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的話讓白圖轉的轉眼珠,但他還是非常堅定自己的話,無論怎么問他都說自己是白原的弟弟。
這倒是讓席言也覺得有些難纏,畢竟他如果真的是白原的弟弟,那…
“我管你是誰的弟弟呢!”
席言正在低頭思考應該怎么解決白圖,結果清妍的話突然吸引了席言。席言抬頭便發現,清妍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刺進了白圖的心臟。
白圖難以置信的緩緩低頭看著胸前那個匕首,“你…你居然敢…”
清妍抽出匕首,還踢了白圖一腳,把白圖踢到了地上,然后不屑的對他說:“我不管你是誰的弟弟死在副本里,誰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清妍說完,白圖也咽氣了,跟著白圖的兩個人看見清妍的舉動,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驚恐的看著清妍,趕緊求饒了起來:“求求你別殺了我們,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殺了其他的求生者,讓你們離開這里怎么樣?”
清妍扭頭看下兩人,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兩人的面前,伸出手,捏住其中一個人的下巴,對他說:“我可以直接殺了其他的求生者,為什么要假手于他人讓你們幫我?”
“我…”
還不等男人回答,清妍手上的匕首別劃破了男人的喉嚨。
“已經說了,我不需要你們還在這里和我廢什么話。”
剩下的最后一個男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讓他恐懼的不是來自死亡的威脅,而是清妍從精神層面對他們的折磨。
清妍完全可以在剛剛的打斗中直接殺了他們,可是她沒有那么做,而是把他們三人困在這里,然后一個接一個的殺掉,對于這種即將知道死亡會到來,但卻仍不到來的這種恐懼,眼前這個男人無法忍受。
他哭著對清妍說:“你殺了我吧!動手吧!!”
清妍微微側頭,調皮的笑了笑,“你讓我殺你?我就一定要殺你嗎,我覺得你比他們剛剛兩人都順眼,所以我決定不殺了你。”
“你…”男人抬頭疑惑的看著清妍,到下一秒,清妍匕首突然插進了他的心臟。
男人難以自信的看著清妍,“你…你不是數學…不殺…我…我嗎…”
男人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
清妍拔出匕首笑嘻嘻的回答道:“但也不能怪我呀,畢竟就在剛剛,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清妍的笑仿佛一個從地獄來的魔鬼一樣,他這一番舉動讓身后的王昂不寒而栗。
王昂悄悄的扯了扯席言的褲子,席言這才回過神來,開始低頭查看他的傷勢。
但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也是無比的震驚,和清妍結伴而行這么長時間他,還從沒見過清妍有這么嗜殺的一面。
清妍收拾好白圖三人的尸體之后回到席言身邊,回到席言身邊的第一件事,清妍便詢問:“你…害怕我了,對嗎…”
席言完全沒有想到清妍居然會這么問他,但他還是非常老實的回答了。
“沒有,我只是…心疼你…”
席言這個回答是清妍預料之外的,清妍設想過無數種回答,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回答。
“你…心疼我…為什么?”清妍蹲到席言身邊。
而此刻正在躺著的王昂聽見這兩人的對話,突然覺得他離死不遠了。
就看清妍剛剛殺掉白圖那三人的舉動,王昂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如今又被她聽見這么多話,恐怕,真的要被殺人滅口了。
于是王昂閉上了眼睛決定聽天由命,看他到底能不能活過今天。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生活環境,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呢?你也只是想保護自己吧。”席言低著頭,給王昂換藥,一直也不敢抬頭看清妍。
此刻王昂心里祈禱的是:哥!親哥,我可求求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換藥了,可以嗎?我寧愿現在此刻因為這個傷死掉!
可惜席言聽不見王昂心里的呼喊。
清妍聽見席言的話,身體僵了一下,但轉瞬即逝,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席言,用非常不屑的語氣對他說:“你想的還真是有點兒多,我殺人,完全就是因為我的愛好,什么生活所迫,我可是主城的大小姐,有什么生活是能逼迫到我的呢?”
清妍說完這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看看他的傷勢什么樣,我還要繼續去殺人呢,我想趕緊離開這個關卡,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席言低聲“嗯”了一聲。
王昂看了看清妍,又看了看席言,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換,最后停留在清妍身上。
他看清妍,總感覺越看越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他可以確定他并不是面對面的與清妍見過,應該是在系統的哪個地方見到過。
難道是懸賞?
不對…懸賞的人一般沒多久就會被捕殺者抓住,那既然不是懸賞,是哪里呢…
王昂躺在地上開始冥思苦想,此刻他身上的傷也沒有那么疼了。
“行了,你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把它交給我吧。”清妍非常嫌棄的推開了席言,然后拿出了一張卡片開始給王昂療傷。
也就是在這個療傷的期間,王昂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哪里見過清妍。
捕殺者!對!捕殺者排行榜!這個女人是捕殺者排行榜前十的!怪不得會覺得這么眼熟!
席言被清妍推到一旁,只好無奈的蹲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清妍自然是感受到了席言的注視,但她卻當做沒看到一樣。
“好了,他的傷已經沒問題了,我們趕緊出發吧。”清妍非常冷漠的說著,然后起身看著兩人。
王昂試了試,感覺自己沒有多大問題之后立刻站了起來。
“我沒問題了,我們出發吧。”王昂很害怕清妍一個不開心再把他給殺了,就像剛剛殺白圖他們一樣。
“你呢。”清妍看向席言。
席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清妍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對席言說什么,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