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方如今皆不太平,不知為何突然之間蹦出許多金丹仙人,且各個聲勢浩大,本事極佳。
其中便有一個背負大幡的修士于中土崛起,直接擠進中土十人,一時間的名氣與那最近成名的青衫客陳九不相上下。
陳九和馬九萬不管這些花里胡哨的,進這白骨道觀就是為了奪寶,兩人從西域一路回到北蒼冥,主要是千年墓穴,鐵定給你拋咯,其中法寶不管好不好,先拿下,等以后回了那方天下再慢慢鑒別。
馬九萬也說了,這白骨道觀本來就是一個頂級仙器所化,其中仙人遺落的法寶自然會受到壓制,原本神通根本施展不了,看著就普普通通。
當然,陳九之前挖出的圓壺得另算。
那壺中老道是個話癆,經常與幾人碎碎念。
“貧道千年前便是十二境,不小心隕落在此,如今復活出來,只要三個愿望不過分吧?”
陳九和馬九萬都不搭理他,唯獨布魯克會認真思考,然后點頭,“不過分。”
壺中老道欣喜,“那你可以實現我三個愿望?”
布魯克搖頭,“不能。”
壺中老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去你嗎的。”
一行四“人”也算歡快,陳九就是坐鎮壓勝,尋寶一路要是有危險,他就一拳打得干干凈凈。
馬九萬如今恢復到六境修為,可以用術法來尋找周圍極大墓穴,探尋寶藏。
至于壺中老道和布魯克則是吊在兩人后邊,東侃西談,老道話多,見識也多,布魯克啥都不知道,沉默半天才能蹦出一句。
“嗯,確實。”
好在老道不嫌棄他話少,依舊與他熱情交談。
四人從西域到北蒼冥,又從北蒼冥跑到西域,可謂是將沿途墓穴一掘而空,花里胡哨的東西拿了一堆,都放在了馬九萬的儲物法寶里。
壺中老道有時也會施法探測墓穴,今日探測之時,卻格外興奮,說往北十里處有一處大墓,其中靈氣盎然,應該是有法寶在其中。
馬九萬聽到這話,當時就激動得拎著洛陽鏟往那跑去,幾人選定位置,一番折騰,其中護住墓穴的陣法相當不俗,竟然要陳九兩拳才能打爛,防御端是強大。
馬九萬見此,就越漸欣喜了,有如此陣法的墓穴,難道還會少了法寶嗎?
他急切挖掘,半晌過后,挖至低端,其間有一個石棺,棺上靈氣劇烈閃耀。
馬九萬激動萬分,正想推開石棺。
天際有數百修士浮現,最前一位老者悲憤的看著四人,怒喝道。
“何方宵小,為何要毀壞我祖師墳墓!”
老者身后眾人也是悲憤異常。
他嗎的,自己祖師才埋沒幾個月,這四個殺千刀的就把祖師墳都給掀了,這他嗎是人做的事嗎?!
馬九萬愣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釋,沉默片刻,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東西掉了,這不進來找找嘛,打擾祖師睡覺了,對不住。”
領頭老者悲憤至極,“我家祖師才仙逝三月,就被你們這般打擾,造了什么孽啊!”
老者眼中竟然隱有淚珠,弄得馬九萬怪不好意思的,當下就拿過壺中老道的圓 壺,朝著天際眾人義正言辭道。
“這老道你們拿去,要殺要剮隨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他嗎不叫布魯克!”
陳九翻了個白眼,走上前頭,朝著天際眾人賠禮道歉,隨后又一臉嚴肅道。
“在下管教不嚴,這就親自動手除了這孽障!”
陳九捏起一拳,武運拳意都無,但聲勢極為浩大,假把意思的打在老道頭上。
馬九萬朝老道試了個眼色。
老道趕忙痛苦哀嚎一聲,身軀瞬間暗淡幾分,痛哭流涕道:“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饒了小的吧。”
天際眾人凝視過后,領頭老者忽然問道:“道友可是那青衫客陳九?”
馬九萬瞬間豎起大拇指,對老者夸耀道:“不錯,有眼力勁!”
老者沉吟片刻,落下天際,朝著陳九抱拳道:“請陳道友與我一起護住北蒼冥東岸,事成后在下必有重謝!”
陳九疑惑問道:“怎么個說法?”
老者回道:“北蒼冥東岸與東海交界,東海修士好斗,又多劍修,每過半甲子,東海修士便會聚眾侵入北蒼冥東岸,如今也快半甲子,且據我所知,陳道友也是在北蒼冥出世,所以老夫請陳道友出手護住北蒼冥!”
馬九萬率先問道:“怎么個重謝法?”
老者沉聲道:“宗門法寶,一人兩件,由四位任取。”
馬九萬眼睛頓時一亮,朝著陳九靈氣傳音道:“可行,要是守不住,大不了咱們偷點法寶直接跑路。”
陳九也點頭,本來挖了人家祖師墓穴也怪不好意思的,這去一趟算是賠禮,還有法寶拿,何樂而不為?
幾人商討完畢,便決定去北蒼冥東岸。
馬九萬臨走時突然想起一事,朝著老者問道:“對面有多少金丹?”
老者沉默一會兒,輕聲答道:“大概十個。”
馬九萬又問:“那我們呢?”
老者支支吾吾半天,最終說道:“原先有…三個,現在只有兩個了。”
馬九萬皺眉,又問道:“那還有一個去哪呢?”
老者指了指那處墓穴,“祖師在里邊躺著了。”
馬九萬翻了個白眼,“這三金丹打十金丹,還能再離譜兒點不?”
老者沉默一會兒,低聲道:“其實是雙金丹打十金丹,我們這邊之前的金丹叛變了。”
馬九萬啞口無言,已經尋思著要不要開溜了。
陳九拍了拍袖子,擺手道:“沒事,我最喜歡以少打多,低境打高境。”
老者欣喜回道:“對的,對的,這次絕對是以少打多!”
馬九萬徹底無語,轉頭看了看壺中道人和布魯克這兩個沒心沒肺的,蕪湖一聲,直接起飛。
四人到達北蒼冥東岸的老者宗門,這宗門臨海極近,常常有東海的飛劍劃過,肆無忌憚的巡視一番,又大搖大擺的回去。
整個宗門,卻無一人敢攔。
不過今日之后,宗門臨海處卻多了一位獨臂青衫客。
青衫客面朝東海,一人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