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219:檀兮反擊徐家,戎黎妻狗型人格(10更

  溫時遇解釋:“昨晚我推開她了,什么也沒發生。”

  解釋完,他把目光移開了。

  他還罵了徐檀靈,平生第一次說那么惡毒的話,平生第一次對女孩子動粗。

  “我知道。”

  徐檀靈說的話她一句都沒信,昨晚看到溫時遇身上的傷,她就知道了,他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會折辱了一身風骨。

  “溫女士敢這么有恃無恐,是因為她知道你不能拿她怎么樣,就算你想,外公也不會容許。”

  溫照芳是溫老爺子原配所生的女兒,老爺子不可能不護著,雖然溫家現在是溫時遇掌權,但老爺子手里還捏著公司的命脈。

  溫照芳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不過——

  徐檀兮說:“但是我能。”她能討這筆賬,“外公的手伸不到我這里來。”

  “杳杳,”溫時遇搖了搖頭,“我自己處理。”

  徐檀兮堅持:“也不全是因為這件事,我已經沉默了很久,也忍了很多次,不想再息事寧人。我原本不管事是要養病,但她們好像并不把我的忍讓當一回事,那我至少要把我的東西拿回來,省得他們再拿去當為非作歹的資本。”

  她身上流著徐家的血,本來不想撕破臉,可溫照芳和徐檀靈太過分了,這次算計的是溫時遇,下次又會是誰?

  溫時遇思索良久:“也好,你祖母留給你的東西,早晚也要拿回來,那就放開手去做,我在你后面。”

  徐檀兮說好。

她的手機里有一條備忘錄,是棠光留給她的:手表的表盤上刻有字母JZ,這個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  從病房出來,她給王剛打了個電話。

  “你好,王隊長,我是徐檀兮。”她邊往辦公室走。

  王剛問:“哪一個徐檀兮?”

  徐檀兮失笑:“只有一個徐檀兮。”

  哦,是本人啊。

  也是,和風細雨的這個才是徐醫生嘛,王剛知道她打來想干嘛:“是想問姚勇金的案子?”

  “嗯。”

  “你有什么疑問?”

  徐檀兮問道:“姚勇金有沒有一塊手表?表盤上刻了JZ兩個字母。”

  手表?

  王剛想了想,確定:“沒有,他家里我們都搜過了,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他問,“昨天去姚勇金家里的不是你吧?”

  徐檀兮坦言:“不是我。”

  去兇案現場就是另一個人格咯,狂風暴雨那個。

  “手表的事能說說嗎?也許跟這個案子有關。”根據他辦案多年的直覺,這中間肯定有什么隱情。

  “我祖母和姑姑的案子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

  那個案子不是王剛在負責,但徐家是南城的貴胄,當時徐家兩死一傷,還上了新聞,消息傳得滿城皆知。

  “那塊手表的主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但現在還不知道他跟車禍有什么關系。”

  罪犯,或者證人。

  只有這兩種可能。

  王剛摸著下巴上的胡渣:“要是真有關系,那就復雜了。”

  徐家的車禍案現在還在查,但線索都斷了,如果姚勇金真和這起車禍有關,或許會是新的突破口。

  “如果案子有進展了,能否知會我一聲?”

  “行,要是你想起什么,隨時聯系我。”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王剛把唐曉鐘叫過來。

  “曉鐘,你再去走訪一下姚勇金常去的地方,問問看有沒有誰見過一塊刻了字母J、Z的手表。”

  “我這就去。”

  姚勇金沒什么朋友,唯一跟他有過接觸的只有賭友。

  中午,唐曉鐘走訪回來了。

  王剛還沒吃飯,嘴里叼著個菠蘿包:“問到什么了沒?”

  唐曉鐘先喝杯水,解解渴:“姚勇金的賭友見過那塊手表,上周他賭錢輸了,把那塊手表拿出來,要以一百萬的價格抵債,但對方不要。那塊表看上去很名貴,還是定制款,姚勇金不可能買得起,他的賭友們都說可能是他從哪里偷來的。”

  偷的?

  和姚勇金鄰居的口供對上了。

  李大彬猜測:“現在那塊手表不見了,有沒有可能是某個賭友見財起意,殺人奪表?”

  不排除這種可能。

  “大彬,你下午去把見過那塊手表的人都請過來,先看看他們都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另外,王剛說,“姚勇金的那個室友萬某也要接著查。”

  目前嫌疑最大的,還是那個行蹤不明的萬某。

  “OK!”李大彬又想到了一種可能,“姚勇金被殺之前,不是有鄰居聽到了他和室友爭吵嗎,緣由還是因為偷東西,會不會那塊表是那個萬姓室友的?因為姚勇金偷了他的表,所以他殺了姚勇金攜表逃跑?”

  唐曉鐘連連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

  但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王剛給二隊的隊長打了電話:“老胡,你把徐家車禍那個案子的資料發給我。”

  二隊跟他們刑偵大隊負責不同的區,徐家那起車禍的事發地點是二隊的管轄地。

  這個案子,一直是胡表國在跟:“你怎么關心起我的案子了?”

  “我這邊有樁命案可能和車禍案有關。”

  王剛還是覺得姚勇金的死跟手表有關,而手表跟徐家的車禍有關。

  徐檀兮今天沒有坐診,探望完溫時遇便回去了,她下午沒有出門,在家里陪戎黎。

  蕭既的事雖然暫時翻篇了,但戎黎和往常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以為她還在生氣,他對她的態度好像更加小心謹慎了。

  比如打游戲的時候。

  他突然問她:“你會不喜歡我打游戲嗎?”

  “不會。”

  他看著她,判斷她是不是為了遷就他而沒有說實話:“要說實話,你要是真不喜歡,我可以不玩。”

  外面的太陽快要落山了,火紅的云霞墜在天邊的最底端,戎黎買的那幾顆假貨君子蘭種子都發芽了,長出了翠綠的嫩苗。

  徐檀兮放下手里的書:“為什么覺得我會不喜歡你玩游戲?”

  戎黎的理由是:“你是知識分子,我怕你覺得我打游戲是玩物喪志。”

  特別是他還打得不好。

  剛剛他特地上網查一下,當代年輕情侶分手的十大常見理由里,男友愛打游戲居然排進了前三。

  他開始自我懷疑了。

  徐檀兮失笑:“你也是知識分子啊,戎老師。”

  可是分手的十大常見理由…

  “真不會不喜歡?”

  “不會。”

  戎黎打開游戲,重新匹配:“那我再玩一局。”

  一局玩到一半,他還是不放心,又去網上查了。

女友為什么不介意我打游戲  沒查到回答,但戎黎看到了這樣一句話:討厭男友跟異性玩游戲。

  后面點贊很高。

  “杳杳,你怎么不問我是跟男的一起玩游戲,還是女的?”

  需要問嗎?

  徐檀兮就問了:“你是跟男的一起玩,還是女的?”

  “男女都有,是隨機匹配的。”

  “哦。”

怎么跟別人家的女朋友不一樣?戎黎又開始自我懷疑了。他干脆不  玩了,把手機扔在一邊,陪她看書。

  五點半,他去幼兒園接戎關關回家。

  晚飯后,戎關關一邊看動畫片,一邊吃糖,咬得嘎嘣響,旁邊的垃圾桶里扔了好多糖紙。

  徐檀兮洗了水果過來:“關關,不要吃那么多糖,對牙齒不好。”

  戎關關已經有蛀牙了。

  “哦。”

  戎關關不吃糖了,跑過來吃水果。

  戎黎嘴里還含著一顆草莓糖,茶幾上也有很多糖紙,都是他扔的,他冷不丁地問徐檀兮:“我呢?你怎么只管戎關關不管我?”

  吵架后遺癥嗎?

  徐檀兮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奇怪:“因為你是成年人啊。”小孩子吃糖才管。

  他也要她管:“我是你男朋友。”

  她都不管他打游戲了,不能再不管他吃糖。網上說,女友越不管男友,說明越不在乎。

  “那你也少吃一點?”

  “好。”

  戎黎把嘴里的糖吐掉了。

  遇到徐檀兮之前,他最喜歡草莓味的糖,可能一個人的喜歡是有額度的吧,喜歡了她之后,其他的他好像都沒有那么喜歡了。

  動畫片看完,戎關關該去洗漱了。

  “徐姐姐,我今天想穿那件有尾巴的睡衣。”

  他的很多衣服都是徐檀兮買的,也是徐檀兮在收拾。

  “粉色那件嗎?”

  “嗯。”

  “好,我去給你拿。”

  徐檀兮去兒童房拿衣服了。

  戎關關開開心心地去了浴室,搬了個凳子坐在那里等徐檀兮。

  戎黎進來了,并把門關上。

  “我們談談。”

  好嚴肅的樣子。

  戎關關有點怕,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談什么呀,哥哥?”

  戎黎靠著洗手臺,嘴角壓著,不茍言笑:“你已經快五歲了,該獨立了,以后洗澡、拿衣服、穿衣服、收拾房間這類的小事你自己做。”

  戎關關最近洗澡都是徐檀兮幫他洗,要什么給什么,求什么應什么,他一天八百句徐姐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穿鞋。

  戎黎很少這樣冷著臉訓他:“以前在祥云鎮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我也沒給你洗過澡拿過衣服,怎么現在什么都要別人幫你?年紀活回去了?”

  戎關關挨了訓,眼睛紅紅的:“因為有徐姐姐了呀。”

因為有人  疼了,會變得不那么懂事。恃寵而嬌,是很容易養成的壞習慣。

  戎黎自己也一樣。

  他對戎關關說,鄭重其事得不像他的作風:“你如果還想她一直喜歡你,就不要總是麻煩她,不要讓她累,不要讓她覺得我和你是她的負擔。”

  他在告誡戎關關,也在告誡自己。他已經不是徐檀兮的救命恩人了,要更加自覺。

  “我知道了哥哥。”

  戎關關眼睛跟兔子一樣,紅紅的。

  戎黎語氣放軟了一些:“她是女孩子,不能一直讓她慣著我們兩個,明白嗎?”

  戎關關吸了吸鼻子,小奶音很乖:“嗯,明白。”

  戎關關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很通透,會看人眼色。

  但他也只是個孩子,還沒長大。

  戎黎蹲下,摸了一下他的頭:“也不能什么都你自己做,熱水、火、還有電器,這些你不能碰,高的地方不可以爬,在外面不能一個人,知道嗎?”

  他的母親白秋是盲女,他小的時候,白秋也是這樣教他。

  戎關關點頭:“知道。”他把手伸出來,手指動了動,“哥哥,指甲可以自己剪嗎?”

  戎黎說:“不可以,我會幫你剪。”

  “我記住了。”

  哥哥其實很愛他,可能哥哥自己不知道,但他知道。

  哥哥對他兇、哥哥管他、哥哥訓斥他,都是因為他不是別人,他哥哥可不喜歡說話了,哥哥不會對別人說這么多話。

  “關關。”

  徐檀兮在浴室外面:“我可以進去嗎?”

  戎黎最后說了一句:“我跟你說的,不要跟你徐姐姐說。”

  他聲音很小,只有戎關關聽得到。

  “好的,哥哥。”

  戎黎起身,去開門。

  徐檀兮進來,看見戎關關眼睛紅了,問戎黎:“怎么了?”

  戎黎面不改色:“沒什么,水濺到了眼睛。”

  戎關關眨巴眨巴眼睛,有樣學樣:“水濺到了眼睛。”

  ------題外話------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