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七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葫蘆島,議事廳。
十幾名韓家族人分坐兩旁,他們的神色激動,眼中滿是喜色,葉雪坐在最前面。
韓家有了兩位結丹修士,發展速度迅速提高,一些族規也發生更改。
韓家的家主本來是韓道鏡,不過韓章祥讓韓道鏡安心修煉。
韓家要推選新的家主,“長”字輩是韓家的中流砥柱,他們大都掌握一門技藝,這跟他們成長的環境有很大關系,韓長鳴是“長”字輩的領軍人物,韓道鏡本想讓韓本智當族長。
他私下找過韓本智,當著劉薇薇的面,提出讓韓本智當族長,韓本智有些心動,不過劉薇薇委婉的勸韓本智推辭了。
劉薇薇知道韓本智沒那本事,真讓韓本智當家主,遲早會出事,葉馨和葉雪也不同意,后來還是韓章祥拍板,讓葉雪暫代家主之位,日后有合適的人選,葉雪再讓位。
韓長鳴和韓章祥晉入結丹期后,從陳家手上得到十二座島嶼,韓家目前控制了三十四座島嶼,一躍成為方圓十萬里實力最強、島嶼數量最多的修仙家族。
地盤大了,就可以供養更多的修仙者,韓家大肆招兵買馬,吸納了數十位修仙者,這還是韓家把控嚴格,否則加入韓家的修士會更多,有兩位筑基期散修加入韓家。
除了地盤,聽海閣還給了韓家七間店鋪,家族的收入不斷提高,現在是五年一度的統計。
“稟家主,現在咱們韓家有六百三十二名修仙者,結丹期兩人,筑基修士二十五人,凡人八十五萬凡人。”
這個數據把韓道桄、韓道修、韓德勝和韓長爍四名筑基修士排除在外排除在外,韓長鳴能夠煉制出筑基丹后,在這七年內,韓家增加了五名筑基修士,分別是韓長軍、韓本軒、韓本烽、韓本焱和韓端銳。
韓長軍是韓道彬的孫子,他是最小的“長”字輩,韓本軒是韓道彬的曾孫,韓本烽是韓德福的孫子,他從小對煉器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二階煉器師,韓本焱,他是韓德坤的孫子,他也是二階煉器師,善于煉制傀儡獸,至于韓端銳,他是韓德坤的曾孫子,韓本焱的侄子,對陣法比較感興趣。
韓長鳴能夠煉制出筑基丹后,韓家培養出一名筑基修士的成本降低不少,若非如此,韓長軍五人未必能晉入筑基期。
兩名結丹修士,加上二十三名筑基修士,韓家所有修士一年的俸祿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不過韓家有一些積蓄,還能維持下去,這是為韓家到外海發展做準備,開源節流,節流節省不了多少靈石,開源才是正道。
“稟家主,咱們過去五年的收入是二十八萬六千八百五十五塊靈石,支出二十六萬五千六百二十塊靈石,族人的俸祿占支出六成,原材料占三成,人情來往和其他占支出一成。”
為了去外海發展,韓家大力培養技藝人才,特別是煉器師和煉丹師,除此之外,韓家鼓勵生育,吸納了數十名散修,其中有兩名筑基期的散修,分別是陳如月和孫洪,陳如月是筑基初期女修,跟韓家來往多次,為王家做過不少事,孫洪也是筑基初期,不過他年事已高,孫子和孫女都是煉氣期,他投靠韓家是希望為孫子孫女弄到筑基丹。
“稟家主,咱們在紅藻海域有十二間店鋪,收益最高的是丹藥店,其次是兵器店和符篆店,書店是負收益。”
韓長鳴在結丹大典上拿出兩顆上品筑基丹,備受矚目,從那以后,韓家的丹藥店開始出售中品丹藥,筑基丹暫不對外出售,中品丹藥的藥效比下品丹藥好多了,吸引了不少客人,除此之外,葉雪可以煉制成套符篆,符篆店的生意也不錯。
書店主要是收集功法典籍或者秘術,也會出售一些普通的功法典籍,一般開在偏僻的角落,投入不多,回報也不高,負收益是很正常的事情。
“過去五年,大家辛苦了,未來還要更加努力,讓家族更上一層樓。”
葉雪笑吟吟的鼓勵道。
“是,家主。”
眾人異口同聲答應下來,陸續離開。
乾陽峰,一名眉清目秀的青衫男童從莊園里跑了出來,他的腳下亮起一陣青光,化作一陣清風,在山上四處亂竄,速度很快。
“鈺兒,你別跑那么快,小心摔了。”
韓本智跟著跑了出來,滿臉擔憂。
成親之后,韓本智徹底變成妻管嚴,對劉薇薇言聽計從。
成親第二年,劉薇薇就誕下一子,第三年又誕下一子,韓本智第一個兒子沒有靈根,按照族規,送去了青螺島居住,由韓山照顧他。
第二個兒子有靈根,韓端鈺,金木水火四靈根,資質極差,韓本智十分寵愛韓端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劉薇薇對韓端鈺十分嚴格,只要韓端鈺調皮搗蛋,要么去祠堂跪一天,要么不許吃晚飯,要么藤條燜豬肉,哪怕是葉雪開口說情都沒用。
慈母多敗兒,劉薇薇不但沒有寵溺韓端鈺,也不許其他人寵溺韓端鈺,哪怕韓端鈺撒謊,都會遭到嚴峻的懲罰,搞得韓端鈺一度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
韓端鈺已經開始修仙,煉氣一層。
葉馨帶了兩個孫子一段時間后,就閉關修煉了,劉薇薇也跟著閉關修煉,讓韓本智照顧韓端鈺。
“哎呀!”
韓端鈺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摔倒在地,韓本智來不及出手,韓端鈺就摔倒在地,雙手擦破皮,頓時流血了。
“嗚嗚······,好疼啊!”
韓端鈺頓時嚎嚎大哭,不過很快,他又不哭了,眼淚在眼中打轉,滿臉委屈。
韓本智心中一驚,一個箭步來到韓端鈺面前,仔細查看韓端鈺的傷勢。
“鈺兒,疼不疼?都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
韓本智輕輕的吹了一下韓端鈺的雙手,取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一些青色粉末,灑在韓端鈺的雙手上。
他一下子縮回雙手,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是不是疼?疼你別憋著,你娘不在,她看不到。”
韓本智溫聲安慰道,滿臉寵溺之色。
男兒有淚不輕彈,劉薇薇不許韓端鈺流淚,哪怕是挨揍,韓端鈺都不許哭,否則揍的更狠。
“娘說過,不許撒謊。”
韓端鈺滿臉委屈,其他“端”字輩的族人可以跟母親撒嬌苦鬧,他可不行。
他要是哭鬧,就要去祠堂跪一天,劉薇薇親自守著,躺在地上打滾?直接一頓胖揍,撒謊?罰跪三天并且餓一天。
他見到劉薇薇就發憷,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
“嘿嘿,爹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別忍著了。”
韓本智嘿嘿一笑,安慰道。
“本智,你怎么能教孩子撒謊呢!哪有你這么當爹的?”
葉雪走了過來,滿臉不悅。
韓本智太寵溺韓端鈺了,還好劉薇薇對韓端鈺特別嚴格。
韓本智訕訕一笑,道:“二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讓他哭出來,別憋著。”
葉雪抱起韓端鈺,用一種責備的口吻說道:“你這叫什么話?薇薇要是聽到這話,非跟你急,哪有當爹的教兒子說謊?你爹可沒教你說謊。”
韓本智不怕韓長鳴夫婦三人,就怕劉薇薇。
韓本智干笑一聲,解釋道:“二娘,孩兒知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教端鈺說謊,這事你別跟薇薇說,否則她非跟我急。”
他不怕韓長鳴夫婦,就怕劉薇薇跟他鬧。
韓端鈺擦了擦眼淚,道:“二奶奶,孫兒沒哭,孫兒沒撒謊。”
葉雪瞪了韓本智一眼,毫不客氣的訓斥道:“連六歲的孩子都比你懂事,你呀,真的該跟薇薇多學學,讓你去修煉,我幫你帶孩子。”
劉薇薇的向道之心堅定,韓本智敷衍了事,他更喜歡陪著妻兒,而不是閉關苦修。
小的時候,韓本智很久才能見韓長鳴一次,每次見到韓長鳴,韓長鳴都是詢問他功課進度,很少問他過得開不開心,許是這個原因,成親之后,韓本智的心思都在妻兒上面,他對修煉并不感興趣。
他童年沒有多大的快樂,他不希望韓端鈺跟他一樣,他只希望韓端鈺平安快樂長大,因此,他由著韓端鈺玩鬧。
“二娘,端鈺還小,孩兒就不勞煩您了,否則爹娘出關,肯定饒不了我。”
韓本智訕訕笑道。
“你知道就好,為父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韓長鳴的聲音驟然從韓本智身后傳來,韓本智心中一驚,連忙轉身,發現韓長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后。
韓長鳴的氣息比以前強大不少,他板著臉,目光嚴厲。
兒大不由爹,他不止一次督促韓本智勤加修煉,韓本智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當回事,倒是兒媳劉薇薇,修煉比較勤奮。
“祖父,孫兒沒哭,沒撒謊。”
韓端鈺大聲說道,擦干了眼淚。
韓長鳴從葉雪手中接過韓端鈺,和顏悅色的說道:“祖父看到了,鈺兒很勇敢,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娘說得對,你將來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樣。”
他很贊同劉薇薇的說法,不過不贊同劉薇薇的育兒方式,他從未體罰過韓本芙三人,他們做錯事就跟他們講道理,劉薇薇可不一樣,要么罰跪,要么藤條燜豬肉,要么挨餓,只要韓端鈺做錯事,就要受罰。
每一代人有自己的育兒方式,韓長鳴勸說了一次,劉薇薇還是繼續體罰韓端鈺,還別說,這種方法真是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