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眼鏡和帽子之后,男人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副俊朗的臉龐。
雖然有點上了年紀,但是依舊很帥,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氣質。
他正是柯南的老爹,工藤優作。
“優作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広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原來那個戴著太陽眼鏡的男人,是有希子的老公啊…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不是兇手。
那么,殺死二媽的人,到底是誰呢?
広美有些疑惑。
小羽說過,殺死真知子的人,和想要殺死義房的人,并不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一共有兩個兇手。
而敬子剛剛也承認了,在柜子里面設下弩箭,想要殺死義房的人,就是她。
雖然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広美的心里非常震驚,但此時此刻,另一件事情更加重要,更加值得她去注意。
兇手已經捉到了一個,那另一個呢?他躲在哪里?
想到這里,広美直接出聲問道:“優作先生,既然你一直跟在我們的身邊,那你知道,殺死二媽的兇手是誰嗎?”
“我知道。”優作從容不迫的微微點頭,然后轉移視線,看了有希子一眼。
自從優作摘下了墨鏡和帽子,露出真面目之后,有希子眼里的期待,就轉變成了無語。
她翻著白眼,看著自己的老公,然后轉過頭去,哼了一聲。
虧她剛才還這么期待呢,原來是這個家伙啊,真是白期待了。
看到有希子的反應,優作有些無奈,但他也已經習慣了。
澤羽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看來,優作給自己老婆準備的驚喜,沒有什么效果呢。
說得也是,有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當成是老婆的驚喜的?
“關于那個兇手的身份…”優作臉色平靜,從容不迫,緩緩的說道。
他是一個青年小說家,不是偵探,所以沒有工藤新一那么喜歡出風頭。
他既沒有露出嚴肅的臉色,也沒有抬起手臂去指人,更沒有厲聲質問,有的只是平緩。
就像澤羽一樣。
但即便如此,優作帶給大家的壓迫感,也絕對不會小于新一。
在說出兇手是誰的時候,他的語氣就像是在敘說家常事一般,卻牽起了所有人的內心。
嗯…松鼠不是人,所以不算在內。
在大家那充滿好奇和忐忑的眼神之中,優作笑了一下,說道:“兇手就是你,藪內義房先生。”
“不,我應該稱呼你為田中西克森先生才對。”
“什么?義房叔叔是殺人兇手?”
“等等…田中西克森?這個名字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義房叔叔?”
藪內家族的眾人,都向著坐在那里的義房投去了驚訝和懷疑的眼神。
“我就知道他是假貨!”義行擦掉了臉上的鼻血,瞪著眼睛,大聲的叫囂道。
看來,就算這個家伙剛才狠狠的摔了一跤,也沒有吃夠教訓。
澤羽沒有什么反應,目光淡然。
但下一刻,剛被姐姐扶起來的義行,卻再次腳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一聲痛呼,鼻血再次流出。
“好疼啊,我怎么這么倒霉?”
“弟弟?你怎么回事?”広美的臉色有些擔憂,似乎被嚇到了。
“你今天怎么連續摔兩次了?不然的話,你還是躺著吧?”
広美將目光從自己弟弟的身上移開,然后轉移到了義房的身上。
就算面對眾人的注視,義房也沒有任何慌亂,依舊靜靜的坐在那里,臉色平靜。
他看起來很穩,但其實卻是認命了,所以懶得爭辯。
看到義房一言不發,就像是在默認,大家都相信了優作的話。
他們已經確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義房叔叔,其實是一個冒牌貨。
“難道說…”秀和似乎想起了什么,難以置信的說道:“敬子,你是因為知道這個義房叔叔是假貨,知道他殺死了二媽,所以才會特意設計,想要殺掉他,為二媽報仇嗎?”
“才不是呢。”敬子翻了一個白眼,很誠實的說道:“我只是單純的看他不爽而已,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義房叔叔。”
聽到她的話,大家都有些無語。
敬子未免也太誠實了吧?
這樣看來,在承認罪行之后,她索性放棄掙扎了。
義房…不,應該說是田中西克森才對。
即便到了此時,田中先生依舊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和外界隔絕。
看到田中先生并不準備開口,優作就代替他開口了,緩緩的說道:“就讓我來講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眾人靜靜的聽著。
大概是在30年前左右,藪內義房離開了島國,前往巴西居住。
他在那里認識了一位老鄉,也就是現在的這位田中西克森。
兩人成為了好朋友,合伙開了一個農場,掙了不少錢。
但是,后來因為一場意外,龍卷風毀滅了農場,導致義房失去了手臂,無法寫字。
所以,每當需要寫信的時候,義房都會讓自己的好朋友來代勞。
這也就是,為什么義房從巴西那里寄過來的新年賀卡上面的字跡,和田中先生的字跡完全一樣的原因。
因為都是同一個人寫的。
當年那場龍卷風造成的損失不小,不但毀了農場,讓義房失去手臂,同時也導致田中先生的腿部受傷了。
后來,經過手術,田中先生的腳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傷口。
広美曾經檢查過田中先生腳上的傷口,確認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經過広美的檢查,田中先生的腳上確實有傷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傷口根本不是被釘鞋踩出來的,而是被龍卷風卷起的重物給打傷的。
剛好,田中先生曾經從義房那里聽說過,義房年輕的時候,腳部曾經因為打棒球而留過傷口。
兩人的腳上都有傷口,剛好吻痕。
正是因為如此,田中先生將錯就錯,將這個巧合轉變成了一個優勢,用來扮演義房的身份,不至于輕易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