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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心氣減少

  陳九已在建筑行業取得了巨大成就,并且擁有了自己的一套獨特審美。

  例如他應該是有史以來,極少數能給中土學宮修繕建筑的修士,并且還在中土學宮之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法家天人前來檢查,看見書院中央一對夫妻打罵孩子的雕塑,不解問道。

  “這是什么?”

  陳九扛著鋤頭,回道:“我稱它為《王老漢疼子哭泣圖》。”

  法家天人不解,“王老漢呢,在哪疼子,怎么沒看見?”

  陳九笑道:“王老漢正在隔壁哭。”

  法家天人眉頭一皺,“這之間有什么聯系嗎,這對夫妻打罵孩子,隔壁王老漢哭什么?”

  陳九神情一正,念叨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法家天人大手一擺,眉頭一皺,不耐煩道:“少給我裝神弄鬼的,這還有些地方沒修好,等修好了你才能走…”

  法家天人又看了一眼雕塑,神情越來越古怪,又道:“還有,像這種雕塑你別再弄了,不然就判你不合格。”

  陳九“哦”了一聲,提著鋤頭又開干了。

  法家天人走之時,又古怪的瞧了雕塑一眼,好似想明白了,念叨一聲。

  “真他嗎有想法啊。”

  天光州地勢,妖族大戰已經正式打響,以老劍神姚天長為首,道教三位至尊輔佐,分別抵御妖族的頂尖戰力。

  其余的妖族天人則由天光州各處的天人截殺。

  而其中最為耀眼的,一共有三人。

  第一位是斬龍三千,持一柄龍鱗傘的覆海天君王甲,廝殺在最前線,憑一把龍鱗傘專殺蛟龍所屬,屠得龍血染地,匯成江河。

  第二人則是被道教賦予封號摘星的摘星天君,以十二境修為從天穹之中硬生生拽下來一顆星辰,鎮壓住震蕩的人族氣運。

  最后一人,是隱世萬年之久的白骨道觀老觀主,在眾人都以為老觀主都不會出手時,白骨道觀老觀主直接以大神通截殺一位潛入到天光州內部的十三境大妖,并斬大妖半數本源!

  這三位所做之事功勞最大,所以算作最耀眼的三位。

  其他天人修士則略微遜色一籌。

  天光州局勢危機。

  有人不帶留戀,匆匆離去,亦有人跋涉萬里,趕忙歸來。

  背負大劍的男子于今日從浮白州返回天光州,朝周圍行人問清楚了天光州戰場所在,二話不說,徑直前往。

  男子不善言辭,好在也不需要言辭,用身后飛劍“巨子”言語即可。

  他站在一行小舟上,沿著青山飄蕩而去,片刻不停,唯有遇見酒坊之時,會將小舟停靠下來,用閑錢買上兩壺小酒,喝一壺,存一壺。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有這個習慣,算下來也存了接近上千壺了。

  李仙突然一笑,也不知道到時候陳九喝不喝得完,等見面時再說吧。

  之后,李仙先去了西北劍湖的舊址,沒有進去,只在最外圍三叩九拜,隨即不再停留,將身后巨子一翻,大飲一口酒,御劍前往天光州戰場。

  元嬰劍修李仙來也!

  天光州前線,廝殺在戰場之中的,最高境界其實只有半步天人而已,畢竟真正的天人都去天穹各自捉對廝殺去了。

  而天光州如今的年輕一輩前十則每日廝殺在戰場之中,連手作戰,相互照應。

  不過即使是這樣,依舊有很多風險,時常會有強悍的妖族出現,以詭異的神通術法打一個出其不意。

  其中柳熠是最吃虧的,因為其是山水郎的緣故,可以溝通天地,占據天時地利,所以妖族對他的襲殺級別提得挺高,每次襲殺基本都是先沖著柳熠去。

  柳熠年輕氣盛,被這么針對也有些氣惱,后來干脆根本不慫,就廝殺在最前端,擺明告訴妖族,有種就來殺你爺爺。

  而當妖族襲殺出現之時,柳熠身后的年輕一輩前十又會瞬間匯聚,守在柳熠身旁,來一場天光州天人之下的最強廝殺!

  其中以劍心最為純粹,感悟到劍道門路的靖正鴻為首。

  柳熠等人也默認了靖正鴻是陳九出世前的天光州年輕一輩第一。

  或許就算陳九出世后,也說不一定呢?

  畢竟靖正鴻如今是真正的元嬰瓶頸,甚至還摸到了劍道門檻,戰力早就已經算作半步天人中的佼佼者。

  比起靖正鴻,他們就要遜色一些了。

  之前與靖正鴻一個檔次的姜遠因為劍心不夠純粹的原因,在如今將問題全部暴露出來了,不僅劍道摸不到路數,就連境界都難進一步。

  道觀的子寅則穩扎穩打,雖從沒當過領頭之人,但好似一直都穩坐著萬年老二的位置,如今也在妖族廝殺之中出了不少力,天光州年輕一輩第二的位置也坐得實至名歸。

  剩下的就是不周山玉霖與柳熠之間的排序,其實很不好排。

  用柳熠的話來講,兩人之間就是半斤八兩,單靠實力排肯定不行,于是就用殺妖數來看,所以兩人的位置經常對調。

  其余修士也默認了兩人第四、第五的位置。

  黎陽、介鹿、白耀等人則依次占據六至十的地位。

  這便是天光州新排出的年輕一輩第十。

  之后陳九就算回來了,也得看在戰場上的表現如何,再做排序。

  靖正鴻如今坐在天光州新修建出來的城頭,閉目養劍,等待妖族的再次攻城。

  柳熠背著雙手,漫無目的閑逛,瞧見俯在墻頭的姜元,神色一亮,湊過去問道。

  “老三,原來你在這呀。”

  姜元無奈的看著柳熠一眼,“別調侃我了,有什么事嗎?”

  柳熠笑道:“我倒是沒什么事,但你有沒有事就不清楚了。”

  姜元沉默。

  他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也不至于境界難進分毫。

  柳熠輕輕搖頭道:“你們這些劍修呀,真看不透,自己和自己較什么勁嘛。”

  姜元苦笑一聲,感嘆回道:“圖一口心氣而已。”

  柳熠聽到這,不屑一笑,“心氣,和靖正鴻比心氣?你怎么不等陳九回來,和陳九比呢?”

  姜元唯有苦笑。

  柳熠哼了一聲,又道:“人比人氣死人這個道理,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懂。”

  等到柳熠氣呼呼走遠,姜元才低嘆一口氣,低頭呢喃道。

  “我就是懂,所以才只敢和靖正鴻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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