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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酒店撩情,杳杳高燃時刻(二更

  “…公的。”

  秦昭里剛說完,布偶跑過來,舔光光的腳,光光很配合地蹲下去了,開心地揮著爪子,然后喵喵喵。

  礙眼,礙眼得要命。

  戎黎盯著那布偶,眼神跟冰錐似的,要是目光能具象化,肯定尖利得能把人…不對,能把貓開膛破肚了。

  “讓它倆離遠點。”

  秦昭里:“…”

  她家杳杳這是找了個醋王啊。

  行吧,秦昭里伸腳,把“兩只貓”隔開,她命令布偶:“秦將軍,回你自己窩去。”

  布偶貓有個威武的名字,叫秦將軍。

  把秦將軍趕回貓窩后,秦昭里做了個恭請的動作:“戎先生,慢走不送。”

  戎黎站了半天才挪動腳,剛走出門口,又折回去,他伸手,點了一下光光的腦袋:“不要跟公貓玩,知不知道?”

  像哄,又像警告。

  光光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總之,戎黎走的時候眉頭是緊鎖著的。

  秦昭里關好門,去把秦將軍的貓玩具都拿來,給光光玩,它最喜歡那個一踩就會叫的鴨子。

  鴨子:“嘎!”

  光光:“喵!”

  “嘎嘎!”

  “喵喵!”

  一貓一鴨玩得不亦樂乎。

  旁邊的秦將軍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光光。

  秦昭里不敢走開,把電腦拿到客廳來辦公,中途接了個電話,是溫羨魚打來的。

  “喂。”

  “還沒睡?”

  秦昭里說:“才十點。”

  溫羨魚提議:“那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你在南城?”

  “嗯,下午過來的。”溫羨魚的聲音懶洋洋的,很低沉,像是喝了酒,“我過去接你?”

  秦昭里歪著頭,用耳朵夾著手機,雙手在鍵盤上打出“多重人格”四個字,她拒絕了邀請:“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不出去了。”

  溫羨魚也不勉強,很體貼地說:“我待會兒給你叫個粥,別熬到太晚。”

  “嗯。”

  “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

  “可以。”

  秦昭里問溫羨魚還有沒有別的事,他說沒有,她就掛了。

  真是一點兒都不黏人。

  溫羨魚把手機扔到床上,撿起地上的西裝褲,拿出煙盒,點了一根,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從后面纏過來,抱緊了他的腰。

  “是秦昭里弄得你舒服,”女人在他耳邊吹氣,“還是我?”

  酒店的地毯上,男人女人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溫羨魚轉過頭去,堵住女人的唇,渡了她一口嗆人的煙。

  “吃醋了?”

  女人推開他的臉,嬌哼一聲。

  溫羨魚一把攬過她的腰:“我沒碰過她。”

  “她沒讓你碰吧。”女人只穿了一條紅色的性感吊帶,肩帶滑落,身材姣好。她身子軟,分開腿,像條蛇一樣纏在男人身上,微張著嘴,咬他胸口,“可你還要娶她。”

  娛樂圈里都是怎么評價美女編劇沈湘君的?

  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天邊白月,溫柔知性。

  那些評價的人肯定沒見過她脫了衣服后的樣子。

  溫羨魚把抽到一半的煙扔在了玻璃茶幾上,摟住她的腰:“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我要娶她。”

  她手往下滑,摸到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狠狠掐了一把:“她又不喜歡你,你娶個祖宗回去干嘛?”

  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商場上的女強人,不是祖宗又是什么?

  溫羨魚把她的裙子剝了,抓過她的手,放在浴袍的系帶上,眼鏡沒摘,鏡片后的瞳孔閃著光,他笑得意味不明:“娶回去供著啊。”

  “秦昭里要是有一丁點在乎你,早就發現我們的事了。”

  溫羨魚捏住她的下巴,臉色說變就變:“你做什么了?”

  沈湘君氣惱地推開他的手:“我能做什么?你一周有兩天都在我床上,我還用得著做什么嗎?”

  他笑了聲,拉著她倒在了床上:“乖一點,不要去礙昭里的眼,其他的都可以依你。”

  次日,早上七點。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只一下戎黎就睜開了眼睛,他摸到手機,解鎖,是徐檀兮發來了微信,一個系統表情。

  戎黎立馬打過去,響了一聲就通了。

  “幾點換過來的?”他掀了被子起床。

  徐檀兮應該剛醒,聲音還沙沙的:“凌晨三點多的時候。”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不想打擾你睡覺。”

  戎黎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洗手臺上:“你再睡會兒,我大概八點到你那。”他打開水龍頭,裝了一杯水。

  徐檀兮在那邊叫他慢點:“不用那么趕,你吃完了早飯再過來。”

  他嗯了聲,刷牙。

  昨晚下了雨,小區里的綠色植被蓋了一層薄冰,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斑駁。

  八點左右,戎黎到了秦昭里的小區。

  徐檀兮已經吃完早飯了,戎黎問她走不走,她點頭。

  戎黎沒進屋,站在門口:“昨晚麻煩秦小姐了,謝謝。”

  這主權宣布得明明白白的。

  秦昭里也很大度:“用不著道謝,我跟杳杳睡一個被窩的時候,戎先生你還在玩泥巴。”

  戎先生無言以對。

  從秦昭里家出來,戎黎和徐檀兮去了上次去過的那個地下電腦城,買了一條只有戎黎的指紋才能打得開的定位腳鏈,是一條細細的鉑金鏈子,顏值不算很高,但很貴,畢竟是“高科技”。

  隨后,徐檀兮陪戎黎去了幾家幼兒園,她建議上公立的,不過那家離麓湖灣最近的公立幼兒園不中途收人,戎黎說可以資助一棟閱讀樓,幼兒園園長立馬嘴咧到了耳后根,慈祥熱情地把金主爸爸和金主媽媽請到了貴賓招待室。

  就這樣,一棟樓換了戎關關一個入學名額。

  “先生。”

  “嗯。”

  戎黎牽著徐檀兮,一前一后走在幼兒園的操場上,四周都是綠茵,跑道上鋪了防滑防摔的坪面材料,孩子們在上面你追我趕、嬉嬉鬧鬧。

  “你是不是有很多錢?”徐檀兮問。

  剛捐了一棟樓的戎黎:“不多,也就能買個城市。”

  徐檀兮震驚!

  他捏了捏她手心:“跟你開玩笑的。”太陽眷顧美人,他在光里,光在他眼里,“我沒總計過,不過養你跟以后的孩子肯定沒問題。”

  她看著他的美人,羞紅了臉。

  下午,兩人去了醫院,徐檀兮先去銷了假,然后去小兒外科。她在醫院有獨立的辦公室,因為她是醫院的董事。

  她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腳步停下。

  戎黎問:“怎么了?”

  辦公室的門上,徐檀兮之前的銘牌被摘下了,上面有張新的銘牌,寫了兩行字:心胸外科,喬端。

  “應該是我太久沒來上班,辦公室好像被占用了。”

  戎黎想了一下:“那要不要我捐棟樓?”

  徐檀兮頓時哭笑不得。

  “徐醫生?”

  徐檀兮回頭,是她之前科室的護士:“好久不見。”

  安護士見到她很高興:“你終于回來了,我每天都被那群小——”安護士這才注意到徐檀兮身邊的人,“這位是?”

  “我男朋友。”

  這個臉!好可!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張不當明星也可以當頭牌的臉。

  安護士沖徐檀兮好一頓擠眉弄眼,才問了句正經的:“你辦公室喬醫生用了,她沒跟你說嗎?”

  徐檀兮說沒有。

  “我還以為是你同意的,她怎么——”

  忽然,墻頂上的紅燈亮了。

  安護士立馬把口罩掏出來戴上:“徐醫生,我先過去了。”她知會完,朝走廊奔去。

  不止安護士,好幾個護士都往一個方向跑。

  “你找個地方坐一下,”徐檀兮對戎黎說,“我要去一趟急診室。”

  她在包里找了個發箍,把頭發扎了起來。

  戎黎問她:“那個紅燈是干什么的?”

  “是急診室發的求援。”徐檀兮把包里的工作證拿出來,包包讓戎黎提著,她沒時間多說,就留了兩個字,“等我。”

  她把工作證戴上,與那些護士一樣,奔向急診室。

  虹橋醫院墻頂的紅燈自建院以來,只亮過兩次,這是第三次,只有在重大事故、眾多傷患的情況,急診室才會全院求援,除了手頭上有病患的醫護人員之外,所有人都要趕過去救援。

  昨晚下了雨,路面結冰,惠明路發生了連環車禍,兩輛公交相撞,波及到了十幾輛車,幾分鐘內,陸續送來了八十多位傷患,重傷輕傷的都有,地上到處都是血,急診室里面和外面全是哀嚎聲。

  所有醫護人員都在忙,急診室的床位全部滿了。

  一位中年女士坐在急診室外面的椅子上,身邊還有個小孩,小孩沒有受傷,眼睛通紅。

  “醫生…”女士抓住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她已經坐不住了,身體往椅子下面滑,“我肚子好痛,什么時候到我?”

  醫生打量了她一眼,沒看見她身上有明顯傷痕:“麻煩你等一下,急診室人手不夠,要優先重癥患者。”

  她聲音漸弱:“可是我肚子好痛。”

  這時,急診室里的護士在喊:“王醫生!”

  男醫生應了一句,對女士說:“抱歉。”他拂掉女士的手,進了急診室。

  女士從椅子上滑下來,摔倒在了地上。

  “媽媽!”

  小孩嚇壞了,哭著喊:“媽媽,媽媽!”

  女士抱腹蜷著,張著嘴,呼吸困難。

  走廊里全是人,病患和家屬都有,吵吵嚷嚷的,小孩的聲音被四面八方的哭聲、叫聲蓋住了:“快來人啊,快來人…”

  他聲音都叫啞了,好久之后,有人撥開人群,朝他走來了,是一個姐姐,她沒有穿醫生白袍。

  小孩坐在地上,抓著母親的手,哭著問她:“姐姐,你可以叫醫生來救我媽媽嗎?”

  她蹲下,外套里的工作證掉出來。

  小兒外科,徐檀兮。

  “我就是醫生。”

  小孩頓時大哭。

  也就七八歲的孩子,已經忍了很久的眼淚了。

  徐檀兮從旁邊的醫用推車上取了口罩和手套,蹲下去查看患者:“女士。”

  “女士。”

  患者睜開了眼。

  “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點頭,還有意識。

  徐檀兮從同事那里拿了手電筒和聽診器,聽完肺音、心音之后,把患者的衣服掀起來,用手輕按。

  胸腔有明顯的腫脹癥狀。

  徐檀兮沖急診室里喊了聲:“王醫生。”

  王醫生出來:“怎么了徐醫生?”

  徐檀兮長話短說:“患者左肋骨折,造成插入性肺破損,出血很嚴重,胸腔里都是積液,要立馬手術。”

  王醫生急忙過去查看,用聽診器聽完后,對護士大喊:“快,立刻安排手術。”

  走廊上全是患者和家屬,人聲鼎沸,很嘈雜混亂,戎黎卻還是聽見了徐檀兮的聲音,她說:穿刺引流,快點!

  她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很少這樣大聲。

  他站在人群里,看著她忙前忙后。

  “這位先生,”有護士過來問,“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他回:“我是家屬。”

  可能是他那張臉有特權,護士格外的耐心和熱情:“是哪位患者的家屬?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他說不需要,目光望著徐檀兮,她的外套脫下了,白色毛衣已經被血染紅。

  他說:“我是徐檀兮醫生的家屬。”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