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徐檀兮回酒店洗漱,戎黎去骨科復查,電動輪椅他不太會用,上電梯的時候,輪子卡住了。
路過的護士問:“需要幫忙嗎?”
她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胸口掛著工作牌,工作牌上有科室和名字:普外科,王亞萍。。。
就稱呼她小王吧。
戎黎回頭看了眼:“不需要。”
他彎著腰,在研究操縱桿旁邊的按鈕,他記得輪子可以升降,怎么弄來著?
嗯,他有一張讓小王很心動的側臉。
小王鼓起勇氣:“我幫你吧。”
“不用。”
嗯,他有小王很喜歡的高冷屬性。
可惜了,腿不好。
小王忍不住看向他的腿。
嗯,他有一雙讓小王產生邪念的腿。
小王再次鼓起勇氣:“沒關系的,我——”
戎黎直接站了起來,把輪椅搬了進去。
小王:“…”
就好突然。
所以他為什么坐輪椅?
嗯,他有小王很感興趣的神秘感。
小王本來要去巡查病房的,鬼使神差地跟著上了電梯。小王很羞澀,小王不敢看他,小王手心都出汗了,小王耳朵發熱,小王忘了按電梯。
戎黎坐在輪椅上,輪椅離電梯按鍵很近,先按了個三:“幾樓?”
嗯,他有讓小王耳朵懷孕的聲音。
小王開口,卻結巴了:“二、二樓。”小王懊惱,表現得一點都不自然。
戎黎又按了個二。
小王羞澀地勾了勾耳邊的頭發:“謝謝。”
電梯門合上。
小王覺得空氣好像突然被抽掉了,她覺得越來越呼吸困難,她悄悄抬頭,看見了電梯門上的倒影。
嗯,他正臉更絕,好殺小王。
小王覺得是春天來了,愛情來了。
但是——
小王沒有勇氣要微信,感覺會被拒絕。
戎黎在三樓下了。
十幾秒之后,電梯門再一次開了,小王輕手輕腳地跟了出來。
十點半左右,護士來給戎黎換藥。
病房門推開之后,戎黎在玩游戲,抬了一下頭:“怎么換了人?”
那眼神,三分薄涼、三分慵懶、四分散漫。
嗯,他有小王最喜歡的扇形統計圖眼神。
小王端著托盤進來,心里無比慌張、臉上假裝淡定地撒了謊:“肖護士家里有事。”
小王求了肖護士很久無果,最后用一頓晚餐換了一次“代值班”。
小王端著醫用托盤,小鹿亂撞地走過去。
戎黎看著手機:“東西放那,你可以出去了。”
小王愣著。
游戲里開槍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徐檀兮推開門進來。
戎黎立馬抬頭:“杳杳。”他立馬關掉游戲,“給我換藥。”
小王回頭。
啊,好漂亮的氣質小姐姐。
徐檀兮把包放下:“我來吧。”
小王忍不住瞄她的裙子,是帶一點點古風的長裙,好想要鏈接!
“你、你會嗎?”小王又結巴了。
徐檀兮頷首:“會,我是外科醫生。”
嗯,他不僅有讓小王很心動的側臉、高冷屬性、腿、神秘感、聲音、正臉、扇形統計圖眼神,他還有個好優秀的戀人。
“不好意思。”
小王出去了,去捶墻去了。
徐檀兮坐到床邊,把戎黎手臂上的繃帶解開:“先生你呀,”她笑了笑,像江南水鄉的溫山軟水,眉眼秀麗,“怎么這么招桃花。”
戎黎吻她唇角,眼里有桃花,一朵兩朵千萬朵:“那你要看緊一點。”
下午,祁栽陽過來了,他的電影殺青了,最近正好有閑功夫,想跟閨女多相處相處。
徐檀兮在看書,戎黎看徐檀兮,祁栽陽在看戎黎。
下午的陽光好刺眼,女婿好礙老丈人的眼。
桌上的手機鬧鈴響了,徐檀兮放下書,關掉鬧鈴。去倒了杯溫柔,把抽屜里的藥拿出來:“先生,吃藥了。”
戎黎坐起來,很自然地伸出手。
徐檀兮剝了兩顆膠囊放到他手里,他放進嘴里,她把溫水遞給他,等他吃下去后,他又伸出手,她再倒了兩顆白色的藥丸在他手里。
他就著水喝下去。
祁栽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還真是藥來伸手水來張口啊。
徐檀兮接過空杯子:“苦嗎?”
沒什么感覺,戎黎說:“嗯,很苦。”
祁栽陽咬了咬后槽牙,這個女婿真的太事兒了。
徐檀兮剝了一顆糖給戎黎。
祁栽陽看不下去了:“咳。”
“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了!”
徐檀兮看過去。
祁栽陽把手里的劇本放一邊,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表:“哎呀,到吃藥時間了呢。”
徐檀兮知道了,重新拿了個杯子去倒水。
祁栽陽在沙發上左摸摸右摸摸,誒了一聲:“我的藥放哪里了呢?”
好刻意啊。
徐檀兮哭笑不得:“爸,你的藥在你外套的口袋里。”
祁栽陽一點都不尷尬地尬笑:“我給忘了。”他摸出感冒藥,“咦,突然想不起來要吃幾顆。”
戎黎:“…”
戲好多。
徐檀兮把藥拿過去,剝出三顆膠囊,還有四顆黃色的藥丸,一并放在藥蓋子里,然后遞給祁栽陽。
祁大導接過藥,一口干了,皺起眉頭苦著臉,戲超級多:“嘖,好苦。”
徐檀兮把糖剝好:“爸,給。”
祁栽陽心滿意足地吃到了糖,并得意地瞥了戎黎一眼。
戎黎:“…”
好幼稚。
任玲花跟祁栽陽就相反了,看孫女婿那是無比順眼,對受傷的孫女婿那是無比疼愛。
傍晚,任玲花熬了湯送過來。
她給戎黎盛了滿滿一碗:“小戎,吃個雞腿,吃哪補哪。”
剩下一個雞腿任玲花盛給了徐檀兮。
祁栽陽吃雞腳和雞翅膀,雞肉都沒有一塊好的。
戎黎吃完雞腿喝完湯。
任玲花把削好切好的蘋果端過去:“小戎,吃點蘋果,解解膩。”
任玲花和孫女孫女婿相親相愛地分食了兩個蘋果。
祁栽陽被差使去倒垃圾桶里的蘋果祁。
蘋果吃完。
任玲花端了腕冰糖雪梨過去:“小戎,冰糖燉雪梨喝不?”
戎黎看了眼已經端過來的碗,嗯了聲。
任玲花又給徐檀兮盛了一碗。
祁栽陽沒有,他估計任女士已經忘了她生過兒子。
祁栽陽出生提醒一下:“這個不是給我燉的嗎?”
他感冒咳嗽,說好了給他燉冰糖雪梨的。
任玲花瞥了他一眼,略帶嫌棄與不耐煩:“沒長手啊,自己倒。”
祁栽陽:“…”
行吧,母子感情淡了。
任玲花看孫女婿的眼神無比慈愛,因為孫女婿受傷了嘛,需要關懷:“小戎啊,你多喝點哦。”
戎黎喝了兩碗。
祁栽陽故意:“咳咳。”
任玲花立馬說:“你出去咳,別把感冒傳給杳杳和小戎。”
祁栽陽更大聲:“咳咳咳!”
徐檀兮趕緊給他順了順氣,祁栽陽這才把氣憋回去。
那頭,戎黎要起身。
任玲花表情緊張兮兮:“別動別動,傷還沒好呢。”
包括雞湯,戎黎剛剛一共喝了三碗湯,臉色頗不自然:“我去洗手間。”
他腳剛要下地,任玲花把輪椅推過來:“你腿受傷,不方便吧。”她對徐檀兮招招手,“杳杳,你一起去,也好幫幫小戎。”
徐檀兮:“…”
上個廁所要幫什么?祁栽陽覺得任女士思想非常的邪惡,估計是被那個已經抱了重孫的老姐妹刺激到了:“我來吧。”
戎黎毫不猶疑地自己站了起來:“我自己來。”
祁栽陽:“…”
任玲花回去之前,把祁栽陽拉到外面,訓了一頓:“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你在那搗什么亂!”
“我哪有。”
任女士直接勒令:“你明天給我回酒店,別在醫院打擾他們!”
她老姐妹家的孫媳婦就是醫院養病的時候懷上的。
祁栽陽好無語。
------題外話------
后一天看前一天的哈,最近老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