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紙老頭沒斬掉那枯老大妖,被它跑了,這也正常,妖族別的不行,逃跑一直有一手的。
尤其是那些妖族天人大妖,不知道有多少身外身,若沒有追溯本源的神通,真不好斬。
不過黃紙老頭出手之后,妖族來叫陣的打眼倒是不敢再來了,這也好,得個清凈。
元嬰修士見黃紙老頭回來了,便高聲笑道。
“黃紙老頭,你這可不算斬了,那我就不能讓你對著我的耳朵吹嗩吶了,不過請你喝一壺酒還是可以的。”
黃紙老頭瞟他一眼,不屑道:“稀罕。”
元嬰修士大笑一聲,不說話了。
說多了也怕被黃紙老頭打。
這件事算是朝著陳九來的事,正主陳九還不知曉,還在屋里研究那道教二十四字。
關鹿嘹說了這二十四字可以自己創造,自己去想。
那么該想什么字才算得上威力巨大?
陳九首當其沖的便是想到“死”字。
但他肯定是感悟不出來的。
若真說出“死”字,就讓別人死了,那就有些言出法隨的意味了,許多天人都做不到,更別談陳九這個完全撐得上門外漢的金丹體修了。
他現在這個行為,就像是廚子突然轉行去給人家跳大神,根本不搭嘎。
也虧是陳九天賦好,能慢慢摸索出一些門道,不過也是進展緩慢。
結束造字,陳九便開始溫養武運拳意與丹氣了。
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能將體內各路氣息調節在一個極好的狀態,順帶加快之前傷勢的恢復。
且前幾日的淬體對他也有些益處,例如排便更漸通暢了。
至于黃紙老頭說的排出體內污垢,則完全沒有此事。
因為陳九身軀在躋身金丹境界時,便達到了無垢的層次,通體經脈明亮。
這是一個體修的大層次,一般金丹瓶頸想要突破元嬰時,便要去凝練無垢之軀。
陳九剛突破便直接無垢了,只能說天賦一事確實強求不來。
這也是老天師為何這么看好陳九日后能夠體修登頂的原因。
陳九又打量下自己的斷臂,想著等自己體內丹氣增加到了瓶頸之后,便一拳自殺,將這斷臂長回來,還能省些丹藥錢。
陳九想罷,又繼續端坐,凝練體內拳意去了。
這是個綿長功夫,得一點一點慢慢來。
所以陳九也是覺得真累呀。
但也沒法,自己的武運,還得自己伺候呀。
屋子里有些空蕩,除了陳九便沒人了。
毛驢跑去城頭看熱鬧,經過這么個月相處,城池里的修士也對這小毛驢熟悉了,知道他是陳九的坐騎,所以毛驢也沒啥危險,如今到處亂跑。
至于林桃,則是回了外邊鎮里看病去了,順帶買些藥材回來。
這些時日,城內安穩無事,還算好。
等著中旬,便熱鬧了,是商隊進城的日子。
這些商隊來自各地,皆是遠道而來,將各種貨物賣給邊關城池里的修士。
因為不是天光州正統商隊的原因,他們賣的東西大多有些溢價,但也貴不了幾個錢,且東西也確實是好東西,所以許多修士都是愿意買的。
來叫賣的商隊上了城頭,各自擺攤。
有三個商隊占據了最好的地勢,也是勢力最大。
其中一個還不是天光州本地的商隊,是隔壁浮白州遠地而來,賣得也不簡單,是些飛劍,有高有低。
最高有件鎮場子的道器飛劍,名曰“皎月”,且還有熔煉提升的機會,有可能晉升半仙兵。
且這“皎月”還明碼標價,五枚辰龍錢。
其實也是討個噱頭。
畢竟這把“皎月”道器飛劍到底能不能值上五枚辰龍錢,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另外兩個商隊,皆是天光州本地,一隊賣丹藥,一隊賣符箓,皆是老鋪子了,生意也好。
陳九和著毛驢一起來湊熱鬧,東逛逛西摸摸,但都不買,過個手癮。
就在此時。
城下突然又有叫陣。
還是那打眼。
“金丹斷臂體修,可敢下來受死?!”
城頭有修士皺眉,納悶一聲。
“咋的,這小畜生還沒被打怕?”
打眼在低下嗤笑道:“你們人族莫不是只會拿元嬰壓我金丹,天人十一境劍修壓十一境大妖,只會如此境界壓制,才會打架?”
城頭修士紛紛皺眉。
好個不要臉的小畜生,那日都被打得這么慘了,還敢上前來叫陣。
不過這小畜生如今膽子還敢這么大,那定然是少不了后邊撐腰的大妖了。
且這次撐腰的恐怕不是簡單的大妖了。
至少和那黃紙老頭實力齊平。
不然這小畜生沒理由膽子還敢這么大。
城頭來自浮白州的商隊之中,有位錦衣華襖的中年人面色疑惑,朝著低下打量,又不是發生何事,不過這妖族叫陣的事情他倒是第一次遇見,覺得有些意思。
其余商隊也停了生意,紛紛靠在城墻上看熱鬧。
打眼又叫囂道:“人族那金丹體修莫不是只敢躲在城內,縮在這些個大修士低下,當個縮頭烏龜嗎?”
“哈,那我倒有個提議,你這金丹體修不如就拜入我這妖族,去當那龜脈的縮頭烏龜。”
陳九和毛驢靠在城頭,儼然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完全不知道這打眼是朝著陳九來的,兩人還對著這妖物指指點點。
“你看這妖怪妖怪眼睛真多,它扣眼屎是不是很麻煩啊?”
“應該是吧。”
低下打眼又叫了一句。
“金丹斷臂體修小兒,快滾出來。”
陳九聽了,四處張望,也想看看這妖怪口中的金丹斷臂體修是誰,最后找了半天,突然一怔。
不會是在說他吧?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
陳九一下就生氣了。
周圍修士還在商議。
“關鹿嘹說了看好陳九,別讓他下去。”
“好的。”
“誒,陳九呢?”
“好像下去了。”
“嗯?!”
陳九已在城下,與打眼面對面,皺眉道:“六目童子,你找死是吧?”
打眼有些慍怒,獰笑道:“你終于是舍得下來了,今日我就再讓你斷一臂。”
陳九不屑道:“你也配?”
打眼是金丹。
陳九殺金丹,單手即可。
幾乎是瞬間。
似乎天地都還未動。
陳九已經拎著打眼的一只帶血斷臂,不屑的丟到地上,說道:“現在公平了。”
關鹿嘹站在城頭,挑了挑眉。
剛才陳九的戰力極像——
元嬰!
PS:晚了點,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