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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重要線索,真相,戎黎曝光(8更

  “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六點半之前,她沒有作案時間。”可以排除嫌疑。

  反正唐曉鐘完全相信徐醫生,上次喬棟梁那個案子,要不是徐醫生,不可能那么順利破案。

  徐醫生溫柔善良光明磊落一身正氣高風亮節…怎么可能殺人。

  戎黎靠墻站著,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可以放人了嗎?”

  “可以。”

  王剛讓李大彬去把人帶來。

  沒一會兒,棠光出來了,姿態挺悠哉的。

  “簽個字就可以走了。”王剛給了支筆。

  棠光簽了徐檀兮的名字。

  戎黎對她:“走吧。”

  “嗯。”

  她跟著戎黎往警局外走。

  王剛叫住她:“徐醫生留步。”

  她回頭:“還有事嗎?”

  王剛給她遞了一張名片:“如果想起點什么,可以聯系我。”

  她接了名片,走了。

  唐曉鐘摸著下巴:“徐醫生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沒有平時溫柔啊。

  他忘了多重人格的事兒。

  李大彬說:“莫名其妙成了嫌疑人,心情能好才怪。”

  王剛端著文件夾,看上面的簽名。字不算好看,龍飛鳳舞,還有點潦草。

  這不是徐醫生的筆跡。

  懷疑解除。王剛把寫著心理醫生電話號碼的那張紙丟進了抽屜里,沒必要去確認了。

  戎黎跟棠光從警局出來,一前一后。

  戎黎走在后面:“你認識那個死者?”

  棠光在前面:“不認識。”

  “不認識為什么去找他?”

  剛剛王剛也問了這個問題。

  她剛才沒說實話,因為謹慎多疑慣了:“車禍的時候,檀兮暈過去了,我中途睜開過眼睛,就幾秒。”

  她說的是四月份那起兩死一傷的車禍。

  戎黎立馬問:“你看到什么了?”

  “一只手。”她當時半昏半醒,看得模模糊糊,“手上戴著手表,表盤上刻了兩個字母,J、Z。”

  這個人,要么是目擊證人,要么是殺人兇手。

“姚勇金好賭,輸光了錢后想用手表抵壓,但開價太高,沒有抵出去,手表恰巧被潮生手底下的人看見了。我拿到潮生給的資料之后,想見見姚勇金,所以去了他住的地方,不過去晚了一步,我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地上的血都涼了。”棠光  說完,思忖片刻,“姚勇金死得太是時候了,原本我還不確定手表的主人到底跟車禍有沒有關系,現在可以確定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

  她合理猜測:“或許姚勇金是目擊證人,所以被人滅了口。”

  不排除這種可能。

  “車禍的事我和溫時遇也在查,剎車被人破壞過。”

  棠光問戎黎:“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徐家一家都可疑。”

  徐家的老太太獨寵長孫女,把所有股份都留給了徐檀兮,光這一點,徐伯臨一家、徐仲清一家就全部都有動機。

  已經快九點了,街上的路燈都亮了,樹上迎新年的小串燈也都亮著,一閃一閃,忽紅忽綠。

  棠光和戎黎的車都開來了,他們只開回去了一輛,讓代駕開車,兩人坐在后面,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睡會兒。”戎黎說。

  他看著前面,棠光看著他的側臉:“想讓檀兮換回來?”

  他嗯了聲。

  她沒說什么,閉上了眼睛,車開得很慢很穩,她漸漸昏昏欲睡。

  九點二十四,代駕把車停在了麓湖灣小區外面的停車位上。

  “杳杳。”

  戎黎低聲喚醒身邊的人。

  她睜開眼睛,目光被夜色涼了溫度:“是我。”

  還是棠光。

  戎黎先下了車:“早點休息。”

  她說:“我還沒吃晚飯。”

  戎黎也還沒吃,追著她的定位跑了一晚上,他沒什么胃口,但不能餓到徐檀兮的肚子。

  “我去做飯。”

  冰箱里沒什么菜,戎黎簡單做了個面條,他心里壓著蕭既的事兒,沒什么心思,也提不起勁,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很一般,頂多能下咽,不過棠光挺捧場,把湯都喝了。

  飯后碗是棠光洗的。

  戎黎留了句“早點休息”,隨后去了程及那邊,把戎關關接回了家。戎關關已經在程及那里吃過晚飯了,戎黎給他放了熱水,讓他自己洗漱。

  浴室里傳來哼哼唧唧的歌聲。

  戎黎去了陽臺,給溫時遇打了個電話。

  是柯寶力接的:“容先生。”

  “溫時遇醒著呢?”

  柯寶力說:“醒著。”

  “讓他接電話。”

  那邊換了溫時遇來接:“喂。”

他洗了胃,聲音還很虛弱,這個點了還沒睡,是在等徐檀  兮,因為她說了會晚些過去。

  戎黎告知:“副人格出來了,她在家里,暫時不去醫院。”

  溫時遇嗯了聲:“照顧好她。”

  “你有沒有見過一塊手表?”戎黎說,“表盤上刻了J、Z兩個字母。”

  溫時遇沒有立刻回答,思考過后,才確定地說:“我沒見過,怎么了?”

  “手表的主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

  戎黎把姚勇金的案子也一并說了。

  掛了電話之后,他又打給何冀北:“傅潮生在查一塊手表,你也留意一下,有消息通知我。”

  這時——

  “哥哥。”

  戎關關在浴室叫他:“哥哥。”

  戎黎掛了電話,去浴室:“怎么了?”

  戎關關坐在小凳子上泡腳,褲腿卷得老高,兩條小短腿白白胖胖:“我忘了拿拖鞋了。”

  戎黎去鞋柜給他拿拖鞋。

  粉色的,兔頭的,徐檀兮買的。

  “謝謝哥哥。”

  戎黎幫他倒掉洗腳水:“刷了牙自己去睡覺。”

  “好。”

  戎關關把凳子搬到洗手臺旁邊,站上去,自己擠牙膏,自己刷牙。電動牙刷嗡嗡嗡,他就啊啊啊,刷完牙他再自己洗臉,自己涂寶寶霜。

  哥哥今天好像不開心,哥哥不開心脾氣就不好,脾氣不好就會很兇。戎關關涂完寶寶霜,自己去睡覺了。

  戎黎還在陽臺打電話,這次是打給蕭既。

  他好像在等他:“就知道你會找我。”

  陽臺的窗簾沒有拉,戎黎看著外面烏壓壓的天,黑暗融在墨色的眸里,像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海。

  “你跟她說了什么?”

  “實話實說了。”

  戎黎握著我手機的手指隱隱發白,他眼底的溫度漸漸冷下去:“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里?”

  “沒忘,就是想通了一件事。”蕭既的語調有種豁出去后的釋然與隨意,“徐檀兮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敢動我了,對嗎?”

  徐檀兮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何況是救命之恩。

  戎黎不置可否,望著漆黑的天、漆黑的地,目光比夜色冰涼:“是不能明著來,但可以陰著來。”

  蕭既無所謂:“悉聽尊便。”反正他已經墜進深淵了,還能往哪里跌呢?

戎黎掛了電話,突然煙癮上來了,想抽煙,可是家里沒有煙,因為徐檀兮不喜歡,他已經  很久沒有沾過尼古丁了。

  他去拿了一瓶酒,喝了幾杯。

  晚上十點,蕭既受傷去診所的照片被人放上了網絡,很快就上了熱搜,送他去診所的車也被拍到了,但車上的人沒有拍到。

  如果是平常,肯定要傳出戀愛緋聞,但這次不一樣,粉絲的重點全在他的傷上。網上吵翻了天,但他本人和工作室都沒有發布任何聲明。

  凌晨五點,蕭既才發了一條微博,說是車禍,傷得不重,讓粉絲不用擔心。

  凌晨六點十五分,張歸寧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

  她被擾了清夢,直踹被子,要爆炸了:“徐仲清,快按掉!”

  徐仲清睡得像一頭豬。

  張歸寧一腳把他踹醒:“去關掉手機。”

  徐仲清爬起來,年紀大了,不麻利,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他把電話掛掉:“老婆你睡,我按掉了。”

  安靜了幾秒,手機又震了。

  張歸寧錘枕頭:“誰啊!”

  徐仲清把老婆踹掉的被子幫她蓋好:“是檀兮。”

  徐檀兮是很謙謙有禮的人,若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她絕對不會半夜三更來擾人清夢。

  “給我。”

  “哦。”

  徐仲清把手機給老婆,自己坐在旁邊打瞌睡。

  張歸寧喂了一聲。

  “對不起,二嬸,打擾您休息了。”

  “沒事,不打擾。”張歸寧打了個哈欠,兩眼泛著生理淚水,“你這個點打過來有什么事嗎?”

  徐檀兮問她:“醫院大火的時候,您有沒有看到是誰把我救出來的?”

  大火那日,張歸寧夫婦也在醫院,徐檀兮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張歸寧。

  這邊,張歸寧聽完心里咯噔了一下,瞌睡瞬間清醒。

  鎮定,鎮定,鎮定!

  默念完三遍,她‘鎮定’地問:“你你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鎮定個屁。

  她這個人,一做壞事就心虛。

  徐放也是,一作弊就東張西望賊眉鼠眼…這估計都是遺傳。

  徐檀兮在電話里解釋:“他救了我性命,我自然要報恩。”

  報恩?報恩好啊!張歸寧兩眼頓時放光了:“是蕭既,那個演電視的,是他把你抱出來的。”

  徐檀兮再次向她確認:“您看清楚了嗎?”

  張歸寧語氣肯定,毫不猶豫:“看清楚了。”

  徐檀兮沉默了片刻,語氣低低的,喜怒不明:“我知道了,那不打擾您了。”

  “呵,不打擾,不打擾。”

  張歸寧掛了電話:“老公。”

  徐仲清的腦袋一磕一磕。

  “老公!”

  徐仲清秒醒:“在!”

  張歸寧好激動:“我感覺我們的計劃要成功了,蕭既馬上就要勾引到檀兮了!”

  只要把徐檀兮勾引得團團轉了,以后徐氏就是他們二房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徐仲清抹了一把困出來的生理淚水,怕老婆受涼感冒,他把被子給她裹上:“萬一以后檀兮知道真相了咋辦?”

  “主治醫生已經出國,醫院我也都打點好了,她不可能會知道。”張歸寧自我興奮了一會兒,“我又想起了件奇怪的事。”

  徐仲清強打著精神陪老婆商議大事:“什么事?”

  “我不是買通了幾個護士串口供嘛,前一陣子有人來找過那個幾個護士,警告她們不要亂說話,我當時還以為是蕭既自己不干了,所以去醫院封口,我現在覺得不像是他干的,他還是想勾引檀兮的,不會自己堵自己的路。”

  徐仲清兩個眼珠像綠豆,骨碌碌的,轉得好靈活:“那是誰干的?”

  這對夫妻,真的,都不太聰明。徐仲清要是聰明也不會天天做生意被人騙錢,張歸寧要是聰明也不會努力了二十年還沒有融入貴婦圈。

  張歸寧拍大腿,瞳孔地震:“天!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徐仲清歪著腦袋,頭頂豎著一綹半白的頭發,像個二愣子:“啊?”

  張歸寧有天大的發現:“檀兮的男朋友是容離,蕭既也是容離。”

  徐仲清腦子還轉不過來:“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就是一坨猿糞啊。

  “我沒扯一塊想。”這是個憨憨。

  “所以嘞?”這也是個憨憨。

  憨憨她開竅了,震驚:“檀兮的男朋友就是個撿漏的!是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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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一個bug,前面說表盤上有三個字母,改正:是兩個  三五第一_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