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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自稱老公,程及定情(一更

  程及不在家,在紋身店,戎黎就把戎關關送去店里了。

  程及叼著根棒棒糖,站在樓梯口:“戎黎,老子是你保姆嗎?”跑完腿還要奶孩子?

  戎黎直接把戎關關的恐龍書包和恐龍水壺放下:“中午帶他去吃主食,不要給他吃垃圾食品。”

  這熟練到理所當然的口吻…

  程及舔了舔牙,把棒棒糖咬碎:“滾吧。”

  戎黎抓了把糖,揣兜里,走了。

  程及捏著棒棒糖的塑料棒,隨意一扔,投進了垃圾桶里:上輩子欠他了。

  “程及叔叔,”戎關關歪著個西瓜頭,“我想上廁所。”

  一樓店里有客人,王小單在忙,程及領戎關關上了二樓,指了扇門:“那間,自己去,不夠高就踩凳子上。”

  戎關關飛奔過去了。

  二樓也有客人,是位女客人,是位身材火辣、長相妖媚的年輕女客人。

  二月底的天才十幾度,她大衣里頭就穿了條布料很少的裙子,好身材一覽無余。

  女人很自然熟地半躺在沙發上,絲襪下的腿修長又纖細,她下巴朝洗手間的方向抬了抬:“你兒子?”

  程及笑笑:“是啊。”

  女人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不碰脖子以下、膝蓋以上,是要給你老婆守身如玉啊?”

  程及還是笑,風流俊雅,像個多情公子:“是啊。”

  “那你開什么紋身店。”女人拿了包起身,“關門大吉算了。”

  他認真思考的模樣:“看來得轉行了。”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扭著腰肢走到程及面前,仰著下巴朝他拋了個火辣辣的媚眼:“帥哥你真有意思。”她從小巧的手包里掏出張名片,兩根手指捏著,插進了程及胸前的口袋里,“離婚了聯系我。”

  就這時——

  “程及。”

  是少女悶悶的、不開心的聲音。

  程及立馬把女人推開,動作快得跟條件反射一樣。

  女人后退的步子有點狼狽,不過她不生氣,一副看好戲表情:“你老婆啊?”她笑了笑,“你口味好嫩哦,成年了嗎?”

  程及一時無語,又怒又窘、想發脾氣又有點理虧,像只想齜牙咧嘴但在主人面前不得不放乖的、非常毛躁的狗。

  罪魁禍首偏偏還要煽風點火:“小美女,看好你老公哦,他有點勾人。”

  說著她還扔了個引人遐想的眼神,然后扭著腰“戀戀不舍”地走了。

  “你怎么來了?”程及問。

  林禾苗今天有開學考試。

  她棉襖里穿著校服,拉鏈拉到最高,頭發扎成馬尾,背著雙肩書包,是標準的乖巧學生:“我提前交卷了。”她把書包放下,臉皺著,似乎很糾結,“她是誰?”

  “客人。”

  程及這樣回答。

  “她為什么說你是我老公?”

  她目光非常單純干凈,沒有一點綺念。

  程及不自然地低頭,拿杯子:“她瞎扯淡。”

  他突然有點渴,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少女認認真真的表情:“她是想泡你嗎?”

  程及一口水嗆進喉嚨:“咳咳咳…”他臉被嗆紅,茶水滾過喉嚨,他急躁地擦了一把,“什么泡不泡,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她表情木木的,說話一本正經:“她摸你胸口了。”

  程及否認:“沒摸。”

  她咬了下唇:“摸了。”

  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唇上的牙印上:“沒摸到,就放了張名片。”

  她眼皮耷拉下去,很難過的樣子,猶豫了半天:“那你會給她打電話嗎?”

  語氣帶著點兒委屈的乞求。

  她藏得好,委屈得不明顯,失落更多。

  程及喝了口水,把喉嚨的癢意吞回去,他想摸摸她的頭,忍住了:“不會。”

  他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來,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前一秒還皺著臉的小姑娘立馬眉目舒展了:“我去倒垃圾。”

  像是怕他后悔似的,她拎著垃圾袋就跑了。

  真是…好容易滿足。

  程及摸了摸耳釘,笑了。

  倒完垃圾回來,林禾苗捧著物理書坐在沙發上,戎關關坐在旁邊,用程及的手機看動畫片。

  她看不進去書,就抬頭看在畫紋身圖案的程及。

  他抬頭。

  她就立馬低頭,呆呆的表情,紅紅的耳垂:“程及,”她問他,“你可以給我紋身嗎?”

  程及放下筆:“紋哪?”

  紙上的圖案是星星,他最近瘋狂迷戀星星。

  林禾苗說:“胸口。”

  跟第一次在祥云鎮見的時候一樣,她想紋身,在胸口的地方。

  程及依舊不同意:“不行。”

  她才十九。

  她是很惋惜的表情:“哦。”惋惜完,她又很堅定,“那我找別人紋。”

  “更不行。”

  為什么要加個更?

  程及覺得自己語氣有點兇,像個古板不知變通的老家長。

  平時林禾苗都很聽話,但紋身這件事她很堅持,有點固執:“可是我想紋。”

  “想紋什么?”

  她突然笑了,眼睛很亮:“你的名字。”

  她的歡喜和喜歡總是純粹又直白。

  程及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一下一下地砸著胸膛,他伸出手,摸了下她的頭,很輕:“等你考上大學,我給你紋。”

  等那時候,他就給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林禾苗開心地點頭:“好。”

  她不愛笑,一笑就很漂亮,程及知道自己為什么開始瘋狂迷戀星星了。

  因為她喜歡啊。

  剛才那位女客人進門就問:“帥哥,有介紹的圖案嗎?要野一點兒的。”

  本該介紹圖案的,他卻問:“紋哪?”

  “后背。”

  他是這么回答的,用最不正經的語氣:“脖子以下,膝蓋以上,我這里不紋。”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店里有了這條規矩,這么下去,真要關門大吉了。

  十點半,警局。

  王剛和胡表國一起,給徐檀靈錄口供。

  徐檀靈說要報案,說有人要殺她,她要申請警方的保護。

  王剛問:“誰要殺你?”

  徐檀靈驚魂未定,頭上冷汗不停:“溫照芳她要殺我。”

  王剛追問:“她為什么要殺你?”

  徐檀靈右邊臉還沒拆紗布,兩鬢都是冷汗,短發黏著,臉色狼狽又蒼白,她幾日沒睡好,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因為我知道她的把柄。”

  最近怎么回事?徐家大房的炸彈一個接一個被引爆。

  是誰在點火嗎?

  王剛短暫地走了一下神,問:“是什么把柄?”

  ------題外話------

  王剛:誰在點火?

  顧仙女:戎狗子!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