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島外面,七彩琉璃寶船漂浮在高空中,梁友珊和梁友海站在甲板上,兩人望向被濃濃白霧籠罩住的紫月島,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劉薇薇和韓端鈺站在一旁,神色恭敬。
沒過多久,韓道鏡、韓長鳴和韓德彪三人飛了出來,停在七彩琉璃寶船附近。
“老夫韓道鏡,多謝梁道友施以援手,救下我們韓家族人。”
韓道鏡雙手抱拳,感激道。
韓長鳴抱拳稱謝道:“多謝了,梁道友,若不是你們出手相助,韓某的長孫就麻煩了。”
“閣下就是劉小友的公公,三階煉丹師?”
梁友珊的目光落在韓長鳴身上,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正是。”
韓長鳴點了點頭,老實承認下來。
他的腦海飛快思索,并沒有認出梁友珊的身份。
這并不奇怪,梁友珊之前都在苦修,結丹之后,她四處挑戰其他修士,名氣這才傳開。
“韓道友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梁友海的語氣熱絡,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梁友珊美眸一轉,笑著說道:“不知貴族的族長方不方便?小妹想跟他切磋一下。”
梁友珊是家族出了名的武癡,在一次切磋之中將世交的子弟打成重傷,她被責罰監禁五十年,結丹之后,她又開始四處挑戰其他結丹修士,她最大的目標打敗潛龍榜第一名的七星道人,她以打敗男修士為榮,她要證明女修士比男修士還要厲害。
修仙界的高階修士大都是男修士,高階女修士比較少,女修士通常被當成花瓶,梁友珊要把這個帽子摘掉。
只要切磋不要鬧出人命,梁家老祖也就默許了。
根據情報,韓家修為最高的是韓章祥和韓長鳴,韓長鳴是煉丹師,梁友珊直接忽略了,大多數煉丹師不擅長斗法,韓長鳴到了外海后,很少在人前斗法,外人只知道他擅長煉丹,還真的沒有幾人知道韓長鳴的厲害。
“爹,梁前輩劍術高超,已經打敗多名結丹期女修士了。”
劉薇薇開口解釋道,梁友珊名氣大漲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她必須要提醒韓長鳴。
“切磋?”
韓長鳴愣住了,梁友珊大老遠跑來,是要跟韓章祥切磋。
“切磋?梁仙子,你來的不湊巧,族長在閉關修煉,不方便出來,只是切磋的話,韓某想請梁仙子賜教。”
韓德彪雙目一瞇,熱情的說道。
他正想找人試一試自己進步多少,梁友珊就找上門。
“你?”
梁友珊皺了皺眉頭,她打敗了幾名結丹中期修士,敗在她手上的結丹初期女修有十多位。
“怎么?梁仙子覺得在下實力低微?不愿意跟在下切磋?”
韓德彪臉色一沉,說起來,他還沒跟同階劍修切磋過。
“這倒不是,韓道友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妹就來領教一下韓道友的神通。”
梁友珊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縱身朝著高空飛去。
梁友珊劍訣一掐,四把白光閃閃的飛劍從劍鞘之中飛射而出,在高空盤旋不定,化為四道三十余丈高的白色寒風,附近的溫度驟降,大量的白色雪花從高空飄落。
韓德彪取出破靈棍,目光火熱,戰意滔天。
“去。”
伴隨著梁友珊一聲落下,四道白茫茫的寒風直奔韓德彪而去。
白色寒風尚未近身,一股奇寒之氣就撲面而來,虛空出現大量的冰屑,溫度驟降。
韓德彪手中的破靈棍亮起刺目的靈光,漲至百余丈長,猛然一抖,重重棍影席卷而出,迎向四道白色龍卷風。
轟隆隆的巨響,四道白色龍卷風如同泡沫一般,被重重棍影擊得粉碎,化為四把白色飛劍倒飛出去。
梁友珊劍訣一變,四把白色飛劍紛紛綻放出刺目的白光,發出一陣響亮的劍鳴聲,四化八、八化十六、十六化三十二······
五個呼吸不到,數百把白色飛劍就出現在虛空中,劍鳴聲此起彼伏。
“給我斬。”
梁友珊兩指沖韓德彪輕輕一指,數百把白色飛劍直奔韓德彪沖殺而去,氣勢如虹。
韓德彪輕哼了一聲,猛然一抖,破風聲大盛,密集的棍影席卷而出,化為一條體型巨大的紅色巨蟒,身軀扭動不停,將襲來的白色飛劍盡數擊飛出去。
秋風掃落葉!
梁友珊劍訣一掐,一陣刺耳的劍鳴聲響起,四道百余丈長的白色劍光沖天而起,被棍影擊中的白色飛劍大都潰散不見了,唯獨四把白色飛劍完好無損,四把白色飛劍將韓德彪團團圍住。
“飄雪劍陣!起。”
梁友珊一聲低喝,四把白色飛劍繞著韓德彪飛轉不定,劍影重重,劍光如電,劍鳴如雷。
一股強大的氣流憑空浮現,十幾道十余丈高的白色寒風從四面八方襲來。
韓德彪上前一步,破靈棍往前一捅,猛然一抖,棍影如同一條體型龐大的蛟龍一般,撞在數道白色寒風上面。
一陣巨響,數道白色寒風爆裂開來,無數的白色雪花飄落。
韓德彪感覺眼前一花,驟然出現在一片荒涼的雪原上,高空飄落下大量的白色雪花,還有一陣陣狂風吹過,如墜冰窖。
“劍陣!哼,那又如何,我一拳破之。”
韓德彪滿臉自信。
一聲巨大的呼嘯聲響起,一道百余丈高的白色龍卷風出現在雪原上面,快速朝著韓德彪席卷而來。
白色龍卷風所過之處,大量的白色雪花被強大氣浪卷入白色龍卷風之中,白色龍卷風的體積不斷漲大,到了韓德彪面前后,白色龍卷風已經有數百只高,如同一只吞噬一切的巨獸一般,撲向韓德彪。
韓德彪高高抬起破靈棍,朝著白色龍卷風砸去。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白色龍卷風爆裂開來,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浪,韓德彪被這股氣浪吹飛出去,他還沒落地,大量的白色冰錐飛射而來,瞬間到了他的面前,一副要把他扎成篩子的架勢。
韓德彪收起破靈棍,戴上了赤麟拳套,體內磅礴的法力注入赤麟拳套。
“噗嗤”的一聲悶響,赤麟拳套表面涌現出一大片赤色火焰,表面的麒麟圖案仿佛活過來一般。
韓德彪雙臂一動,虛空震蕩扭曲,破風聲不斷,密密麻麻的紅色拳影席卷而出,迎了上去。
轟隆隆!
密集的赤色拳影將白色冰錐擊得粉碎,赤色拳影擊在雪地上,飛起大量的白色雪花,劍陣還在。
韓德彪的體內傳出“噼里啪啦”的悶響,身軀漲高一圈不止,青筋暴露,右拳朝著地面砸去。
虛空發出刺痛耳膜的破空聲,震蕩扭曲。
轟隆隆的巨響過后,雪原四分五裂,韓德彪回到了現實。
四把白色飛劍倒飛出去,劍陣被破,梁友珊眉頭緊皺。
她正要施展其他手段,一道勁風激射而來,瞬間到了她的面前。
梁友珊兩指一彈,一道丈許長的白色劍氣飛射而出,迎向勁風。
“鏗!”
一聲悶響,火花四濺,白色劍氣和勁風同歸于盡。
梁友珊感覺眼前一花,密集的紅色拳影激射而至,拳風如雷,封死了她的退路。
梁友珊翻手取出一把白光閃閃的飛劍,猛然一抖,上百道白色劍氣席卷而出,與此同時,她祭出一面白色盾牌,漲大后擋在身前。
白色劍氣被密集的赤色拳影砸得粉碎,爆發出一股股強大的氣浪,虛空震蕩,密集赤色拳影陸續擊在白色盾牌上面,白色盾牌倒飛出去,撞在梁友珊的身上,梁友珊跟著倒飛出去。
她飛出百丈才停下來,還沒站穩,頭頂傳來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一根紅色巨棍出現在她的頭頂,如同一座巍峨大山一般砸下,要是被紅色巨棍砸中,她非被砸成肉泥不可。
“韓道友,手下留情。”
梁友海嚇了一大跳,連忙大聲喊道,祭出三把青色飛刀,迎向紅色巨棍。
重重棍影砸在了海面上,轟隆隆的巨響,海面上濺起數百丈高的水浪,大量的低階妖獸被震成一片血雨,有不少低階妖獸被震暈了,漂浮在海面上。
梁友珊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如果是生死斗法,她已經死了。
“體修!沒想到韓道友還是一名體修,韓道友道法高深,小妹輸的心服口服。”
梁友珊深吸了一口氣,抱拳說道,語氣親近了不少。
她輸得并不冤枉,結丹期體修本來就不多,她輸給結丹期體修也不丟人。
“承讓了,梁仙子。”
韓德彪客氣的說道,收起了法寶。
他看出了梁友珊的缺點,梁友珊生死斗的經驗并不多,對于戰機的把握不夠準確,不敢下狠手。
雖是切磋,韓德彪卻當成生死斗法對待,可不會留手。
梁友海輕松了一口氣,望向韓德彪的目光露出幾分驚訝之色,結丹期體修在外海的數量并不多,一個小小的韓家居然能有一位結丹期的體修,他還是小看了韓家。
“梁道友、梁仙子,多虧了你們出手相助,薇薇和端鈺才能轉危為安,你們難得來一趟,到紫月島喝杯茶水吧!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
韓道鏡客氣的說道,滿臉笑意。
韓德彪這一戰打出了微風,韓道鏡臉上也有光。
“韓道友的好意,我們心靈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有空,我們一定登門拜訪。”
梁友海委婉的拒絕了。
“韓道友,這一次我輸給你,是我學藝不精,以后有機會,小妹一定再登門討教。”
梁友珊鄭重的說道,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好,在下隨時等候梁仙子上門切磋。”
韓德彪痛快的答應下來。
劉薇薇和韓端鈺飛出七彩琉璃寶船,梁友海法訣一掐,七彩琉璃寶船遁光大漲,朝著高空飛去。
三個呼吸不到,七彩琉璃寶船就消失不見了,遁速之快,韓道鏡滿臉羨慕之色。
“飛行寶船!嘖嘖,要是咱們也有一件飛行寶船,運送物資就方便多了。”
韓道鏡用一種羨慕的語氣說道。
“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以后會有的。”
韓長鳴信心滿滿的說道,他很看好家族未來的發展。
“這位梁仙子,有點意思,不像其他女修士。”
韓德彪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踏入修仙界以來,還真沒有碰到幾位實力強大的女修士。
“五伯,您要是喜歡梁仙子,大膽追求唄,說不定梁家會拿七彩琉璃寶船做嫁妝。”
韓長鳴笑著打趣道,韓德彪很少夸贊女修士。
“才見過一面,了解不夠,若她真是我喜歡的類型,那沒說的。”
韓德彪不以為然,想做什么就去做,他的性格一直是這樣。
修仙并非是絕情無欲,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韓德彪會大膽追求,男兒大丈夫,喜歡就去追求,不管成功與否,都不會留下遺憾。
韓道鏡和韓長鳴相視一笑,他們帶著劉薇薇和韓端鈺返回紫月島。
沒過多久,他們出現在議事廳。
劉薇薇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重點說了一下梁友珊的近況。
“四處挑戰其他女修士?看來她是一位武癡,難怪第一次見面,她就想跟族長切磋。”
韓長鳴恍然大悟,梁友珊不找他切磋,他并不在意。
有些時候,適當的藏拙是一件好事。
“長鳴,有改善后人資質的靈丹妙藥?”
韓道鏡望向韓長鳴,滿臉期待。
韓長鳴直搖頭,道:“要是有的話,我就給咱們族人用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我配置一種有助于房事的靈液,端鈺,你帶去給梁青風,就說沒有改善后人體質的靈丹妙藥,只有有助于房事的靈液,我親自配置的。”
“祖父,可梁道友不是要這種靈液,要不咱們編造一個謊言,萬一他生出資質不錯的后人,咱們也算是立功了。”
韓端鈺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長鳴輕笑了一下,解釋道:“傻孩子,梁青風什么人?梁家都拿不出這種靈液,咱們韓家拿得出?這個道理梁青風不可能不懂,像他這種紈绔子弟,你要跟他交心,奉承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再說了,你是我的長孫,跟他是平等的,不需要奉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