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下午,徐伯臨被人拍到陪同一年輕女子進出婦產科。
徐伯臨晚上十點才回家。
溫照芳等在門口:“懷多久了?”
他換鞋:“兩個月。”
溫照芳拉了拉嘴角,譏笑:“你還想要兒子呢?”
徐伯臨不置可否。
兩個月還查不出來性別,但喬子嫣做了胎夢,說是兒子。
“徐伯臨,”溫照芳抱著手,嘲諷,“你可真不要臉。”
徐伯臨懶得跟她周旋:“離婚吧。”
啪的一聲,溫照芳把鞋柜門重重摔上,她雙目通紅,氣得渾身發抖:“要我給小三騰位子,除非我死!”
徐伯臨越過她,往屋里走:“那你就耗著。”
溫照芳跟在后面,不依不饒:“這都第三個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年輕時是舞蹈家,是風光無限的溫家二小姐,是婚姻把她磨成了瘋子,磨成了口出惡言的悍婦。
“我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徐檀兮和徐檀靈也是女孩,別做夢了,你這種人一定會斷子絕——”
徐伯臨轉身,一巴掌扇過去:“還想當徐太太就安靜一點,像個死人一樣把嘴巴閉緊了。”
溫照芳捂著臉,尖叫著哭出了聲。
大年初四,小雪。
溫照芳和徐檀靈找上門,喬子嫣與她二人起了爭執,推搡間,喬子嫣滾下了樓梯。徐伯臨趕回來時,正好看見一地血。
喬子嫣蜷在地上,抱著肚子:“是她們母女…”她滿手血,指著樓梯上的母女二人,“她們推我下來的…”
徐檀靈立馬搖頭辯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她著急忙慌地跑下樓梯,“爸,不是我和媽媽推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故意跳下去!”
徐伯臨拿起門口那個花瓶,砸在了徐檀靈頭上,當場血流如注。
喬子嫣流產了,徐檀靈破相了。
不過徐伯臨不會知道,徐檀靈說的都是真的,喬子嫣是自己跳下去的,懷孕是假,流產也是假,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以作假,只要有錢、有勢。
大年初五,大雪。
溫照芳被徐伯臨家暴住院。
大年初六,大雪。
上午十點,溫照芳爆出徐伯臨伙同供應商,以原材料漲價為由,轉移公司資產。
下午一點,徐伯臨被相關部門扣押。
下午四點,徐氏集團官博發布通知 ,罷黜徐伯臨集團總經理的職務。
大年初七,天晴。
戎黎接到了池漾的電話。
“六哥。”
戎黎問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四月份的車禍另有隱情。”
傍晚六點,最后一縷夕陽沒進了山的盡頭,烏壓壓的黑色罩住了整個祥云鎮。程及在點外賣的時候接到了戎黎的電話。
“幫我辦件事。”
程及懶在沙發上:“爺沒空。”
“我雇你,跑腿費隨你開。”
不是幫忙,是職業雇傭,語氣正式得不像他。
程及覺得哪兒不對頭:“那么多職業跑腿人,干嘛偏偏雇我?”不做熟人生意是跑腿人很重要的一項職業準則。
戎黎解釋,很簡明扼要:“只有你在南城。”
看來是出什么事兒了。
程及坐直:“什么任務?”
“把徐檀兮的戶口本偷出來。”
更古怪了。
就偷戶口本這種事,他居然還雇傭職業跑腿人,過于正式,過于突然,過于反常。
程及問:“你想干嘛?”
戎黎回:“想娶她。”
連用正經途徑取戶口本那點時間都等不及,程及明白了:“戎黎,你是不是犯什么大錯了?”
他太了解戎黎了,如果不是出現了絕對危機,戎黎不會這么倉促地對待徐檀兮。
戎黎什么也不說,只讓他快點,然后掛了電話,去臥室。
“杳杳。”
風很大,吹掉了窗戶上貼的窗花,徐檀兮在關窗:“嗯?”
他從后面抱著她:“嫁衣繡完了嗎?”
她點頭:“只差蓋頭了。”
“我們結婚吧。”
毫無預兆,他突然這樣說。
徐檀兮轉過身來,借著燈光看他的臉:“為什么這么突然?”
“不突然,早想娶你了。”他把她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取出上面的戒指,單膝跪下,仰著頭看她,光照進他眼里,把里面的不安、惶恐都照得清清楚楚,“徐檀兮,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好像在怕什么,她不知道他到底還怕什么。
她只想了幾秒:“好。”
如果他想,如果他要,她可以為他摘星辰,何況只是接受他的戒指。
他把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她掌心的傷還沒有全好,他親了 親她的手掌,又吻她的戒指,最后捧著她的臉,深吻她的唇。
吻得一點也不溫柔,暴烈又急切,他甚至咬破了她的舌尖。
“先生,”她輕輕推了推,“你咬疼我了。”
他抱著她,手輕輕拍著她后背,凌亂的呼吸慢慢平緩,他把情緒都壓在了眼底:“對不起。”
他又吻她,這次很溫柔,輕輕舔著,不敢再用力。
徐檀兮順從地張著嘴,怎么樣都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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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狗子:戎狗,你怎么還是這么狗!
戎狗子:狗寫出來的。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