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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杳杳共享棠光記憶,剃徐檀靈頭發

  張歸寧自個兒問完自個兒答:“不用啊。”她也上樓去,“那我去幫你安慰安慰女兒。”

  她興沖沖地上樓了。

  徐仲清趕緊跟上老婆的步伐,上去之后,張歸寧讓他待樓梯口:“你在這里守著。”

  徐仲清有點擔憂:“老婆,咱可不能打人。”

  跑別人家來打別人閨女,要是傳出去了,他老臉沒地方擱。

  張歸寧擺出一副老實本分的表情:“我是那種人嗎?”

  是,她就是那種人。

  徐仲清好擔心自己的老臉,但也要聽老婆的話,守在自己“陣地”上。

  張歸寧迫不及待地去敲門了。

  “檀靈啊。”

  徐檀靈在房里,沒理會。

  張歸寧又敲:“檀靈。”

  再敲:“檀靈。”

  繼續敲:“檀靈。”

  敲到手疼:“檀——”

  門開了。

  徐檀靈臉上的不耐煩還沒來得及收好:“二嬸你有事嗎?”

  張歸寧披著只有富太太才買得起的皮草,笑得像朵花:“不請二嬸進去坐坐?”

  徐檀靈讓開路,讓張歸寧進去。

  門關門了。

  張歸寧一把將徐檀靈摁在在門上,同時從皮草內側的兜里摸出一把剪刀,徐檀靈剛要驚叫,剪刀的刀尖就抵在了她的臉上。

  “不許喊,不然我刮花你的臉!”

  徐檀靈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眼圈一紅,淚汪汪了:“二嬸,您怎么突然這樣,是我做錯了什么嗎?”她吸了吸鼻子,模樣委屈,“是不是姐姐她跟你說了什么?”

  張歸寧震驚!

  果然是演員,入戲好快,要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肯定又要被她騙了。

  張歸寧惱火:“你個小壞蹄子,還跟我裝,你做的好事我都知道了,今天老娘就要替天行道。”

  提一下,張歸寧是張家武術班第十四代嫡傳繼承人。

  她拿起剪刀,徐檀靈立馬大叫:“啊——”

  張歸寧捂住她的嘴:“不許叫!”她一剪刀一下去,速度之快,猶如秋風掃落葉。

  徐仲清在樓梯口望風,東張西望、做賊心虛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沒到兩分鐘,張歸寧就出來了,順帶還帶上了房門。

  徐仲清跑過去問:“老婆,你沒打人吧?”

  張歸寧撣了撣身上只有富太太才穿得起的皮草:“沒打。”

  徐仲清不信。

  張歸寧真沒打:“我就給她剪了個頭。”

  “啊?”

  這時,徐檀靈房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還有幾聲尖叫。

  溫照芳聽到聲音后上樓來了,問張歸寧:“她又怎么了?”

  張歸寧捂住嘴做出十分震驚的表情:“大嫂,你趕緊去勸勸檀靈,我勸不住,她太傷心了,說要剃了頭發當尼姑。”

  徐仲清:“…”

  溫照芳去敲門了。

  張歸寧拉著徐仲清跑下樓,一到樓下,她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傭人:“…”

  “老婆!”徐仲清提醒她傭人還在。

  張歸寧秒收,清清嗓子:“咳咳。”

  她拂了拂只有富太太才穿得起的皮草,收了收雙下巴,姿勢貴氣地往外走,一到外面,她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仲清:“…”

  張歸寧叉著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仲清給她扶著腰:“老婆,你別閃著腰了。”

  張歸寧樂呵夠了:“老公,走,趕緊回家去。”

  “哦。”

  夫妻兩個回到了自己家。

  “老婆,”徐仲清伺候老婆脫下只有富太太才穿得上的皮草,“今天小舅子來找我了。”

  這個小舅子,是張歸寧的堂弟。

  張歸寧好煩他那個堂弟:“他又找你干嘛?”

  “找我投資。”

  又是投資。

  那家伙成天不好好練功,在外面學了點證券投資的皮毛,天天就想著一夜暴富稱霸投行,那點道行也就能唬唬人傻錢多的徐仲清。

  張歸寧覺得吧,雖然很生氣,但徐老太太不分給他們二房股份也是有道理的。

  她嚴詞勒令:“不準投,再被騙錢,我要買不起皮草了!”

  徐仲清猶豫:“這次我覺得有戲——”

  “不準!”

  “好吧。”

  老婆的話,他不敢不聽。

  他坐下,給老婆捏捏腿揉揉肩:“老婆,咱們以后別跟檀兮做對了,我覺得她蠻好的,不會趕我們出公司的,只要徐氏不破產,你一定可以一直當富太太,一直穿皮草。”

  張歸寧把只有富太太才穿得起的皮草坐在了屁股下面:“

  可是我一次C位都沒站過,穿最貴的皮草有什么用,照片還不是要被P掉。”

  徐仲清安慰她:“等以后我們紅紅出息了,你一定可以站上的。”

  “不可能,他跟你一樣一樣的。”

  徐仲清:“…”

  雖然有點難受,但畢竟是事實嘛,徐仲清欣然接受了:“老婆你說得對。”

  廚房的燈亮著,戎黎在熱牛奶。

  徐檀兮在客廳和溫時遇打電話,只講了幾分鐘,戎黎把熱好的牛奶端給她。

  “你舅舅說了什么?”

  徐檀兮放下手機,捧著牛奶杯暖手:“黃建博醫生人在國外,小舅舅也在找他,但人還沒有消息。”

  催眠的細節問題,她想要再問問。

  “杳杳。”

  “嗯?”

  戎黎坐到她身邊,把旁邊折好的毯子拿過來,蓋在徐檀兮腿上:“棠光跟我說過‘前世’的事情。”

  “什么事情?”

  “大火。”棠光只說過一次,他記得很清楚,“釋擇神尊戎黎用誅妖火燒食人怪,棠光被困在了火里,是戎黎救了她。”

  也是大火,也是救命之恩,釋擇神尊也叫戎黎。

  徐檀兮猜想:“醫院大火里走出來的會不會是棠光?”

  她的記憶被篡改過,有空白,也有錯亂。張歸寧說,大火之后她意識昏沉,一直叫著戎黎的名字,一直在說大火,可那個時候她還不認識戎黎,認識戎黎的是棠光。

  “會不會在夢里醒不過來的人是棠光?”

  戎黎搖頭:“應該不是,棠光看過你的手帳,她知道我們是怎么開始的,醫院的事情如果她知情,不會不說出來。”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

  “我是不是共享過棠光的記憶?”

  她共享了棠光的記憶,混淆了前世的火和醫院的火,所以在夢里醒不過來,心理醫生就利用了她的夢話,利用了她夢話里的“戎黎”,輕而易舉地篡改了她的記憶。

  全部都對上了。

  戎黎突然想起了棠光說過的話,她說,她和光光都是徐檀兮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

  “我想不起來,車禍的事也想不起來。”她腦子里的記憶很混亂,一想就會頭疼。

  “不想了。”

  戎黎把手覆在徐檀兮額頭上:“不要想了。”那場車禍對她打擊很大,他擔心創傷后應激障礙會再復發。

他掌心很涼  ,她思緒慢慢安靜下來。

  桌上的手機響了。

  戎黎接了電話:“喂。”

  那邊說了幾句。

  戎黎沒作聲,聽完后掛了:“杳杳,”杯子里沒有喝完的牛奶已經涼了,他接過她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給你指路的那個消防員,是戎鵬。”

  是他呀,那個愛笑的男孩子,那個把容顏和生命都祭給了大火的男孩子。

  徐檀兮眼眶熱了:“春節我們回祥云鎮過吧,我想李嬸了,想笑笑了。”

  “好。”

  次日,天依舊未晴,寒風凜凜。八點半董事大會,徐檀兮和戎黎八點二十五到了。

  徐伯臨的秘書池曉在一樓大堂等候,見徐檀兮進來了,上前去接待。

  “小徐總。”

  徐檀兮問:“會議開始了嗎?”

  “還沒有。”

  “在幾樓開?”

  池曉說:“在三十三樓,我帶您過去了。”

  “麻煩了。”

  池曉在前面領路,徐檀兮和戎黎牽著手走在后面。

  進了電梯后,徐檀兮問戎黎:“你跟我進去嗎?”

  大學放了寒假,他沒什么事,就陪她來了:“我不進去,在外面等你。”

  徐檀兮從口袋里抓了一把糖,當到戎黎口袋里:“你要是無聊,你就打游戲。”

  “好。”

  池曉的眼睛忍不住讓那邊飄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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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三千字,一點左右更  三五第一_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