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久岑覺得自己就是犯賤,自己沒事找虐。一頓飯,三個單身男人被趙景云和林清淺兩人塞了一嘴的狗糧。
成雙成對了不起呀,非得故意刺激他們!
趙景云個人覺得很了不起,他有些鄙夷的看了三個單身狗,一個個一把年紀,連個媳婦都找不到,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他沒有明說,很有意思的是,三個男人好似都看懂了他鄙夷的眼神,氣得那三個打定主意,一定得找點兒不痛快給趙景云親身感受一下。
“林姑娘,我是否能看看你說的好東西?”霍久岑以商人的身份提出懇求。
“行呀。”林清淺很痛快答應。
輪到趙景云不高興,一點眼力也沒有,如果不是為了晚上的計劃,霍久岑非得脫層皮不可。
林清淺將物品帶進了城,就放在藥鋪的后院。
“東家。”掌柜是新提拔起來的一個中年人,腿有些不方便,懂醫術,做事十分認真,此人也有些故事,不過林清淺不問出身,她只看人品。
林清淺吩咐人將一個竹箱子打開,箱子里的貨物很快就展現在眾人面前。
花花綠綠的包裝,每個方塊的包裝紙顏色不同,上面的花色也不同。
“送幾盆溫水過來。”林清淺吩咐。
小二答應一聲,幾個丫頭也出去幫忙了。
四盆溫水很快送進屋子里。
“試試。”林清淺打開一個乳白色的包裝方塊,然后遞給了趙景云。
趙景云喜笑顏開,他就知道自己在林清淺心目中最重要,美滋滋接受林清淺服務,洗手,然后用了香皂。香皂透出淡淡的奶香味,泡沫很豐富,手感細膩,用著十分舒服。
林清淺舍不得打開更多包裝,讓霍久岑接著用,謝禎是驢脾氣,林清淺不招呼他,他干脆自己上手,洗完之后,他的眼神又變得陰暗些。
的確是好東西,不過以他的直覺,林清淺絕不會讓他占這份便宜。
“不同的包裝里面不同味道?”趙景云很快想通其中關節。
林清淺點頭,“其余的都是花香系列,用了不同的模子,雕刻的花紋不同。至于花香,則是根據不同的季節制造。”
趙景云和霍久岑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手,兩人一聽立刻想到,如果這些東西大賣的話,因為季節不同,所制造的香皂味道就不同,因此市面上產品根本不夠賣。
“所以莊子里才種植了那么多花卉?”霍久岑眼睛冒光盯著她。
“花卉是副業,我個人比較建議莊子附近種植,不要占據太大的面積。糧食才是立根之本,百姓求的是溫飽,如果本木倒置,長久以往,容易只會產生動亂。”林清淺淡淡的回答。
“沒事,最多冬季,就可以宣布農耕。”趙景云輕聲說。
林清淺微微頷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神色。
農耕是改革,霍久岑和謝禎都參與討論過,他們驚訝地看了林清淺一眼。農耕涉及到許多方面的改革,根本沒有對外宣布,難道王爺對林清淺提及過?或者說農耕的想法,根本就是林清淺第一個提起的?
“一步步來,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百姓溫飽問題一定能解決。”林清淺笑著安慰他。
趙景云和她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霍久岑忽然變得頹唐,原來林清淺比他想得還要優秀,她天生就該站在高處。
謝禎看著林清淺的眼神也復雜無比。
“生意分一些給我如何?”在商言商,霍久岑打起精神問。
林清淺搖頭,“不是我不幫你喲,總代理權已經被王爺拿下,平陽城的代理權我給了二哥和二哥,九公子實在想要分一杯羹,找王爺更實在。”
“王爺。”霍久岑迫不及待。
“王爺。”謝禎一聽,好家伙,機會來了。
林景行詫異地看了林清淺一眼,林清淺在家里搗鼓這批東西,他也知道。家里其實已經用上第一批。別說,用慣了這些東西,再讓他直接用皂角,他還真不習慣。
東西肯定好,清淺和王爺以后是一家,兩個人怎么還分你我?
他抬眼偷偷瞄了趙景云一眼。
趙景云滿臉笑容,他揮揮手,“我已經想好要如何分配,你們可能沒有份。”
霍久岑一定頓時泄氣了。
謝禎無所謂,其實他就是看不到霍久岑比他占的便宜多,所以想橫插一杠。既然霍久岑也沒有戲,他還爭什么?
傍晚時分,各府的小姑娘,嫡系公子哥的媳婦們,大多都聚在了醉風樓。
“平日都是吃你們的,今日我做東。”林清淺笑瞇瞇地說。
“不是說有好東西嗎?趕快給我們瞧瞧。”心急的小姑娘圍了上來。
“已經準備好了。第一批做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賣,只是試用。”林清淺笑著說,“第二批出來,最少得一個月以后,還不一定有相應的花香。”
“都有什么樣的花香?”
“有花香嗎?”
她只顧解釋,東西始終沒有拿出來,越是這樣神秘,眾人越是好奇。
今日人來的不少,大多都是和林清淺關系比較好的,六張桌子全都坐滿了,女眷們都是自家人,嘰嘰喳喳,吵得十分熱鬧。
這邊請了女眷,那邊趙景云又招呼了男賓,凡是家中有姐妹或者媳婦的公子哥,幾乎全都接到了請帖。
只是男賓女眷接到的是不同的帖子。
醉風樓樓上被包場,十分熱鬧。
林清淺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這才吩咐小二端了幾盆溫水送上樓。
四個丫頭立刻將拆了包裝的四塊香皂拿出來給大家試用。
效果不用提,自然非常好。
“有多少,我們府里要百十塊。”
“我們也要。”
來的人都是不差銀子的,連價格沒問,有人就報出數目。
“我這兒總共有百十塊,王爺那兒已經定下十塊,你一個就要百十塊,別人怎么辦?”林清淺打趣她,“第一批全是我親手配,親手做的,一塊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對于眾位姑娘小媳婦來說,根本不貴。
林清淺心里有數,“這是批發價,我可以給大家一個友情價,四兩銀子一塊,進了鋪子,可不止這個價格。”
“才百十塊。”有人驚嘆。
“香皂耐用,一塊能用兩個月了。”林清淺笑著回答。
“數一下數目,大家分了,不能賣給一個人。”有人提議。
這個提議很符合大家意思,得到眾人一致同意。
安正、常沐等人將竹箱子抬上了二樓,文心、初心和平心將香皂根據不同味道分給了眾人。這么一分,每個人面前也不過擺上了兩塊而已。眾人對此又愛又恨,一個勁催著林清淺趕緊想辦法。
林清淺笑著答應了。
莫心收了銀子,然后醉風樓開始上菜。
因為是晚上,女眷這邊也沒有喝酒,沒有長輩壓著,林清淺又不是特別在意規矩的人,大家邊吃邊聊,十分熱鬧。
男子那邊,只用了屏風擋著,聽到另一邊女眷們說得熱鬧,個個也放松下來。
“救命呀,救命。”忽然,不遠處傳來呼救聲,“出事了,出大事了。”
醉風樓中所有人都聽到了外面的呼救聲,男賓們紛紛站起來,女眷這邊也警惕起來。
“下去看看。”趙景云厲聲吩咐。
木青和常白幾個立刻下去,每家公子哥身邊會武的小廝也跟著出去十來個。
“大街上,不會出人命吧?”有人嘀咕。
可能出事的地方并不遠,一會兒兩個小廝跑回來報信。
報信的小廝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兩位大人吩咐小的,請王爺過去看看。”
“到底出了何事?”有人心急問。
“薛家姑娘養了面首,哪知道鬧大了,人昏過去還受了傷......”小廝面紅耳赤,想到看到的畫面,實在說不下去了。
“我們也去看看。”一聽是薛家姑娘養面首,武官一系的姑娘立刻坐不住了。
謝禎聞言,臉色劇變,手里的杯子頓時被捏碎了。
趙景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也沒有反應。
“我們過去看看,女眷留下。”趙景云發話,他不許林清淺看到那腌臜一面。
林清淺也懶得過去看。
幾個武官一系的姑娘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過去看個清楚。
“可惜,看不著呀。”
“一起過去看看吧。”林清淺不是善人,她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根本愿意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男賓那邊剛走,林清淺立刻和幾個成親的小媳婦過去了,至于小姑娘們,則是被留在了醉風樓上。
林清淺用的借口是,她懂醫術,看情況而言,如果涉及到人命,說不定她還出把力。
胡氏等人心里也好奇得很,得了借口,立刻跟著過去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呀,誰害得你好慘呀。”林清淺還沒走到院子里,就聽到里面傳來婆子的嚎哭聲。
慘,就對了!林清淺暗自幸災樂禍。
一群女眷衣著華麗,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守門的店小二立刻將她們放進去了。
“天啦。”等胡氏等人看清楚薛想容的模樣,個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慘,實在是太慘了。
薛想容躺在屋子里半點兒聲息也沒有,地上滿是撕破的碎衣服,她露出的肌膚上全是青青紫紫一片,屋子里不但有血腥味,而且還有那種男歡女愛后留下的糜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