:“如果我退出會怎樣?”

  楚未沒聽懂:“退出什么?”

  “紅三角的圈子。”

  剛剛的話,估計他一句也沒聽見去。

  楚未搖了搖頭:“五爺,不會有活路的。”

  顧起看著病房門口,一言不發。

  他沒有選擇,從他出生那天起,他就在那個圈子里了,就算他想退,那條產業鏈里的人也不會讓他退。

  “五爺,老八他——”

  老八發現了一個秘密,關于阮姜玉的。

  顧起眼里一點波瀾都沒有,殺生予奪,麻木不仁:“安頓好他的家人,送他上路。”

  從前有一群惡鬼,他們無惡不作,他們良知泯滅,他們肆意暴行。后來那群惡鬼中有一只惡鬼幡然醒悟了,就對其他惡鬼說,我們不要做鬼了,我們做人吧。

  后來,他被其他惡鬼吃了,骨頭都不剩。

  那只惡鬼撒謊了,他不是幡然醒悟,他只是愛上了人間的女子,所以試圖扒掉鬼皮,假裝是人。

  六月十九,浮生大酒店與其旗下會所全部宣布破產,從此之后,錫北國際再無LYN。

  LYN倒了,下一個,是誰呢?

  六月二十,紀佳回國,她先去了警局,見了官鶴山一面。為什么她能見官鶴山?因為她直接做了官鶴山的代理律師。

  忘了說了,紀佳有不少副業,律師只是其中之一。

  “誰跟你說沈清越撞掉了你兒子?”

  這件事蹊蹺得很,官四的小情人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她不在國內的時候懷孕,懷孕也就算了,又偏偏她不在的時候,被沈清越撞到流產。

  更古怪的是,在國外有人給她使絆子,讓她晚回來了一周。

  “我那個小情人說的。”官鶴山想了下,“她叫什么來著?”Candy還是Sunny?

  紀佳知道那個小情人:“Lily說的?”

  噢,原來叫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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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今天的二更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