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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戎黎掉馬,浴室親昵

  徐檀兮洗完臉:“一點都不記得了?”

  戎黎把毛巾給她:“嗯,不記得。”

  她擦了擦水,看著鏡子里:“廣告詞也不記得了嗎?”

  戎黎不看鏡子,抽了兩張紙,在擦臺面上的水:“什么廣告詞?”

  他打定了主意,要裝死到底。。。

  徐檀兮搖了搖頭:“沒什么?”她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幫我把衣服拿來。”

  “哦。”

  戎黎出去后,松了一口氣,然后去幫徐檀兮拿衣服,眉間壓了一早上的煩躁慢慢消退。

  “給。”

  徐檀兮接過衣服:“你先出去,我換下衣服。”

  戎黎出去等。

  徐檀兮把門關上,在里面換衣服,戎黎在外面回程及的微信。

  程及:管用嗎?

戎黎:還行  程及: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戎黎:我沒做戎黎:我怎么可能做蠢事程及:你真狗  后面是十幾個狗的系統表情。

程及:轉賬  戎黎正在轉賬,徐檀兮在浴室里問他:“你頭疼不疼?”

  他低著頭在操作手機:“不疼。”

  “奶奶給的解酒藥很管用。”徐檀兮很隨意地提了一下,“那藥苦不苦?”

  戎黎轉了一萬給程及:“很苦。”

  徐檀兮說話調調里混著點兒笑:“你不是不記得嗎?”

  以為已經翻篇了的戎黎:“…”

  不僅沒翻篇,他還翻船了。

  他給程及發了一條微信:不管用,把錢退回來!!!

  他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手機扔旁邊柜子上,他去敲門。

  “徐檀兮,出來。”

  好兇啊。

  徐檀兮在里面笑。

  他用力敲門:“你出來。”

  她打開門,笑盈盈的臉露出來:“叫我干嘛?”

  他簡直像條被踩到了尾巴的大狗,眼神炸得不得了:“把我昨天的蠢樣子忘掉。”

  徐檀兮偏偏不,非要逗他:“不蠢啊,我覺得很可愛。”

  他深呼吸,氣息都是滾燙的:“快忘掉。”

  她目光在他身上移動,很好奇的樣子:“你在公交站牌——”

  戎黎堵住她的嘴,吮著她唇舌往狠了親。

  他手箍住她的腰,繞到后面,打開浴室的門,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腰,把她抱進了浴室,腳一伸,踢上門,唇上沒有松開,他推著她抵到了洗手臺上,手空下來,摸到她裙子兩側的拉鏈。

  徐檀兮有點站不住,抓著他的衣服,輕輕推了推:“已經很晚了。”

  他把她換下來的睡衣鋪在洗手臺上,把她抱起來,放上去。

  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現在不是,他還想做點別的。

  八點四十二,徐檀兮和戎黎一起下了樓。

  三位老爺子在對弈,孟滿慈和任玲花在給小孩盛早飯。

  徐檀兮下來,孟滿慈仰首笑了笑:“起來了。”

  “嗯。”

  戎黎跟在她后面,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任玲花給關關盛了一碗炒粉:“杳杳你洗澡了?怎么頭發也不擦干。”

  她低著頭嗯了聲,耳尖悄悄紅了。

  戎黎走過去牽她的手,被她甩開了,他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表情更加“本分老實”了。

  戎關關端端正正地坐著,乖巧等飯:“哥哥嫂嫂早。”

  晴天坐在旁邊,笑得很甜:“姐姐姐夫早。”

  大風一如既往地高冷:“姐姐姐夫早。”

  徐檀兮聲音有一點點沙啞:“早啊。”

  戎黎去給她倒水。

  孟滿慈去把溫在鍋里的炒粉和白粥端過來:“過來吃早飯。”

  徐檀兮坐下:“我爸他們呢?”

  戎黎挨著她坐下,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樣子。

  他現在有多乖,剛剛在浴室就有多狠。

  “工作去了。”孟滿慈盛了兩碗米粉放在桌上,“粉是你外公炒的,嘗嘗看。”

  任玲花在剝雞蛋,剝好了放到盤子里。

  徐檀兮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

  孟滿慈又給她盛了一小碗白粥:“味道還可以嗎?”

  洪正則拿起一顆棋子,豎起了耳朵。

  徐檀兮說:“味道很好。”

  洪正則露出了大殺四方的笑容,他落子,下了一步臭棋。

  炒米粉里放了肉絲、白菜絲、青菜,還有胡蘿卜絲。

  配菜是祁長庚切的。

  戎關關把肉絲挑出來吃,把胡蘿卜撥到一邊:“外婆,我不想吃胡蘿卜。”

  他跟哥哥一樣,不喜歡吃胡蘿卜。

  孟滿慈說:“挑給你哥哥,他要多吃點胡蘿卜。”

  戎黎:“…”

  他想拒絕,但他不敢。

  晴天也說不要胡蘿卜,最后胡蘿卜都進了戎黎碗里。

  對此,祁長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相信,只有功夫下的深,夜盲早晚治標又治根。

  佟芷怡夫婦昨晚回了自己家,老人小孩在這邊留宿了。晴天和大風念得是私立幼兒園,和戎關關不是一個學校,早飯過后,祁長齡送姐弟兩個去學校。

  晴天好舍不得戎關關,走的時候淚眼婆娑。

  戎關關的書包也收拾好了,徐檀兮他們該回去了。

  任玲花從廚房出來:“杳杳,平時你們自己做飯嗎?”

  徐檀兮點頭,說會做晚飯。

  “誰做飯?”任玲花用眼尾的余光瞥戎黎。

  戎黎說:“我做。”

  這就對嘛。

  任玲花把手上的水擦在圍裙上:“我后院種了不少蔬菜,你們要不要帶點回去?”

  徐檀兮說好。

  任玲花退休之后沒事干,不僅種了菜,還養了雞,反正家里院子大。她拿了個大塑料盒,往里面鋪上米,再放上土雞蛋。

  “我養了好幾只母雞,雞蛋吃不完,你們別上外面買了,吃完了我再給你們送。”任玲花特別煮熟,“尤其是關關,他在長身體,最好每天給他煮一個蛋。”

  孫女婿戎黎:“哦。”

  這個時節有的蔬菜任玲花都種了,每樣她都摘了一袋,把后備箱給塞滿了。

  因為任玲花問徐檀兮睡得好不好時,徐檀兮說枕頭很舒服,任玲花就把枕頭也給他們捎上了。

  車停在院子外面,幾個老人家都擠門口站著。

  早上的晨露還沒有風干,鋪在樹葉上,白茫茫的一層,像老人家兩鬢斑白的發。

  他們像天底下所有普通的老人家一樣,皺紋很深,后背佝僂,拄著拐杖送不常歸家的兒孫出門。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心里酸酸的,徐檀兮笑著道別,“我們回去了。”

  任玲花囑咐:“慢點開車。”她上前,握住徐檀兮的手,聲音有點哽咽,“以后常回來。”

  “好。”

  老人手背上的皮膚松弛,薄薄的一層皮蓋著青筋和血肉,指尖的溫度很涼。

  太陽卻很暖。

  徐檀兮欠身行了晚輩禮:“早上天涼,您記得多添件衣服。”

  任玲花含著淚花點頭,脖子上戴著她昨日送的絲巾。

  戎黎拉開車門。

  戎關關坐到后面去,門上門后,他扒著車窗說:“爺爺奶奶再見,外公外婆再見。”

  老人們揮手,看著車開遠。

  徐檀兮坐在車里回頭,慢慢地,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皺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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